傲天的小团体在网咖二楼其乐融融,影响力与日俱增,不仅在校内名声在外(好坏参半),更是几乎“垄断”了年级里一批最出色、最有个性的女生(十二钗以及关联的苏晓冉等)。这种状况,自然引来了无数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尤其是其他班级的那些男生,看着自己班里曾经或许有那么点好感的班花、才女、活泼可爱的女孩们,如今课余时间动不动就往傲天班或网咖跑,围着以傲天为首的那个小圈子转,心里那股酸劲儿就别提了。自己班里的“资源”外流,这种莫名的“领地意识”和挫败感,逐渐发酵成了不满和怨恨。
他们不敢直接挑衅傲天这帮人(毕竟傲天的气场不是摆设,猴子被揍后对方全员出动的场面也震慑了不少人),于是,一种更阴损的方式出现了——告黑状。
几个班级的一些男生,私下串联,开始匿名或半匿名地向各自的班主任、年级主任甚至教务处“反映情况”。
内容无非是:
“老师,1班的傲天、刘强他们,拉帮结派,形成小团体,天天不去学习,就泡在网吧!”
“他们带坏了好多好学生!像我们班的某某(某位十二钗成员)、xx,以前多乖,现在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成绩都下降了!”(其实未必,但总能找到一两次考试波动说事)
“他们肯定在谈恋爱!你看那个傲天,跟张玥、林薇她们走得多近!还有那个猴子,一下招惹好几个女生!”
“他们还打架!上次在学校后巷,好多人打几个外校的,特别凶!严重影响学校风气!”
这些指控半真半假,真假掺半。“泡在网吧”是真的,但“拉帮结派”说得难听,“带坏好学生”纯属主观臆测,“成绩下降”缺乏实证,“谈恋爱”更是捕风捉影(虽然暗流涌动,但并没明确),“打架”事出有因且是对方先动手,但过程被描述得面目全非。
然而,流言蜚语和集体告状的力量是巨大的。很快,年级主任和几位班主任都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尤其是涉及“网吧”、“打架”、“早恋”这些敏感词,立刻引起了高度重视。
年级主任首先找来了傲天、李通、吕飞、文达等核心男生,以及张玥、林薇等女生代表,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
办公室里,气氛凝重。
年级主任推着一叠“举报信”,面色严肃:“傲天,李通,还有你们几个,说说吧,怎么回事?听说你们搞小团体,天天去网吧,还打架,影响同学学习,甚至还有早恋现象?”
李通一听就急了:“主任!谁胡说八道呢!我们就是一起学习……呃,偶尔放松一下!”
吕飞比较冷静:“主任,我们确实经常在网咖讨论问题,也会玩玩游戏,但绝对没有拉帮结派的意思。至于打架,那次是对方先欺负我们班侯梓同学,我们只是去阻止。”
文达推了推眼镜:“关于成绩,我可以提供我们最近几次考试的数据分析,大部分成员成绩稳定,部分还有提升,所谓‘下降’并无普遍依据。”
张玥不卑不亢:“主任,男女同学正常交往就是早恋吗?我们一起学习、讨论活动,互相帮助,这应该是值得鼓励的集体氛围吧?”
傲天一直沉默着,等大家都说完了,他才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主任,我们确实是一个经常在一起的团体。但我们聚在一起,不仅仅是玩游戏。我们互相帮助,解决过实际困难(他隐晦地提了下苏晓冉家的事),也一起学习进步。网咖只是一个方便的聚集地点。至于那些指控,很多是夸大其词甚至捏造。如果因为我们团体比较活跃,比较显眼,就遭到无端指责,我认为这不公平。当然,如果学校觉得我们去网咖次数过多,我们可以注意调整,但否定我们这个团体本身,我不认同。”
年级主任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却有条理的回答,尤其是傲天最后那段话,皱着的眉头稍稍松了些。他其实对傲天印象不坏,甚至知道一些他处理苏晓明事情时展现的正面能力(通过其他渠道)。但众口铄金,他也不能完全不理。
“你们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无风不起浪。那么多同学反映,说明你们这个团体确实引人注目,并且可能存在一些问题。”主任敲了敲桌子,“这样,首先,减少去网吧的频率和时长,那是营业场所,学生总去影响不好。第二,注意男女交往的尺度,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第三,绝对禁止任何形式的打架斗殴!如果再发生,严肃处理!我会关注你们后续的表现和成绩。好了,先回去吧。”
从办公室出来,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和愤懑。
“妈的!肯定是那帮红眼病告的黑状!”李通气得不行。
“真是无聊,自己不行就嫉妒别人。”林薇也撇嘴。
张玥叹了口气:“以后我们去网咖确实得收敛点了。”
猴子推了推眼镜,小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那次……”
傲天打断他:“跟你没关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没做错什么,只是太显眼了。”
虽然心里憋屈,但学校的压力是实实在在的。接下来一段时间,大家去网咖的次数明显减少,即使去了,也尽量低调,提前离开。男女之间的互动也下意识地更加注意分寸,那种轻松热闹的氛围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
其他班那些告状的人看到他们“收敛”了,暗自得意,觉得达到了目的。
然而,这种压抑并没有让这个团体散伙,反而产生了一种“同仇敌忾”的凝聚力。不能常去网咖?那就周末约图书馆学习小组!不能太高调?那就内部沟通更紧密!
傲天顺势提出:“既然他们说我们小团体,那我们就正儿八经搞点‘正经事’。我们可以组织学习小组,成绩好的带成绩差的;可以搞点小型的读书分享会或者兴趣小组。把名头弄正,看他们还说什么!”
于是,在傲天的引导下,这个团体开始“转型”。学习小组搞得有声有色,猴子、文达成了香饽饽;读书分享会虽然人不多,但质量很高;甚至偶尔组织个羽毛球赛、篮球赛,既健康又阳光。
那些等着看他们笑话的人,发现对方非但没散,反而搞起了“正能量”活动,成绩也没掉,甚至更团结了,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别提多郁闷了。
而年级主任看到他们的变化,也暗自点头,不再过多干涉。
这场由嫉妒引发的告黑状风波,最终反而阴差阳错地促使傲天的团体变得更加成熟和多元,从略显扎眼的“网咖小团体”,逐渐向一个更积极、更被认可的“兴趣学习共同体”演变。
青春的路上总有不平和非议,但真正的友谊和凝聚力,往往能在压力下淬炼得更加坚韧。网咖二楼的灯光或许不再那么频繁地为他们点亮,但他们的故事,却在更广阔的空间里,继续书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