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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1888年10月上旬,午后

地点:葬仪屋的店铺、返回凡多姆海恩宅邸的马车

午后的光线挣扎着穿透伦敦厚重的雾霭,却只在凡多姆海恩宅邸的书房地毯上投下稀薄而苍白的光斑。红夫人来访所带来的微妙压抑感并未完全散去,如同壁炉里将熄未熄的余烬,暗藏着复燃的可能。

夏尔站在书桌前,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那份印有皇室火漆的密令。他的目光扫过肃立一旁的塞巴斯蒂安,以及安静坐在窗边扶手椅上的蒂娜。

“不能再等了。”夏尔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塞巴斯蒂安,准备马车。蒂娜小姐,你也一起来。”

“少爷,我们是要去……”塞巴斯蒂安躬身询问,血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了然。

“去找那个恶趣味的情报贩子。”夏尔语气冷淡,拿起一旁挂着的黑色小礼帽,“既然女王给了任务,总要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希望他今天的心情不会太糟。”

蒂娜合上手中正在阅读的关于英国近代史的书籍,站起身,棕褐色的眼眸中带着理解与一丝好奇。她知道,调查正式开始了。

马车在伦敦污浊的街道上穿行,车轮碾过湿漉漉的卵石路面,发出单调的辘辘声。窗外的景象逐渐从西区的相对整洁,过渡到东区的破败与拥挤。越靠近目的地,空气越发浑浊,雾气中混杂着煤烟、垃圾、劣质酒精和若有若无的腐败气味。街道两旁是拥挤肮脏的住宅,面色麻木的人们行色匆匆,孩子们在泥泞中玩耍,眼神早熟而空洞。

最终,马车在一处尤其肮脏、狭窄的小巷口停下。巷子深处弥漫着令人不快的瘴气,仿佛阳光永远无法抵达。

“请在此稍候,少爷,蒂娜小姐。”塞巴斯蒂安率先下车,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小巷深处,一扇歪歪斜斜、仿佛随时会倒塌的木门上,挂着一个模糊不清的招牌,木质腐烂,边缘卷曲,隐约能看出棺材的轮廓。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在抗议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霉味、陈旧木材、廉价蜡油和某种难以名状的、略带甜腻的草药气味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店铺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阴森诡异。光线极度昏暗,仅有的几盏灯散发着幽绿或惨紫的光芒,如同垂死病人皮肤上的淤痕,映照出堆积如山的棺材板、散落各处的骷髅模型、悬挂的干枯草药以及各种形态怪异、用途不明的收藏品。空气冰冷而滞重,仿佛凝固了几个世纪。

“Kukukuku……”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一堆棺材板后面传来,如同指甲刮过玻璃。一个穿着破烂黑色长袍、银色长发杂乱地遮住大半张脸的身影,如同从阴影中凝结而成的实体,缓缓浮现。葬仪屋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挂着巨大而不自然的笑容,露出森白的牙齿,在诡异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真是稀客呀~” 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颤音,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小伯爵,还有两位陌生的客人~ 是来挑选符合心意的时尚棺木,感受永恒的安眠,还是……需要一些特别的‘娱乐’,来点缀这无聊的生者世界呢?”

夏尔显然对这里的环境和主人的登场方式习以为常,他微微蹙眉,无视了那些诡异的问候,直接切入主题:“葬仪屋,我需要‘开膛手杰克’的情报。”

“哎呀呀,一上来就是如此刺激的话题呢~” 葬仪屋伸出枯瘦如爪、毫无血色的手指,在空中摇晃着,“代价呢~?要知道,死亡是终极的娱乐,而情报,不过是通往这场盛大娱乐的前菜~ 用笑话来换吧,前所未闻的、极致的冷笑话~ 能让死者都冻醒过来、让生者灵魂战栗的那种哦~ Kukuku……”

夏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显然不擅长此道。但为了情报,他只能板着脸,尝试着用他惯有的、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一个商人,为了百分之十的利润,可以绞尽脑汁;为了百分之五十,敢于践踏法律;为了百分之百,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这不就是最可笑的人性吗?”

葬仪屋听完,沉默了片刻,那隐藏在银发后的目光似乎审视着夏尔。随即,他爆发出更加夸张、几乎要震落屋顶灰尘的笑声:“哈哈哈~ 小伯爵,您的笑话和您的表情一样‘冷’呢~ 可惜,是无聊的冷,不是有趣的冷~ 人性的贪婪?太普通啦,就像伦敦的雾一样随处可见~ 不够,不够哦~ 无法支付情报的费用~”

夏尔的脸黑了,他抿紧嘴唇,看向蒂娜,眼神示意她试试。

蒂娜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她温和的声音在这诡异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带来一丝短暂的宁静。她用讲述童话般的语调说道:“在我的故乡,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强大的吸血鬼,他拥有无尽的寿命和力量,却唯独迷恋上只有在晴朗的秋日阳光下才能晒制成的、最甜美的柿子饼。于是他每天在黄昏时分,对着即将沉入地平线的落日虔诚许愿,祈求明日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您说,这位渴望阳光造物的夜之眷属,算不算是对命运施加了最甜蜜、也最无望的诅咒呢?”

葬仪屋歪着头,银发缝隙中透出的目光似乎亮了一下,他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唧声:“唔…吸血鬼与阳光…矛盾的趣味~ 渴望与自身本质相反之物,确实带着点悲哀的诗意~ 像是用银质餐具享用毒药,美丽又致命……” 但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还不够‘冷’,不够‘痛’哦!不够深入骨髓,不够让人一边笑一边感到灵魂被撕裂般的战栗~!不够支付!不够!”

气氛变得更加凝滞。葬仪屋似乎开始失去耐心,身体微微摇晃,发出意义不明的、仿佛骨头摩擦的咯咯声。

就在这时,塞巴斯蒂安优雅地向前迈出一步,微微躬身。他脱下了一只白色手套,动作从容不迫,酒红色的瞳孔在幽暗的光线下,仿佛两簇在地狱深处冷静燃烧的火焰。他用一种播报天气般平稳无波、毫无感情的语调开始叙述:

“昨日,伦敦东区,一位母亲为她那因饥饿和寒冷而在破旧襁褓中悄然死去的幼子,向面包店老板乞求一块哪怕已经过期发硬的黑面包,得到的回应是店主以‘影响市容’为由的粗暴驱赶,以及周围路人如同看着一块绊脚石般的漠然目光。”

“同一天,西区,一位公爵夫人因为她饲养的、戴着镶嵌碎钻的宝石项圈的约克夏犬,拒绝食用厨师精心烹制的、边缘镶嵌着可食用金箔的菲力牛排,而陷入深深的忧郁,并在午后沙龙中向诸位淑女垂泪倾诉,引发了在场诸位女士广泛的同情与关于宠物娇贵脾性的热烈讨论。”

“泰晤士河的水位因连日阴雨而上涨,浑浊肮脏的河水漫过了东区贫民窟低矮的河岸,淹没了数个被用作居所的、散发着恶臭的地窖。几具无人认领、衣衫褴褛、如同被社会抛弃的垃圾般的尸体,如同无根的浮木,顺流而下,最终卡在某个废弃码头的、布满黏腻苔藓的木桩之间。而在河岸上游,几位衣着光鲜的工厂主和议员先生们,正衣冠楚楚地站在新落成的、被誉为‘工业文明进步象征’的大型排水管道旁,举杯相庆,称赞它有效改善了伦敦的卫生状况与城市形象。”

“雾,依旧是这座城市永恒的主题。它慷慨地掩盖了黑夜里的罪恶与白昼下的不堪,也温柔地模糊了生与死的界限,让一切变得朦胧而‘可以接受’。而在这片无尽的、公平的灰蒙之中,‘开膛手杰克’……”

塞巴斯蒂安停顿了一下,血红的瞳孔扫过葬仪屋那隐藏在银发后、似乎因兴奋而微微睁大的眼睛,最终定格在虚空中的某一点,用近乎耳语,却又清晰无比、冰冷刺骨的声音问道:

“……他或许不过是在进行一场……略显迟到的、关于社会不公的、血淋淋的、无人能懂、也无人愿懂的行为艺术。”

“请问,还有比这本身……更冰冷、更可笑、更令人……作呕的事情吗?”

店铺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葬仪屋 initially 没有任何反应,如同僵直的尸体,连那诡异的笑容都凝固在脸上。随后,他的肩膀开始轻微地抖动,那抖动越来越剧烈,最终,他猛地仰起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几乎要撕裂喉咙和整个店铺宁静的狂笑:

“Kuhahahahaha——!!!啊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破烂的黑袍随着身体剧烈颤抖,银发狂乱地舞动,甚至笑出了眼泪(如果那浑浊的、沿着苍白脸颊滑落的液体算是眼泪的话)。

“美妙!绝妙!!”他一边笑一边用力拍打着身旁的棺材板,发出砰砰的闷响,仿佛在为自己的狂笑伴奏,“将整个社会的冷漠、荒诞、虚伪与麻木,编织成最赤裸、最残酷、最真实的笑话!这才是极致的‘冷’!是死亡的甜美前奏!!是献给冥府最精彩的贡品!!!啊哈哈哈哈——!!”

他笑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勉强停下来,用袖子(如果那破烂的布条能算袖子)擦了擦眼角,看向塞巴斯蒂安的目光充满了激赏与遇见知音般的狂热。“完美的执事先生……你总是能带来最顶级的‘娱乐’……真是……太美味了……”

笑够之后,葬仪屋终于提供了情报,他的声音还带着笑后的喘息与满足的颤栗:“那些女人…那些被开膛手拜访的、不洁的女人…生前…都找过同一位‘医生’…解决过她们视之为‘麻烦’的种子…她们的子宫,被非常精准地…取走了…像摘除一朵…已经腐烂、或者不被期待绽放的……无用的花……”

他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味,压低声音,如同分享一个黑暗的秘密:“那位医生…似乎对…燃烧般的、如同地狱之火或者……生命之血的红色…情有独钟呢…Kukuku…下一个…也许就是名单上的这一个…”他报出了一个模糊的姓名和大致活动区域,声音轻得如同耳语。

带着这份沉重而关键的情报,三人离开了那间令人窒息、仿佛连时间都已然腐朽的店铺。重新坐上马车,返回宅邸的路上,车内一片沉默,与来时并无不同,却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然改变。

夏尔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脸色在窗外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晦暗不明。红色的医生……指向性已经不能再明显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蒂娜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被雾气笼罩的贫民窟景象,脑海中回响着塞巴斯蒂安那个并非笑话的“笑话”。那股寒意并非来自超自然的力量,而是源于这赤裸裸的、被粉饰的太平之下,无声流淌的苦难与不公。(塞巴斯说的,或许不仅仅是笑话……而是这个时代,这片雾霭之下,赤裸裸的真相。比起吸血鬼的獠牙,人心的冷漠有时更加刺骨。) 她不禁想到本丸里那些虽然背负着战斗使命,却依然保持着纯粹之心的刀剑男士们,与这伦敦的阴暗形成了鲜明对比。

塞巴斯蒂安平静地驾着车,俊美的侧脸在阴影中轮廓分明。他仿佛刚才在葬仪屋店铺内,那个用言语剥开社会疮疤的并非他自己。他只是完美地执行了主人的命令,获取了需要的情报。至于这情报背后牵连的血缘与即将掀起的悲剧风暴,那并非一个恶魔执事需要优先考虑的事情。他血红的瞳孔深处,只有完成任务后的漠然。

马车驶入逐渐华灯初上的西区,将东区的阴暗与痛苦暂时甩在身后。但每个人都明白,真正的暗影,或许正潜伏在身边那片看似光鲜亮丽的繁华之下,带着猩红的色彩,等待着下一次的绽放。线索已经织成网,下一步,就是收网,无论那会网住怎样的真相与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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