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轩转过头,目光落在清秋精致的轮廓上。
眉如远山,眸似秋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他轻轻压低声音:“清秋!!”
闻言,沈清秋转过头,两人的目光在星光下交汇。
“嗯?”
“怎么了?”
“你真美!”
“你什么时候,嘴巴变甜了?”
陆文轩脑海里某根弦,嘎嘣一下断了,想都没有想,来了一句:“你想尝尝吗?”
“你……”
看着清秋有些生气的样子,陆文轩竟然觉得这样的清秋,更加灵动可爱。
伸手替清秋顺了顺刘海,趁机偷偷亲了一下心爱的姑娘。
沈清秋有一瞬间的怔愣,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下意识的抬手捂着脸,害羞、茫然无措交织在一起。
说话都结巴,“你、陆文轩……你流氓啊!你……你……”
眼看清秋有些生气了,原本很高兴的陆文轩,缓缓收起笑容。
心里有些担心,声音更低,“清秋,我刚刚……我错了”。
“你能原谅我吗?”
沈清秋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摸,陆文轩的脸。
没想到清秋能主动摸自己,陆文轩一把握住清秋的手。
温柔而又宠溺,“清秋……原谅我好吗?”
自己是喜欢陆文轩的,就是亲一下而已。沈清秋轻轻的点头,“好”。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不过,你以后……”
清秋原谅自己了,陆文轩欣喜若狂,他赶忙回应:“我都听你的”。
“清秋……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我都听你的”。
“嗯”。
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刻,屋顶成了他们的秘密天地,星河作证,晚风为媒。
无论未来有多少未知,此刻的美好已足够铭记一生。
一号家属院的客厅里,陆维德抽着烟,双眼不停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眼里藏不住的担忧,“这臭小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李兰花一边打着毛衣,一边偏头看向丈夫陆维德。
似笑非笑的说着,“你想什么呢?文轩肯定在六号家属院”。
“你都已经是过来人了,怎么还不懂这个呢?”
一旁的陆文兵,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眼父亲陆维德。
“爸妈,这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堂哥不会在六号家属院睡觉吧?”
喝了一口茶,双手摩挲着大茶缸,陆欣怡的眼神深了深。
紧紧的注视着门口的方向,“堂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他会为沈医师的名声着想,我们先睡觉吧!”
陆维德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眼时间,确实太晚了。
他摆摆手,“你们先去睡觉吧!”
“我在等他一会儿,这臭小子……可别犯错误了”。
母子三人知道劝不动陆维德,都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半小时后,他才看到侄子陆维德回来,忍不住批评侄子。
“文轩,你一个大男人倒没有什么。对沈医师的名声就没有那么好了,你不能只管自己啊!”
“二叔,我知道的,以后我会注意的。二叔,我们去睡觉吧!”
“嗯”。
话落,两人各自回房间睡觉。
两天后,沈景舟一家三口,提着包裹穿梭在拥挤的人群。
快步来到火车站门口,看到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路边。
车旁站着身着笔挺军装的军人——张大伟,目光正紧紧盯着火车站出口。
一家三口刚来到吉普车跟前。
张大伟赶忙立正敬礼,“同志你好!你是沈景舟同志?”
“我是吉省某部队的连长张大伟,奉旅长钱卫东的命令,特意来接你们的”。
闻言,沈景舟连连点头,同样敬礼,“同志你好!我是京市某部队的团长沈景舟”。
“辛苦你来接我们”。
张大伟笑着摇头加摆手,“不辛苦,沈团长请跟我来吧!”
“我们该回部队了”。
说着,他将三人手里的行李,全部放在车里。
沈景舟一家三口,也赶忙上车。
一小时后,吉普车在部队门口停下,经过例行检查后,车子进入部队。
不多时,吉普车在旅长办公室门口停下。
沈景舟跟着连长张大伟,来到旅长办公室门口。
他抬手敲门,“咚咚咚!!!”
“请进!!”
两人来到旅长跟前,立正敬礼,“报告,旅长……”
旅长钱卫东一听到这声音,赶忙放下钢笔,随后抬起头。
当看到沈景舟时,想到韩导吩咐的事情,钱卫东的目光扫向张大伟。
“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沈团长单独说”。
“是,旅长”。
立正敬礼后,张大伟转身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只剩下旅长钱卫东,还有沈景舟两人。
他赶忙站起身,“沈团长……我们吉省部队的情况,你应该知道的”。
“条件可比不上京市部队,而且……只有二团副团长的位置了”。
后面的话,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钱卫东其实有些不明白,韩导怎么让沈导的儿子来这里。
如果只是为了探查沈清秋的能力,派别的人来也是可以的啊!
〖要是沈景舟,或者是他的家人犯了错,那么……自己要怎么管?〗
在来之前,沈景舟就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至于职位,那就更不重要了,反正也就是暂时的而已。
“我都知道的,旅长……你确定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吗?”
闻言,钱卫东拍着胸口保证,“这事我可以保证的”。
他突然想起两天前,二营长军人受伤有痊愈的事。
随后,他如实告知,“我告诉你…啊!前两天……”
“最后不仅没有手术的伤口,就连弹孔的伤口,都找不到”。
“他们两人,出了军医处后,就参加了二营高强度的训练”。
“事实证明,他们两人的身体素质,可比其他军人强了三倍不止”。
沈景舟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医术吗?
他的脑海里,闪现出养女如澜的天真甜美的笑容。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只怕父亲以后更不待见如澜了。〗
〖也许,如澜在沈家最后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可沈景舟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父亲嘱咐、提醒自己的场景。
他的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在不停的打架。
久久没有等到沈景舟的回应,钱卫东来到他跟前,“怎么?”
“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