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对方的消息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狠戾:“不生孩子,你就得死。”
林婉晴盯着屏幕上的黑字,秀眉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沉吟片刻,回了条消息:“理由?”
对方秒回,字里行间尽是戏谑:“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求我。”
林婉晴嗤笑一声,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三个字:“求求你。”——不过是逢场作戏,她倒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心情。”
冷冰冰的三个字像盆冷水,林婉晴直接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荒谬,简直荒谬。不生孩子就得死?这背后定然藏着什么阴谋。她深吸一口气,发动跑车,引擎轰鸣着冲向云城特殊部门。
特殊部门审讯室里,林若雪端坐在铁椅上,手铐脚镣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即便身陷囹圄,她脸上依旧挂着一丝漫不经心——普通监狱的看守对她而言如同虚设,若非这次栽在特殊部门手里,她现在恐怕已经在某个服务器前搅动风云了。
张立和叶清禾守在一旁,眉头紧锁。这女人被抓来三天,滴水未进却精神矍铄,问不出半点有用信息,偏偏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像淬了毒的寒星。
“吱呀——”审讯室门被推开,林婉晴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径直坐在林若雪对面。她打量着对方憔悴却倔强的脸,突然开口:“等同伙来救你?”
林若雪瞳孔微缩,随即恢复镇定,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林警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林婉晴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那你倒是说说,你的计算机技术怎么突然突飞猛进了?”
提到这个,林若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你要嘲笑我,那可没必要。你真以为林家族能拿S怎么样?你要有本事,就等着瞧,我肯定比S还厉害!”她说得斩钉截铁,仿佛世界尽在掌握。
林婉晴却笑了,指尖轻叩桌面:“S?就凭你?这次入侵林氏集团,若不是李淑芬的侄子带U盘进去当内应,你连防火墙都摸不着边。真以为S是吃素的?人家动动手指就把你那点伎俩瓦解了。”
这话像是戳中了痛处,林若雪咬紧下唇,指尖微微颤抖。确实,她策划了那么久,却被S轻松反制……可那又怎样?她感受着脑海中飞速运转的逻辑链,眼中重新燃起狂热:“你别想用话激我。反正我被抓一阵子也死不了。你等我半个月,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顶尖黑客!”
她这话嚣张极了。她看着林婉晴,伸出手说:“你知道突然变强是什么感觉不?我脑子一下子就清楚了。以前那些难如登天的算法,我轻轻松松就解开了。我的逻辑清晰得很,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林婉晴见她说话的时候好像有点迷糊,皱了皱眉,突然问:“陈雨欣突然昏迷,狱警查不出原因,把她送出监狱,你就趁机藏在车里跑了,对吧?”
林若雪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他能救你一次,还能救你第二次?”林婉晴身体前倾,声音冷冽,“这里是云城戒备最森严的特殊部门,你以为他能插翅飞进来?”
林若雪却低低笑起来,笑声带着几分诡异:“他不会放弃我的。我是百年难遇的黑客天才,他们需要我。”
“天才?”林婉晴冷笑,“没有设备,你连手机都碰不到,拿什么证明自己?”
“你……”林若雪语塞,随即梗着脖子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嘴里套话,没门!”说完便低头闭目,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林婉晴无奈起身,刚走出审讯室,张立就迎了上来:“林医生,我们给她抽血化验了。”
“结果?”
张立脸色凝重:“她承认注射了基因改造药物,说能开发大脑潜能。”
基因改造药物……林婉晴心脏一紧。林若雪以前的技术顶多算三流,如今却能和S过招,难道这药真有这么神?那林致远……他的病是不是也有救了?
“实验室在分析成分,你去看看?”张立提议。
林婉晴点头,快步走进隔壁实验室。研究员递过一叠报告,她逐页翻看,当看到最后一页的成分分析图时,瞳孔骤然收缩。
“糟了!”林婉晴猛地起身。
有人问:“怎么了?”
林婉晴站起来正要往外走,可还没迈出门,审讯室里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