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累的话就把本宫放下。”
“不累。”月满楼说着还掂了一下，“殿下都没玄锖之前让我负重跑时加的铁板重。”
“本宫是铁板啊~”
“当然不是，真有这么软的铁板，我晚上就抱着铁板睡。”
话音未落，耳朵就被人揪住，轻轻一拧。
“疼疼疼~”
云锦书轻哼，手也没松，“抱着铁板睡？”
“不抱不抱，我就抱着殿下睡。”
“你昨天还抱了柳柳。”
“那不是殿下让我···”而且昨天就一块木头，都不能算是活人。
“本宫说的是事成之后，是你把她留下的。”
“我···”
“哈哈哈，阿月干嘛这么老实，让人好想欺负一下。”
月满楼撇撇嘴，她才不老实，只是对云锦书老实罢了。
“阿月不说话，是不愿意吗？”
“没有。”月满楼应着，忽然用下巴一指前方，装作刚发现的样子，“黎夙跟柳柳都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难不成阿月现在还能追上去？”
“殿下亲我一下的话，说不定可以。”
回答她的，是一声极低的笑声，原以为最多在她脸上轻啄一下，没想到背上的人撩开她的头发，吻在了后颈上。
顺着脊骨，轻轻啃咬。
月满楼腿一软，差点跪下，紧跟着小腹一股火苗窜上，真的跑了起来。
越跑越快，刚好在下山处追上一大一小。
远远看到迎接的人，月满楼就懂事的把人放下，拢了拢自己的衣领，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痕迹残留。
反观云锦书，眼都弯了，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完全不介意被人发现的样子。
黎不凡他们是察觉到寨中变化来的，看到多出来的小孩虽然有些奇怪，但在黎夙介绍“这位就是老祖”后很快接受了事实。
“拜见老祖。”
小丫头有模有样的背着手，矜贵的点了点头，随后郑重的向“后代”介绍云锦书。
“这是吾的契主，以后她的话就是吾的意思。”
“是，老祖。”
话落，黎不凡捧着一个盒子上前。
月满楼立马接过，打开，是两株寂魂草。
“除了这个，我们还准备了礼物，霁川如今重新恢复生机，往后给朝廷的药材，我们也会加上一成。”
“本宫代表朝廷，多谢诸位，还有柳柳的真身，多亏你们好好保管。”
“身为木灵后裔，这些是我们应该做的，有老祖才有我们木灵一族。”
事情办完，两人没有继续在寨中留宿，当天就带着一车药材下了山，交给守在山下的炽翎等人。
霁川黎氏的礼物，就是这么直接。
两人礼物收的一点不虚，不是她们带着云柳柳过来，没有燃烧那么多精血帮她回到原本的身体，霁川的药材培育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只有一点，她们觉得很奇怪。
回到本体，变成人身的云柳柳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光不黏人了，身上还泛着一股少年老成的沧桑感。
时不时背着手，面容沉静的眺望远方，配上稚童的外表，怎么看怎么怪异。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月满楼最看不得身边人露出凝重的表情，忍不住化身开心果。
“天黑了，柳柳之前不是说事成让我抱一晚上吗？来吧。”
说着张开双臂，像逗孩子一样拍了拍手。
一旁的云锦书少见的没吃飞醋，微微一笑，给自己倒了杯茶，算是默许。
云柳柳红了脸，掩唇轻咳，“不要这样，吾怎么说都有几万岁了。”
“至少外表合适，说不定这趟回去，还有人怀疑殿下跟人偷偷在外面生了孩子。”
云锦书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满眼不可置信，“为什么怀疑本宫？”
什么孩子，她的驸马都没正式过门呢。
“殿下瞧嘛。”月满楼趁云柳柳不备，把她拽到自己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脸贴着脸。
“这发色，这眼睛，一看就不是我生的，只能是殿下的。”
云锦书张了张嘴，一时真不知道从何反驳，棕色在云麟确实是比较正统的颜色，至于碧色的眼睛，完全可以说是遗传自另一位。
“没关系，我这个驸马会展现正宫的气度，对殿下的孩子视如己出，刚好陛下跟皇后娘娘之前说过想早日抱孙······”
戏精上身，月满楼喋喋不休的调侃起来，云锦书则通过契约，传音给云柳柳。
【柳柳，你先去炽翎她们那辆车里待一会儿。】
云柳柳秒懂，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等月满楼意识到不妙，云锦书已经把车厢里的茶具全部收回暗格。
留出空间，步步逼近。
似笑非笑道：“抱孙儿是吧，生孩子是吧，驸马不出力怎么行呢。”
“殿下。”月满楼想往后躲，可是她本就待在靠里的位置，哪还有地方能藏，“我就嘴欠一下，以殿下的人品，不会有人瞎猜的。”
“不，本宫觉得阿月说的非常有道理，本宫身为长姐，是该做出表率。”
“殿下，孩子也不是一天能生出来的。”
“是吗？可阿月刚才还说，出来几天，本宫就要带着外室子回去了。”说话的功夫，也不耽误她脱月满楼的衣服。
月满楼躲不开，又不敢反抗，只能求饶，“殿下，我错了。”
认错，晚了，云锦书打定主意，今天非要让她长长记性，记住不是什么玩笑都可以开的。
去炽翎她们那辆车里待一会儿，这一会儿待到了天亮。
云柳柳睡得饱饱的回去时，月满楼刚刚睡下，脸上还带着泪痕。
云锦书帮她盖好被子又擦了擦脸，这才看向云柳柳。
“是不是回归真身让你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没错。”
“有能告诉本宫的部分吗？”
云柳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反问，“为什么不用契约之力检索我的记忆？”
“本宫不想逼迫你。”
“那我能说的，只有，我曾被星璇知命者封印，像蜃龙那样，身体与神魂分离。”
云锦书想起厉无涯说过的事情，星璇知命者成圣后将神兽与此间世界气运一同封印，从此再无飞升之人。
如此，神兽何其无辜。
“你恨吗？”
云柳柳摇头，“我的记忆没有全部回来，但我隐约感觉，被封印是我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