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初代宗主留下的‘神剑残片’。” 凌虚子将残片递给萧墨,“据传残片来自一柄上古神剑,比镇狱剑更加强大,只是不知为何碎裂,仅留下这一小块。
我研究多年,也未能参透其中奥秘,今日便交给你,或许你能从中悟出些什么。”萧墨接过残片,指尖刚触到青铜表面,一股与太阿剑同源的气息喷薄而出。
剑台上的百余柄长剑同时发出剧烈的剑鸣,纷纷朝着残片的方向倾斜,仿佛在朝拜王者;他体内的太阿剑威道之力彻底爆发,淡金色的龙形虚影从头顶升起,与残片上的龙纹产生共鸣,竟在空中凝成一道完整的金龙虚影,发出震耳的龙吟。
“这…… 这是上古龙神剑意!” 凌虚子瞳孔骤缩,看着空中的金龙虚影,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初代宗主的手记中曾提到,上古神剑蕴含龙神之力,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见到!”
萧墨此时感受到原本被封印的太阿剑有了反应,虽然还是不能召唤而出,但是这个残片肯定与太阿剑有关。
凌虚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残片与你有缘,你便带着吧。待你筑基成功,气劲更为精纯时,或许便能解开其中的秘密。
今日剑冢之行,你不仅获得寒川剑认主,还引动了龙神剑意,已是天大的机缘。回去后好生稳固境界,三日后我便开始教你本宗的《星河倒悬剑》”
萧墨收起残片与寒川剑,对着凌虚子深深一揖:“多谢太上长老指点,弟子定不负期望。”
凌虚子点点头:“明日收徒大典过后,你便要改口叫我师傅了,以后宗主便是你的大师兄,明日之后你可以叫他掌门师兄。”
萧墨跟着凌虚子走出剑冢通道时,暮色已漫过神剑宗的山峦。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落在错落的殿宇飞檐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刚踏上通往剑心院的石阶,便见两名青衣弟子捧着锦盒匆匆走来,见到凌虚子,立刻躬身行礼:“太上长老,明日收徒大典的礼服与令牌已备好,请您过目。”
凌虚子抬手示意萧墨接过,锦盒打开的刹那,一股淡淡的灵力扑面而来 —— 盒中放着一套月白锦袍,袍角绣着银丝勾勒的剑纹,腰间配着枚白玉令牌,正面刻着 “神剑真传” 四字,背面是繁复的龙形暗纹,与测骨镜中浮现的龙影隐隐呼应。
“明日大典,你需身着此袍,随我参拜历代宗主灵位。” 凌虚子的声音带着几分郑重,“成为真传弟子后,除了禁地剑冢与藏经阁顶层,宗内各处皆可自由出入。
但记住,禁魂林一带不可擅自靠近,近日林中阴煞之气异动,已有两名内门弟子失踪,宗门正在彻查。”
萧墨接过锦盒,凌虚子已转身走向剑心院:“回去好生休息,明日卯时需在神剑殿前集合,不可迟到。”剑心院坐落在半山腰,院内栽着几株千年古松,松树下摆着石桌石凳,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松香。
凌虚子指着东侧一间雅致的竹屋:“那便是你的住处,屋内已备好修炼所需的蒲团与灵晶,夜间修炼时可借助灵晶加速气息流转。”
萧墨推门走进竹屋,屋内陈设简洁却不失雅致 —— 窗边的木架上摆着几卷剑谱,墙角的铜炉燃着凝神静气的檀香,最显眼的是屋中央的修炼蒲团,下方嵌着一块巴掌大的淡蓝色灵晶,正散发着温和的灵气。
他将寒川剑与青铜残片放在桌上,刚坐下运转《阴阳衍脉术》,瞬间一股灵气便顺着融入他的经脉,原本萧墨修行速度就不慢,配合上这些,更是快了不止三成。
次日卯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神剑殿前的广场已聚满了弟子。
外门弟子身着青衫,内门弟子穿着紫袍,真传弟子则是月白锦袍,众人按等级排列,整齐地站在广场上,目光纷纷投向殿前的高台 —— 那里摆着历代宗主的灵位,凌虚子正手持香烛,神色肃穆地站在灵位前,楚沧澜与几位紫袍长老分立两侧,气氛庄重而威严。萧墨身着月白锦袍,腰间佩着 “神剑真传” 白玉令牌,站在真传弟子的首位。
他刚站稳,便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背上,转头望去,只见王辰站在内门弟子队列中,眼神里满是嫉妒与阴翳,身旁的几名世家子弟也对着他指指点点,语气中带着不甘。
“收徒大典开始!” 随着司仪弟子的高声呼喊,悠扬的钟声在山间回荡。
凌虚子手持香烛,对着历代宗主灵位三拜九叩,随后转身看向萧墨,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广场:“今有弟子萧墨,身怀龙纹天骨,悟剑脉神性,经测骨镜验证,根骨天赋冠绝宗内百年。老夫凌虚子,愿收其为亲传弟子,授以《星河倒悬剑》,望其日后能承我神剑宗剑道传承,护佑宗门安宁!”
话音未落,广场上便响起阵阵惊叹。内门弟子们看着萧墨腰间的白玉令牌,眼中满是羡慕 —— 要知道,凌虚子已闭关百年,上一位亲传弟子便是现任宗主楚沧澜,如今萧墨能得此殊荣,未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萧墨缓步走上高台,对着凌虚子深深一揖:“弟子萧墨,拜见师父!”凌虚子笑着扶起他,将寒川剑递到他手中 —— 剑身在晨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光泽,剑脊上的水纹仿佛活了过来,顺着萧墨的掌心缓缓流转:“此剑随你征战,望你日后持它斩妖除魔,莫堕了水剑仙的威名。”
“是,师父。”萧墨回答道。随即萧墨转过身面向楚沧澜:“见过掌门师兄。”楚沧澜也是哈哈一笑:“小师弟天赋卓绝,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这是我送与小师弟的见面礼。”
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剑穗:“这是九龙缠丝剑穗,我前几年在一处古迹中获得,缠于剑上能够温养长剑,施展剑法能增强一层威力,今日便送与小师弟。”
萧墨双手接过剑穗:“多谢掌门师兄。”随即两位长老也是纷纷送上礼品,萧墨也是一一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