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着钱万贯往胭脂里掺铅粉这枚足以炸翻天的黑料,林澈开始琢磨怎么把这颗雷的效果最大化。光是把消息散出去,威力不够,得找个合适的引信,一点就炸,还得炸得惊天动地,让钱万贯彻底玩完。
他让来喜把京城里那些有名有姓、又跟“玉颜斋”可能有牵扯的官员及其家眷名单整理出来,挨个分析。
“这个不行,跟钱万贯走得太近,一丘之貉。”
“这个胆子太小,估计不敢出头。”
“这个……官职倒是够,可惜是管水利的,跟胭脂水粉不沾边,掀不起风浪。”
挑来选去,林澈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名字上——王焕之,王御史。
“王御史?”林澈摸着下巴,脑子里快速调取关于这位官员的信息。来喜在一旁适时补充:
“少爷,这位王御史,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脾气又臭又硬,逮着谁弹劾谁,人称‘王铁面’。而且……嘿嘿,”来喜露出一个“你懂的”笑容,“坊间传闻,这位王御史,是个十足的……嗯,惧内。对夫人那是言听计从,呵护备至,据说他夫人皱个眉头,他能担心一整天。”
“哦?”林澈眼睛瞬间亮了,像发现了什么绝世宝藏,“惧内?刚正不阿?还特么最恨奸商?”
这组合拳,简直是给钱万贯量身定做的棺材板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妙的画面:这位以疼老婆出名的王御史,发现自己心爱的夫人,因为用了钱万贯那黑心胭脂,娇嫩的脸蛋出了问题……以他那护短的性子和对奸商的深恶痛绝,还不当场爆炸?!直接一封奏折参到御前,能把钱万贯的祖宗十八代都从坟里骂活过来!
“嘿嘿嘿……”林澈忍不住发出一连串低沉而邪恶的笑声,那笑容,活像只发现了鸡窝漏洞的黄鼠狼,“妙啊!实在是太妙了!还有比这更完美的‘苦主’吗?”
他越想越觉得这计划天衣无缝。
“听说王御史是妻管严,而且最恨奸商。”林澈眯着眼睛,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脑子里飞速完善着计划,“要是他那位被捧在手心里的夫人,‘不小心’用了钱家那掺了铅粉的破胭脂,然后……嘿嘿嘿,‘恰巧’脸上起了些不太美妙的反应……”
他仿佛已经看到王御史那张古板严肃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看到钱万贯在那雷霆之怒下瑟瑟发抖、百口莫辩的惨状。
“这叫什么?这叫精准打击!定向爆破!”林澈得意地打了个响指(虽然没什么声音),“老子都不用亲自下场,就能借刀杀人,哦不,是借‘铁面’扫奸!简直是为民除害,功德无量啊!”
来喜在一旁看着少爷那“阴险”的笑容,心里为钱万贯默哀了零点一秒,随即涌起一股强烈的兴奋。跟着少爷干,真是太刺激了!
“少爷,那咱们接下来……”来喜摩拳擦掌。
“接下来,”林澈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而冷静,“想办法,让王御史的夫人,‘合情合理’地用上钱万贯家那要命的便宜胭脂。记住,要自然,要不着痕迹,绝对不能让人怀疑到咱们头上。”
他沉吟片刻,补充道:“王夫人那边平时的喜好,常去的铺子,身边得用的丫鬟婆子,都给我摸清楚。咱们得找个万无一失的机会,把这‘礼物’给她送过去。”
“明白!”来喜心领神会,这种暗中操作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很有经验了。
林澈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仿佛能穿透重重屋舍,看到那座清流风骨的御史府邸。
“王夫人啊王夫人,”林澈低声自语,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恶魔般的微笑,“为了扳倒那头黑心肥猪,暂时……就得委屈您一下下了。不过放心,等事情了了,老子一定用最好的‘惊鸿’新品,给您把脸养得白白嫩嫩的,算作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