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人小鬼大！”
刘小丽嗔了他一眼，那风情，竟有几分少女的娇憨。
“妈，你跟哥哥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刘倩倩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凑了过来。
“大人的事，小孩儿别打听。”
刘小丽立刻端起了母亲的架子。
“哼，不说我也知道！”
刘倩倩小嘴一撅，得意洋洋。
这下轮到林涛好奇了：
“哦？那你说说，我们说什么了？”
“不就是怕我跟了老男人嘛！”
刘倩倩一句话，石破天惊。
“噗！”
林涛差点没把刚喝的水喷出来，和刘小丽面面相觑，满脸都是活见鬼的表情。
这丫头，是什么妖孽？
回到公寓，刘倩倩洗完澡，还是被母亲按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
小姑娘作息规律，没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地，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林涛照例早起打拳，顺手拍了拍身旁睡得正香的女人。
刘小丽睁开惺忪睡眼，看了一眼另一边床上睡颜恬静的女儿，又羞又气，伸出手指在林涛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拧了一圈。
打完拳，三人围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哥哥，我昨天晚上怎么回床上去的呀？”
刘倩倩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抱你上去的，睡得跟小猪一样。”
林涛喝着粥，随口答道。
“是吗？我昨晚睡得可香了，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
刘倩倩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哥哥，你下次还在这里睡好不好呀？”
话音刚落，桌子底下，一只穿着丝质睡裤的脚悄悄伸了过来，对准林涛的脚背，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
林涛面不改色，假装没感觉到。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游建明。
“林总，照片上的女孩，就是您说要推荐的女二号？”
电话那头，游建明的声音带着一丝探寻。
“是她。”
“照片看着不错，就是不知道真人怎么样。
您看，方便让她今天来公司一趟吗？我们这边导演也在。”
游建明话说得很客气。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能过去。”
林涛正想速战速决，他手头的事还多着呢。
“那好，我在公司恭候林总大驾。”
……
强视影业办事处。
“林总，欢迎欢迎！”
一个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热情的笑，正是制片人游建鸣。
他伸出手，热情得像个生意人。
他身旁站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气质干净，
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点文艺工作者特有的执拗，想必就是导演李大为了。
“林总。”李大为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已经落在了林涛身后的刘倩倩身上。
“游总，李导，幸会。”林涛简单寒暄，侧过身，将母女二人介绍给他们，“
这位是刘倩倩。”
说完，他便往后退了半步，找了张椅子坐下，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他想看看，不靠他，这丫头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实在不行，再用钱砸也不迟。
“游叔叔好，李叔叔好，我叫刘倩倩。
希望叔叔们能给我一个机会。”
小姑娘毕竟年纪小，被两个大男人这么盯着看，脸颊瞬间就红了。
但她深吸一口气，很快就镇定下来，眼神清亮，不卑不亢地鞠了一躬。
“嗯……”
游建鸣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往那一站，真有几分白秀珠的味道。
这身清贵的气质，可不是靠钱能堆出来的。”
“外形是够了，就是……太青涩了点。”
导演李大为却皱起了眉头，他更看重内在的东西，
“你以前，没有演过戏吧？”
“我没演过戏，但我从小练舞，经常上台表演，不怕镜头。”
刘倩倩挺直了背脊，回答得坦坦荡荡。
“林总，不瞒您说。”
游建鸣看了一眼李大为，笑着对林涛开口，话里有话，
“我们这部剧的女二号，原先是属意韩国演员金泰熙的。”
他想探探林涛的底。
这位环宇投资的林总，他只知道有钱，但这部剧背后有交通银行撑腰，他们并不缺投资。
“请韩国演员？”
林涛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先不说文化差异，光是广电的审批流程就够你们喝一壶的。
万一拖到开机，签证还没下来，李导这部戏，还拍不拍了？”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扎心。
“这……确实是个问题。”
游建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其实他们内部已经倾向于用刘倩倩了，说这话，不过是想拿捏一下，好让林涛多欠一份人情。
林涛放下茶杯，目光转向了沉默的李大为。
“李导，您觉得她青涩，不妨换个角度想。
这份青涩，不正是未经雕琢的纯真吗？”
“白秀珠这个角色，本质上就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她的骄横跋扈，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外壳。”
“造型上，给她烫个民国最时兴的‘油条卷’，
穿上最华丽的旗袍，把属于总理千金的贵气做到极致。”
“人设上，把她的‘敢爱敢恨’放大。
爱的时候轰轰烈烈，恨的时候也能不管不顾。
我相信，只要把那种天真和破碎感演出来，这个角色，绝对会比一个成熟演员演出来的模式化大小姐，更让观众心疼，也更出彩。”
这一番话，让李大为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像是找到了知音，看向林涛的眼神都变了。
这哪里是个只懂砸钱的土财主，分明是个顶级的剧本医生！
搞定了导演，林涛才慢悠悠地把目光转回制片人游建鸣身上。
“游总，我知道《金粉世家》不缺钱。
但做生意，眼光得放长远点。”
“现在大陆的影视政策一天一个样，以后，像我们这样的民营资本才是主流。”
林涛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对投资强视影业没什么兴趣，但我很看好游总你这个人。”
“等你将来自己开公司了，我投你。”
王炸！
这已经不是画饼了，这是直接把一张无限额的支票拍在了桌上！
游建鸣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随即，脸上绽放出比刚才真诚百倍的笑容。
“承蒙林总看得起！
倩倩这个角色，我看行！”
他转头看向刘小丽，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位是倩倩的经纪人吧？
我们初步给出的片酬是一集一万，整部戏四十集，总共四十万。
您看，要是没问题的话，咱们今天就把合同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