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青与玲珑小柒回到空间后,便慵懒地瘫倒在柔软的吊床上。
回想起上辈子任劳任怨的日子,墨青青不禁长舒一口气,暗下决心要好好犒劳两位贴心的小伙伴。想到这里,她一个利落的翻身跃起。
姐姐,你要去哪儿?玲珑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去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上个世界光顾着奔波劳碌,都没好好享受美食。墨青青边说边利索地挽起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腕。
我也要帮忙!小柒雀跃地举起小手,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姐姐,带上我一起嘛!玲珑也凑上前来,撒娇般地拽着墨青青的衣角。
好啊,咱们一起做顿大餐,慢慢享用。墨青青温柔地笑着应允。
三人默契地分工协作,很快就在宽敞的空间厨房里忙碌起来。新鲜的海鲜在锅中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精心挑选的灵兽肉在烤架上泛着金黄的油光;各式奶茶散发着甜蜜的芬芳,令人垂涎欲滴。不多时,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盛宴便准备就绪。
望着满桌珍馐美味,三人相视而笑,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酒足饭饱后,她们玩起了轻松的小游戏消食。稍作休憩后,便各自入定修炼。
当墨青青从冥想中醒来时,发现灵力增长已趋于停滞。看来还是得多完成些任务才行啊。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小柒,我们去做任务吧。
好的宿主,我们这就出发!
两人来到系统空间,小柒熟练地将委托者引入。墨青青打量着眼前的景象,确认是蛇妖无疑,只是这造型实在令人不忍直视。
水三娘参见大人。
起来吧!说说你的心愿。
我不想再让獐子精取走我的内丹,我要报复他们!凭什么我内丹被夺,还要被人指责恶毒?
明白了。小柒,我们出发。
墨青青瞬间穿梭到小世界,醒来时已化身为水三娘。
小柒,现在是什么时间节点?
花姑子一家正被熊大成追赶,估计很快就能遇上安幼舆了。
好,我知道了。你和玲珑先去玩吧,我要先修炼一会儿。
好的宿主。
水三娘在洞口布下防御阵法后,便潜心修炼起来。为防内丹被他人觊觎,她索性将其彻底炼化融入体内,让花姑子再也无机可乘。
这一入定便是数月光阴,直到阵法被触动才将她惊醒。睁开双眸,只见洞府外横躺着被阵法弹飞的花姑子。
水三娘轻蔑一笑,随手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袭淡黄罗裙换上,发间点缀着精致的桂花饰品,款款走出洞府。
獐子精,为何擅闯我洞府?她冷眼睥睨着地上咳血的花姑子,目光如刀。
花姑子眼珠滴溜溜一转:水三娘,我、我只是路过......
水三娘唇角微扬,我这阵法隐蔽非常,你倒是会挑地方路过。看来是我太好说话了?
我不过想进去看看!你又没什么损失,反倒是我受了伤,你还想怎样?花姑子强词夺理道。
擅闯者,死。水三娘纤手轻抬,一道凌厉法力破空而出。虽被突然出现的绿色法力挡下半数,余威仍将花姑子打得现出原形。
水三娘!你做什么?一道怒喝传来。
我行事,何须向你解释?水三娘凤目含霜,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过问?
你怎能重伤花姑子!
这偷丹贼死有余辜。水三娘袖袍一挥,滚!若再有下次,定叫她魂飞魄散!
以水三娘如今的修为,只需多积功德便能助原主转世投个好人家。至于飞升之事,此界灵气稀薄,怕是再难有妖族能得道成仙了。
思及此,水三娘决定先去人间游历。报仇之事不急在一时,倒是安幼舆手中那支神笔,值得好生探究一番。
水三娘在山间采撷了不少珍稀药草,悉数收入随身空间。
这方世界还是行医积累功德比较快,她初至城镇便想四处游逛,不料竟遇上了熊大成。
那纨绔子弟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涎着脸道:美人儿这是要去哪儿?不如让本公子做东,请你吃顿好的?
水三娘冷若冰霜地睨了他一眼,朱唇轻启:
呵,给脸不要脸!熊大成顿时面目狰狞,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拿下这小娘们!
水三娘眸光微闪,瞥见这群人身上缠绕着浓重的血孽因果,当即不再留情。
素手一翻,从空间取出一把鎏金折扇——这是她精心改良过的,扇面镂刻着繁复花纹,既不失华美又不至晃眼。
只见她手腕轻转,扇缘如刀,瞬息间便将熊大成的爪牙的经脉尽数挑断,他也断了一臂。
啊——熊大成捂着鲜血喷涌的断臂哀嚎,贱人!你竟敢...我爹定要你生不如死!话音未落便痛晕过去。
这时,一位鬓发斑白的老妇人战战兢兢地从巷角探出身来:姑娘,快逃吧!熊老爷在城里一手遮天,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水三娘微微颔首:多谢老人家提醒,我心中有数。
水三娘径直来到县衙,抬手便设下一道无形屏障。但凡衙门中人动了歪念,便会头痛欲裂,痛不欲生;若是判错案子,更要亲身承受受害者的痛苦。
熊大成被人抬到县衙门口,却无人敢送进去。那些随从将他往地上一扔,便仓皇逃窜,生怕被牵连丧命。
水三娘并未理会后续,转身便去找人牙子盘下一间铺面。她将空间里早已炮制好的药材一一陈列整齐,挂起医馆招牌。
起初百姓见是个年轻女子坐诊,都不敢上前。水三娘也不着急,索性闭馆数日,在城中寻得几个天资聪颖的少男少女带回医馆。从此一边悬壶济世,一边教导他们读书识字。
熊大成醒来后,立即向父亲熊雄告状。熊雄当即带兵捉拿水三娘,可还未近身,众人便头痛欲裂。
水三娘每走进一步,他们的痛苦就加深一分。唯有连连后退,方能稍缓痛楚。妖女!你使了什么妖法?
不过是个小禁制罢了。往后若再生邪念,便会爆体而亡。
速速解了禁制!否则本官定要你好看!
哦?你们拿什么要我好看?我孑然一身,你们却拖家带口。若惹我不快......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解开?
身为父母官,若再制造冤案、鱼肉百姓,便要用阳寿来抵。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寿命可耗。
妖女!本官迟早收了你!
恭候大驾。
熊雄撂下狠话,带着众人狼狈离去。水三娘目送他们走远,转身回到医馆继续授课。
毕竟不识字如何学医?除了医术,她还传授武艺。行医之人最易遭遇不测,若无自保之力,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医闹?
夜色如墨,陶醉抱着奄奄一息的花姑子匆匆赶回她家中。花姑子的父母见状大惊失色,母亲颤抖着双手接过女儿,父亲焦急地问道:陶老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花姑子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陶醉神色凝重地答道:是被水三娘所伤。
水三娘?花姑子的父亲怒不可遏,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她为何要伤我女儿?简直欺人太甚!
花姑子想取水三娘的内丹,这才......陶醉欲言又止。
什么?父亲勃然大怒,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岂有此理!我这就去找她算账!她既未丢失内丹,凭什么将我女儿伤成这样?
陶醉连忙劝阻:且慢,如今的水三娘功力大增,连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可恶!父亲强压怒火,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儿,咬牙道:陶老弟,你先回去吧,我们得赶紧为花姑子疗伤。
陶醉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屋内,只剩下父母二人焦急地为女儿运功疗伤的身影。
花姑子的母亲泪眼婆娑,指尖凝聚着淡绿色的灵力,轻轻按在女儿苍白的额头上。
他父亲则盘坐在一旁,双掌抵住花姑子的后心,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真气。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混合着窗外飘来的夜露气息。
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母亲哽咽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歇,那水三娘的内丹岂是轻易能取的?
父亲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都怪我平日太过纵容她,让她养成了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突然,花姑子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父母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父亲沉声道:伤势比想象中更重,水三娘的寒毒已经侵入心脉了。
母亲闻言,眼泪再也止不住: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我们去找陶醉帮忙吧?
不行!父亲斩钉截铁地拒绝,陶老弟已经帮了我们太多,这次不能再连累他了。况且...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自有办法。
窗外,一只夜莺掠过树梢,发出凄厉的啼鸣。
水三娘在医馆安心教书,报仇之事暂且搁置——那些仇家在她眼中不过蝼蚁,一掌便能了结。
这间偏僻的医馆门可罗雀,反倒成全了她那群小徒弟,个个将常用药材的名字认了个全。
她常带着弟子们上山采药,沿途讲解各类草药的生长习性、药用价值,以及它们偏爱的生长环境:阴湿的崖缝里藏着黄连,向阳的山坡上长着柴胡,溪水边总能看到薄荷丛。
沉寂月余的医馆终于迎来了第一位访客。那妇人裹着厚厚的头巾进门,连脖颈都遮得严严实实。
水三娘端坐诊桌前,青瓷茶盏里飘着几朵杭白菊:这位大姐,是问诊还是抓药?
我...我来看病。妇人声音细若蚊蝇,这病症实在羞于启齿,镇上又都是男大夫...”
伸手。水三娘三指轻搭脉门,片刻便了然——典型的妇人症候,兼有气血两虚之象。
她提笔蘸墨,在宣纸上写下两副方子:内服的汤药讲究文火慢煎,外敷的药膏需用露水调匀。抓药时特意选了青黛色的桑皮纸包好,每包都系上红绳。
若不见效,分文不取。水三娘将药包递过去,又叮嘱道:切记三个月内忌食生冷,不能同房
妇人连连作揖:谢过大夫。
医嘱重于药石。水三娘指着药包上朱笔标注的时辰,这贴膏药须在卯时敷用,借着朝阳升发之气,药力方能透彻。
都记在心上了。妇人将药包贴身收好,头巾下的面容终于舒展了几分。
水三娘目送着第一位客人离开医馆,就开始继续喝茶看书。接连几日,医馆门可罗雀,唯有镇上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纷纷——县太爷近来判案公正严明,那个往日里横行霸道的熊大成也再未在街头出现。
姐姐,我们回来啦!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医馆的寂静。
怎么不多玩些时日?水三娘转身,眉眼间尽是温柔。
外头哪有姐姐这儿好。玲珑蹦蹦跳跳地凑上前,小柒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眼中含着笑意。
宿主,这世道当真癫。小柒突然开口,我们游历期间,竟有妖物胆敢打玲珑的主意。
水三娘眸光一凛,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是只蜥蜴精,玲珑撇撇嘴,不仅想吃我,还妄想对小柒哥哥下手呢。
那你们......水三娘话音未落。
我直接送他归西了,玲珑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然后就和小柒哥哥回来了。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我们家玲珑真是厉害!既然这世间妖魔横行,不如就培养一批专业道士来降妖除魔吧!”
宿主,你精通道术吗?
目前还不会,我主修的是法术。不过道术可以现学,应该难不倒我们。
那要找谁学习呢?
小柒,你去空间商场看看有没有《道术大全》出售。我们买来研习,边学边用。等掌握之后,再传授给徒弟们。这样既能解决眼前的妖魔之患,等我们离开时,还可以布下结界屏障,彻底隔绝妖魔入侵凡间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