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义在脑中轰鸣——这是圣足,是净化污秽的圣器,是信徒们顶礼膜拜的象征,不容丝毫亵渎!
那些教义甚至是她自己撰写的,明明自己作为教主应该带头遵守。
可另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更原始更灼热的冲动,却像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再次拧干布巾,这一次,动作慢得如同凝固。
布巾重新覆上王言的脚背。
她的指尖在布巾下,隔着那层薄薄的、湿润的棉布,清晰地感受着足部的温热与弹性。
李知夏的呼吸变得粗重,心跳如擂鼓。
微微倾身,仿佛只是为了更仔细地擦拭脚踝内侧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褶皱。
就在布巾滑过脚踝骨下方的肌肤时,李知夏的动作有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停顿。
她的头,在一种完全失控的、被魔鬼攫住般的冲动驱使下,极其迅速地低了下去。
隔着那层湿透的、温热的布巾,她的嘴唇,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虔诚和无法抑制的贪婪,极其短暂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印在了王言的脚背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她尝到了布巾上蓝莲的微苦,尝到了温水的湿润,更尝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属于王言本身的、极其微弱的、带着淡淡汗意和奇异洁净感的味道。
这味道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所有的理智,点燃了灵魂深处最隐秘的火焰。
她甚至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伸出舌尖,隔着那层湿布,在那片刚刚被嘴唇触碰过的肌肤上,极其快速地、如同蜻蜓点水般舔了一下!
王言的脚趾,在李知夏嘴唇隔着布巾印下的瞬间,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他蒙着丝带的脸微微侧了侧,似乎有些疑惑。
“嗯?”王言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
“知夏?
这毛巾……是以前的那条吗?”
王言微微动了动被布巾包裹的左脚,脚心无意识地蹭过李知夏隔着布巾托着他脚踝的手掌,“触感……有些怪。”
李知夏如同被滚水烫到,猛地抽回手,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近乎灭顶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
我做了什么?!我竟然……竟然亵渎了圣体!
用自己肮脏的唇舌触碰了圣足!
这念头让李知夏浑身冰冷。
死死攥紧手中的布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将那柔软的棉布撕裂。
强迫自己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只圣足一眼,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羞愧而变得干涩紧绷,带着明显的颤抖:
“回……回禀圣男大人!”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声音。
“可能……可能今日新采的蓝莲花瓣,香气……香气比往日浓烈了些,浸透了布巾,触感便……便有些异样?”
李知夏语速飞快,试图用这个拙劣的借口掩盖过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心虚的颤音。
“哦。”
“没什么,我随便问的。”
王言很轻易的就被骗了过去。
李知夏内心被罪恶感笼罩了,明明圣男大人这么信任自己,自己却被心里的欲望支配了。
可是,已经违背过教义的李知夏知道,回不去了,感受过那个触感,生活里的其它美好完全无法与之相比啊。
“圣男大人,已经洗好了,我先出去了。”
临走前李知夏用火热的目光再次扫射了一遍那双圣足。
端着铜盆,脚步踉跄地退了出去,背影仓惶,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守在门外的柳惊澜看见李知夏离开了,也就回到了屋内。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界的声响。
室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这么着急干什么,王言内心疑惑。
听到一个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下了。
“啊,你来啦。”
“没有办法,按照教规,是没有人能长时间停留在圣男屋内的。”
“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你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
王言不停的抛出问题。
柳惊澜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我叫一号。”
“我的使命的保护圣男大人,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