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我在外面听到那里面有叫喊声。”
李暄看到王言提着袋子走出来,快步过去接过来,“我来帮你提吧,王老师。”
王言顺势松开购物袋。
便利店的玻璃门在王言身后缓缓合上,将柳如烟错愕的目光隔绝在外。
王言刚走出没几步,柳如烟就飞快的跑出来拉住王言,手腕就被一股蛮力攥住,力道之大让王言踉跄了一下。
“王言!”柳如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你以为走得掉吗?”
王言皱眉挣扎:“柳小姐,请你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样子?”柳如烟冷笑,眼神扫过他手里的购物袋,“你拿着这些廉价零食,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混在一起,就有样子了?”
她显然看到了刚才白凝冰和李暄的身影。
“别忘了谁才是你的未婚妻,不守夫道的东西。”
“哥哥!”
白凝冰看到柳如烟攥着王言的手腕,蓝眸瞬间染上怒意,尾巴差点不受控制地炸开。
李暄也上前一步,挡在王言身侧,轻声却坚定地说:“这位小姐,你这样抓着他不太好吧。”
柳如烟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两个少女,目光在白凝冰雪白的头发和李暄洗得发白的裙摆上转了一圈,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管我的事?”
白凝冰一言不发小手紧紧攥着王言的衣角。
李暄:“我们和王老师一起的,请你放开他。”
“王老师?”柳如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也配当老师?一个在柳家啃狗粮长大的……”
“闭嘴!”王言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柳如烟,你闹够了没有?”
王言猛的想挣开柳如烟的手,但是失败了。
白凝冰和李暄将王言护在身后,眼神冷冷的。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叫王言,和柳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报警了。”
柳如烟被他眼底的陌生刺痛,愣了愣,怎么会眼里完全没有自己的身影。
沉默了会随即又换上那副势在必得的神情:“报警?你以为警察会信你?我手里可有你在柳家的所有记录,包括你……”
“那又如何,我就要报警。”
王言满不在乎的说道。
柳如烟的脸色终于变了。她从未想过,那个以前只会低着头看她脚尖的柳言,敢这样和她叫板。
王言躲在两女的身后偷偷对柳如烟吐舌头。
“你…呵呵。”
直接把柳如烟气笑了。
小白干的好,回家给你喝更多的牛奶。
柳如烟捏着他手腕的力道松了半分。就在这瞬间,白凝冰突然抬手拍向她的手背,动作又快又准——那力道带着狐狸的尖劲,疼得柳如烟下意识松了手。
“走!”王言趁机拽着两女转身就跑,购物袋里的汽水罐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像在为这场狼狈的逃窜伴奏。
柳如烟反应过来时,三人已经钻进了街角的巷子。她踩着高跟鞋追了两步,最终在巷口停下,看着那三道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巷子里,王言靠在斑驳的墙壁上喘气,白凝冰和李暄一左一右护着他。
“她没追来。”李暄探头望了望,轻声说。
王言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又得意的双手叉腰,哼了声:“怕她不成?就是懒得跟疯子计较。”
话虽如此,他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这是女频啊,女频不讲道理的爱,她是真有可能把我剁了的,警察在女频一般都是摆设。
还要要找一个大靠山才行。
王言认真思考着问题,白凝冰忽然踮起脚,用冰凉的小手贴上他的手腕,蓝眸里满是担忧:“疼?”
“没事。”王言拍了拍她的头,又看向李暄。
“今天谢了,不然我还得跟她纠缠半天。”
李暄摇摇头,从帆布包里掏出颗橘子糖递给他:“她为什么总缠着你?”
“说来话长。”王言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意冲淡了些许烦躁,“总之是些陈年烂账。对了,我今晚还有事,得先送你们回去。”
他把白凝冰的小手塞进李暄手里:“小白就拜托你送回家了,她家在……”报出地址后,又补充道,“她知道怎么开门。”
白凝冰却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哥哥……一起。”
“我得去见个朋友,很快回来。”王言哄道,“听话,回去给你留橘子味的牛奶。”
提到牛奶,白凝冰才不情愿地松开手,跟着李暄往巷外走。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看了眼王言,尾巴悄悄露了个尖尖,在裙摆下悄悄晃了晃。
等两人走远,王言才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半,给李婉宁发了个消息,半个小时后来你这里。
李婉宁发来一个定位。
王言理了理被扯皱的衣领,看着导航转身走向地铁站。
李婉宁的庄园在城郊,王言打车到门口时,管家早已等在那里。“王先生,夫人在书房等您。”
跟着管家穿过庭院,晚风吹过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带着淡淡的花香。王言心里犯嘀咕:这女人突然叫自己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干什么,原来的大房子不好吗,到底想干嘛?
总不会真只是“检查脚链”这么简单吧。
书房的门虚掩着,王言推开门,就见李婉宁坐在紫檀木书桌后,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质卡片,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米白色的旗袍上。
“来了。”她抬眸,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他泛红的手腕上,“跟人打架了?”
王言往书桌前一站,没好气地说:“都怪你,差点被疯狗咬了。”
王言理不直气也壮,反正都怪你,你要补偿我。
李婉宁轻笑一声,把钥匙往桌上一放:“柳如烟?”
“你怎么知道?”
王言挑眉。
“江城虽然大,但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到底要我来这里干嘛,我本来是想去你那个大别墅找你的,这里好偏僻的一个地方,先说好我是来谈条件的。”
王言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接着脱下鞋子露出脚链展示给李婉宁看。
“要是只为了看脚链,现在看完了,我可以和你谈谈我的事情了吗?”
李婉宁却弯腰,目光落在他的脚踝上。银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确实该检查检查,别磨坏了皮肤。”
她的指尖刚触碰到链条,王言就像被烫到似的缩回脚:“不用了,我自己能看。”
“怕我?”李婉宁直起身,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还是怕……控制不住自己?”
王言的脸瞬间涨红:“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李婉宁拿起桌上的卡片,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解开脚链吗?今晚乖乖听话,我就给你。”
王言看着那枚钥匙,喉结滚动了一下。
极力的想要摆脱这玩意儿的诱惑,这让他不能维持刚才的警惕。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李婉宁忽然伸手,指尖勾起他颈间的吊坠。绿色的琉璃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或者,你想尝尝电流穿过全身的滋味?”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王言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个坏女人,就想控制我,没安好心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