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柩从福利院出来后就是一个人,他性格也不是孤僻,但是就是交不到朋友,他也懒得社交,莫名的他和阮枫很合拍,听到对方这样问,他有些局促:“你想说什么。”
阮枫玩昧的笑着,说:“没什么。”
李灵柩心里莫名有点不爽,但是这种不爽很奇怪,也可能是那张脸。
【小哥哥小姐姐腻们也真是的。。】
【这对小情侣的相爱对我来说是一种刻薄】
【评论区怎么天天跟吃了菌子一样】
【(捂脸苦笑)在恐怖副本谈情说爱】
【谁还敢说这位小姐姐像那位的,拉出来罚你听一百遍司机小哥哥售票员小姐姐尖叫】
【那位也不会女装吧(捂住脑袋)】
【楼上真敢说啊】
回到教学楼时,还有最后一分钟,果不其然,教导主任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表情有些失望。
“别怕,还有时间。”
阮枫握过他的手腕,的声音很平静。
手腕处感到一阵冰凉,怎么会有人的手这么凉,像冰块一样。
李灵柩想起她是个女孩,身体微微侧着,挡住她。
Npc的瞳孔很小,白眼球中间一点黑,仔细看像是被某种动物盯住一样。
是猫。
他忽然想起开始那个猫吃掉自己幼崽,是提示吗?
猫会保护自己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受到危险时,会吃掉自己的孩子,用这种方法保护自己的孩子。
那么,那天那个女生触碰什么禁忌条件了,校规?
他们在Npc的注视走进教室。
手臂处绑着白纱布。
进了教室后,他听见旁边一道微微的叹息声。
李灵柩还没回头,挑眉:“你害怕了?”
当他转头才看见阮枫脸上暴露出一种疲惫,脸色有点苍白,心痛一紧。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没事吧?”
说完,伸手虚虚的搂着她,生怕人晕倒似的。
阮枫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
“我没事,可能是低血糖吧。”
他带着阮枫走到座位,整个过程班里都是一阵死寂,没有人说话,仿佛都是尸体一般。
他忽然瞥到了白零,焦急的比划着什么,旁边的座位的是空的,王甜甜呢?
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低声对阮枫说:“王甜甜不见了。”
阮枫往那边看一眼,面无表情:“在副本里失踪,多半是凶多吉少。”
“如果禁忌条件是不能违反校规,王甜甜是知道的,她不可能去触碰禁线,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条件?”
王甜甜只和他们分开了半小时,这半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阮枫坐下,说:“说不定没事呢,校规是一个条件,我们只能等下课之后才能去找。”
“只能这样了。”
李灵柩将档案袋拿出来,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阮枫撑着手去看,突然说:“你发现了吗,照片里只有43个人。”
学生分成四排,缺一个人很明显能看出来。
李灵柩翻开资料本,发现有几个学生下面写着:复读生。
“这些学生不是原班级的,是复读生。”
复读生一共有四个,分别叫高乐,徐元元,刘笑笑,韩以辰。
阮枫伸手点了点资料上面的一处,说:“发现没他们都是同一个班转过来的,上一个高三14班。”
“我想,我们得再去一次档案室了。”
下课铃一响,白零就走过来,李灵柩将资料袋放进抽屉里。
李灵柩问:“王甜甜呢?”
白零看上去有些懊悔。
“你们去医务室之后,我就和王甜甜一起上教室,距离上课还有些时间,她说要去上厕所,我就想着我上厕所也没事,所以就没跟着,然后一直到上课她还没回来。”
阮枫说:“我们去厕所看看。”
李灵柩点头。
白零看上去有些害怕:“行吧。”
走出门口时,发现刘大力一行人也跟过来,看上去也安分,看见他们异样的眼神,开口。
“我走我的,你们看你们的,谁也不妨碍谁!”
他们这一队里,很明显的,都很听阮枫的话,阮枫没说什么,李灵柩自然也不会赶人。
阮枫对白零说:“哪个厕所,你带路,我们得赶在上课前。”
刘大力身边的女孩,眼睛红肿,一看就是新人,害怕极了,磨磨蹭蹭的跟在最后面。
忽然听到一声叫声。
“啊!”
李灵柩回头,看见地上蹲着的女孩,手掌捂住自己的脚腕,估计是扭到了。
白零好心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我的脚好痛,走不了路了。”
一脸痛苦的样子,阮枫轻哼一声,李灵柩很快就明白过来对方是装的。
“大力哥,我能不能留在这里等你们,我走不了路了。”
刘大力过副本最讨厌就是这种人,要不是留着还有用,他早就不管了。
此时他不耐烦的说:“那你就在这等着吧。”
“那…那你们早点回来。”
女孩看见他们走了之后,直接一屁股坐下,脸上的痛苦全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满脸的厌恶和烦躁。
“反正车票只要有人拿到就可以上车,等着别人拿不就好了。”
她不屑的想。
烈日炎炎,风吹过来,她感觉有点冷,大夏天的怎么这么冷。
乐瑶从小只有一个好朋友
有一天
好朋友消失了
越来越冷,她心里吐槽着,怎么还不回来啊?怎么还有人在唱歌啊?真他妈邪门,然而歌声还在继续。
乐瑶很喜欢跑步
可是她的腿不见了
乐瑶很喜欢拥抱
可是她的手没有了
乐瑶很喜欢看风景
可是她的头不见了
好朋友
好伤心哦
她哆哆嗦嗦着,抱着双臂,欲哭无泪。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颤抖着的问:“谁啊?你是谁?”
又拍了拍。
“是谁在欺负乐瑶”
“是你吗”
“我的好朋友”
女生不敢回头往前连滚带爬的,她现在后悔极了。
“呜呜呜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杀我!”
“是你吗”
“我的好朋友”
歌声一直重复着后面这两句,反反复复。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歌声忽然变成了尖叫,女生捂着脑袋,不敢抬头,可是她的面前飘着一件嫁衣,滴滴答答的流着血,没有脚,她微微颤颤的抬头。
人在最恐惧时,是发不出声音的。
咕咚——
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滚动着,到烈日下,阳光照耀着那颗头颅,蓬头垢面下是一双瞪得极圆的眼睛,瞳孔里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盖着红盖头。
仔细看,会发现新娘的头歪到一边,手脚无力的垂着,滴答滴答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