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家出来,王天就一直在思考韩三坪的话,总觉得他没说实话。
还有,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让韩三坪看重他至此,凭才华吗?或许有,但肯定没那么大,而且,这次王老出面,会不会是军方为还上次写歌的情,从而出手保他一把,也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杂乱思绪充斥着脑海,他只感觉头昏脑涨,却又理不出结果。
“看来,是要开始布局国外了,起码给自己弄条退路。”
王天决定预设的计划提前开始。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反应。”韩三坪看着王天问道。
“啊,没什么。”王天回应道。
“别想那么多,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其它不要在意,天塌下来有人帮你顶。”
王天看了眼韩三坪,默然无语。
他目光投向窗外,发现车道上车流越来越小,这是去哪?
“韩叔,我们去哪?”
韩三坪道:“去我家,现在时间离定好的杀青宴开宴时间还早,去我家坐坐,见见你婶婶。”
王天一愣,道:“这么突然!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他对着开车司机说道:“师傅,麻烦找个超市停一下。”
“不用停,直接回家。”韩三坪对王天道:“不用买,家里什么都不缺。”
“那不行,第一次见婶婶,岂有空手去的道理。”王天依然坚持。
首次上门,随礼是礼仪,价值多少无所谓,但不能不带。
见王天坚持,韩三坪只好默认。
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家大型商超门口。
超市名叫沃玛,今天工作日仍人流不小,人员进出络绎不绝。
王天开门下车,韩三坪想跟着,被王天制止,“韩叔不用下,我自己去。”
韩三坪无奈道:“好吧,别买多啊,家里只有我跟你婶婶两人,买多了吃不完浪费。”
“好的,知道了。”
答应一声,王天随着人流走进超市。
进去后发现,这是家综合商超。
一共五层,一楼生鲜食品,二楼是服装,三楼公布着不少餐饮,四楼是电玩及游乐电影院。
打量一番,王天直接去了生鲜区。
龙虾不错,买。
牛肉还在跳动,新鲜,买。
买了一堆后王天又去了烟酒区。
长长的酒架上摆满了各种类型的酒,白酒,红酒,黄酒,有英文俄文等。
找老板要了一箱茅子,两条和天下,两斤鸭屎香。
买完去了进门的首饰区,花二十万买了条冰种手镯。
两个手推车被塞得满满当当。
去前台结完账,见王天买这么多,贴心派了两名服务员提着购物袋送了出来。
这一幕,看得韩三坪不由咋舌。
推门下车,看王天打开后备箱,吩咐人往里塞,嘴里忍不住嗔怪道:
“叫你别买那么多,你还买这些,你这是想把超市搬我家去吗?”
王天看着后备箱里的礼物,拍了拍手,“多吗?不多,哪多了?”
“罢了,买都买了,走吧,等下这些东西你自己搬,我可不管。”
王天笑着推起韩三坪往车上塞,“放心,等到了我自己搬。”
有了这些东西,王天心中稍安。
韩三坪的家是座两进四合院,占地两百平,颇具古意。
车停下,王天跳下车,把东西从后备箱拿下来。
“我搬这个。”韩三坪搬起那箱茅子,还剩下四个大口袋,“剩下你的。”
“韩叔,我来,你放着我来搬。”
“少废话。”
王天嘿嘿一笑,提着两个袋子跟在韩三坪身后,剩下的两袋司机提着。
此时的王天,终于有心思打量起这座四合院,雕花,门当,红漆门,进门一个大影壁,转过影壁,到达后院。
三人把东西搬进了客厅。
听到响声,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迎了出来。
“老韩,你这是……”
来人正是韩三坪妻子杨月如。
韩三坪道:“别问我,问他。叫他别买,他非要,还一买一大堆。”
几十米路,韩三坪已是气喘吁吁,把茅子放下,扶着腰没好气道。
杨月如这才发现身后的王天。
比韩三坪小十岁,正值风韵犹存的年纪。两人站一起,颇有老夫少妻意味。
看清王天,杨月如眼前一亮,眼睛弯成了月牙,“你是老韩经常提起的那个王天?”
“婶婶好,我是王天。”王天恭敬行礼道。
杨月如笑道:“果然是你,真是一表人才,别伫着了,快进屋。”
边说边热情招呼王天进屋。
看着一堆东西,杨月茹嗔怪道:“来就来,怎么还买这么多?”
王天道:“都是些小东西,不成敬意。”
“这还叫小东西?”韩三坪上前一步,眼尖地抽出一个首饰盒,打开,一条冰种手镯躺在里面,散发着温润绿光。
看到手镯,杨月茹眼前不禁一亮。
“好漂亮的手镯。”
话被打断,韩三坪无奈的看向杨月茹,被当场怼回去,“看什么看。小天的心意,你还有意见了?”
韩三坪扯了扯嘴角。
不搭理丈夫,杨月茹回过身,对王天道:“别理他,但是,下次来别买了,婶婶什么都不缺,多来看看婶婶就好。”
“好的,婶婶。”王天回道,目光略过韩三坪,他忍不住扯起嘴角。
没看出来,在外面霸气威严的韩董,在家竟是个妻管严。
王天提起一个口袋,放到客厅茶几上,“婶婶,这里还有一些,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随便买的,别嫌弃。”
“买的什么?”杨月如好奇看向袋子。
“没什么,都是些小东西。”
LV的手袋,木调香水,还有一只玉簪,玉簪材质跟手镯一样水头到了冰种。
杨月如把香水打开,闻了闻,满意点头,“味不错,是我喜欢的,用心了。”
剩下的三个袋子被他拿到韩三坪面前,“叔,这是您的,还有那箱茅子。”
此时的韩三坪见到后,露出了笑容。
“有心了。”
杨月茹将东西拿去收好,最后指挥韩三坪把那箱酒,放进杂物间储存。
“这酒别喝,我留着待客。”
韩三坪傻眼,“不是,一箱全留下,不拿一瓶出来,让我尝尝味?”
“一边去,在外面喝得还少啊,懒得理你。”杨月茹白了眼丈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