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家出来,两人挽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夜色浸染,路灯已经亮起,照得小区内灯光通明,不时看到有夜跑的小区居民。
这些人路过两人身边,被两人超高的颜值吸引,不自禁了看一眼。
遇到这些人,王天两人都会微笑点头示意。
“诶,跟我说说吧,怎么听你语气,爸这次回去,好像并不愉快。”
王欣然叹了口气,望着路灯后面,隐藏起的黑暗,幽幽道:
“我爸只有两个女儿,可老家那边堂兄弟不少,还重男轻女。”
听到这,王天秒懂。
“所以,你家那些堂叔们,打天海集团的主意?”
王欣然点头,脸色难看,“是,那是我家的东西,凭什么他们想要,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心理,早就有了苗头,所以这些年,我跟我妹两人,极少回家,但我爸不同,割舍不下,这么多年,就这么一直僵着。”
“那些人见状,知道我们姐妹俩人不好相与,于是一直跟我爸沟通,不时打电话,时不时以各种名义要钱。打得多了,我爸也烦了。这几年,打钱给他们就少了,他们当然不愿意,于是借着修祠堂叫爸回去。”
“这次回去,开口就要几百万,我爸没给,电话还打到我这里,哼被我狠狠骂了一顿。”说到这,王欣然扼制不住产生怒意,语气变得愤怒。
闻听,王天眼睛不由瞪大,内心大叫卧槽,竟有如此奇葩的亲戚。
不怪王天不理解,他那边的亲戚,因为胡女士的强势,根本没人敢把主意打到他们家头上,完全没有王家类似遭遇,对那些人越发的不齿。
“要我说,那就断,反正你是我家的人,你妹妹将来,也没必要绑在所谓宗家的船上,早断早好。”
时下流行断亲,不是没有道理的。好的没必要,坏的早断早好。
“我有此打算,但我爸不行,再看看吧,希望那些人别太过分,惹 火了我,别怪我直接把桌子掀了。”
王天点头,表示理解。
落叶归根,老家不是那么好舍弃的,只能说欣然一家倒霉,摊上这么家亲戚宗族。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不要说我了,明天李老来了,邀请你加入协会,你加入吗?”
“加呀,为什么不加,有好处不占我岂不成了傻子。当然,得看明天李老怎么说,大不了拒绝。”
钱他现在不缺,以现在的钱,就算王家破产,他也能养活妻子一家。
再怎样也有退路。
王天一点也不怂协会那边。
若被针对,大不了去国外,以哈利波特等小说,也能闯出一片天。
没必要固守在华夏圈子,多的是出路。
王欣然笑了,颔首道:“你不是吃亏的性子,这点上我倒不担心。”
在她看来,以王天的聪明,还有才华,协会想拿捏他,纯属做梦。
反而该担心的,是协会,若谈得不好,吃亏的或许是协会了。
边谈边回家,到家后,久别胜新婚,少不了颠鸾倒凤。
王欣然扑在王天胸口,脸色潮红,累极之下,很快便昏睡过去。
抱着软玉温香,王天睡得比在剧组还香。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王天上了来接他的王国涛车上,去机场。
王国涛抬腕看了眼表,“还有半个小时飞机才落地。”
“要不要去喝点东西?”王天及时接上。
翁婿俩相视一笑。
“咖啡怎么样?我去买。”
“可以,记得少糖。”
“oK,包的。”
机场就有咖啡厅,现在太早,没什么人,王天很快买到两杯。
“糖少了,岂不很苦。真不明白,少糖的咖啡你怎么喝得下去。”
“相比咖啡,我更喜欢茶。”
王天把一杯咖啡递给老丈人。
王国涛接过,笑道:“吃得苦中苦,才能品得后面那丝回甘。”
“小子,记住我说的,万事别只看眼前,要看最后的结果,是苦是甘,莫到最后,犹未可知啊。”
王天眉毛一皱,总觉得话里有话,就是想不明白。
“我不管那些,人生在世,怎么欢乐怎么来,人要及时行乐,方不枉在这人世走一遭。”
梦中加现实,经历两辈子,王天懒得多想,只想要快乐。
做自己想做的,爱自己想爱的,其它的,无所谓。
“好,年轻人不愧是年轻人,我呀,老啰。”
一代新人换旧人,旧人的心里因为年岁堆加,早失了心气。
尤其自健康亮起红亮后,他的心气更是不在,现在他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王国涛,只是个糟老头子。
现在所求的,不过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再有个外孙,一切就完美了。
对王国涛突如其来的感慨,王天是微微有些理解,却不苟同。
人有千面,各不相同。
人生本就不同,相同的个体根本没有,谁都是独一无二的。
两人站在看到出站口的地方,谈天说地,天地之间无事不吹。
周围路过的人,对两人侧目而视,纷纷鄙视的摇头。
这两人,是真能吹呀。
咋不说整个世界都是你们的呢。
对这些目光,一老一少选择无视,嘴里犹自互相打趣吹牛。
“禁口,来了。”
王国涛眼前一亮,拉着王天,向出口走去。
两男一女,一老一中年一少,三人向王国涛走来。
老的正是李石,少女是他孙女李欣悦,而中年正是张雅正。
“李石,好久不见,你可比我老多了。”王国涛大笑道。
李石笑了,白了眼王国涛,“我都过六十了,怎能不老。你比我好不到哪去,我们是五十步笑百步。”
“不,不一样。”王国涛竖起手指,摇了摇,“我还不到六十,跟你不一样。”
“怎么,临到老了,就这么计较年到六十只差一岁这样的小差距。”
“这可不是小差距,得严谨。”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少废话,懒得跟你多说。”李石瞪了眼王国涛,目光微瞟,落在王天身上,“你是临渊?”
“李老好,我是王天,临渊是我笔名。”对老前辈,王天保持最基本的尊重,恭身回应道。
“嗯。”李石打量着王天,目光停在了王天年轻英俊的脸上,“看到你呀,不得不说老王没说错,我确实老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张雅正,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