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那孩子,对呼吸法的理解和运用,确实有着独到的天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锖兔总结道。
耀哉微笑着点头:“这都是多亏了你们这些前辈的引导与守护。看到这些年轻的枝叶如此茁壮,我便觉得,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名“隐”的成员,甚至连礼节都顾不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和室,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焦急。
“主、主公大人!曦柱大人!紧急情报!”他扑倒在地,声音因为奔跑和恐惧而断断续续。
产屋敷耀哉神色一凝,温和但威严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慢慢说。”
“隐”成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语速极快地报告:“刚刚收到从那田蜘蛛山方向传来的最高级别求援信号!是由不久前通过最终选拔的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三位队员发出的!”
炭治郎?善逸?伊之助?锖兔和耀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三个新人竟然凑到了一起,还发出了最高级别的求援?
“情报显示,” “隐”成员的声音带着颤抖,
“经过我们的调查,那田蜘蛛山内盘踞的恶鬼,绝非寻常!其鬼血术诡异强大,疑似……疑似有十二鬼月级别的恶鬼存在!情况万分危急!请求……请求柱级战力立刻增援!!”
“十二鬼月?!”
饶是以产屋敷耀哉的镇定,此刻也不禁动容。刚刚还在讨论这些优秀的新苗,转眼间他们竟然就遭遇了如此可怕的敌人!
锖兔猛地站起身,银色的眼眸中瞬间锐光四射!那田蜘蛛山……上弦之伍,累!他瞬间想起了原着的剧情。没想到,这一世的遭遇竟然提前了,或者说,在炭治郎他们提前成长的情况下,与累的碰撞也无可避免地提前发生了!
面对十二鬼月,尤其是拥有血鬼术的上弦,即便是如今实力大增的炭治郎三人,也绝对凶多吉少!
“主公!”锖兔毫不犹豫,声音斩钉截铁,“请允许我即刻出发,前往那田蜘蛛山!”
产屋敷耀哉没有任何迟疑,重重点头:“准!务必小心,曦柱。不仅要救下那些孩子,也要……斩除那危害人间的上弦之鬼!”
“明白!”
话音未落,锖兔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金蓝色的流光,如同撕裂空间的晨曦,瞬间冲出了和室,朝着那田蜘蛛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曦之呼吸在体内奔腾流转,为他提供着源源不绝的动力。
金蓝色的流光在山林间穿梭,如同坠入凡间的星辰,将沿途的景物都拉扯成了模糊的色带。
他心中焦急,炭治郎、善逸、伊之助,回忆着原着中主角团第一次差一点团灭的剧情,而且这并非是漫画,是真实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关乎他们生死。
就在他沿着通往那田蜘蛛山最近的道路疾驰时,前方不远处,一道熟悉的、以轻盈和速度见长的紫色身影,同样在以极快的速度赶路。是蝴蝶忍!
她娇小的身影在林木间几个起落,如同穿花蝴蝶,速度已然不慢,但比起锖兔将呼吸法催谷到极致的奔行,终究还是差了一线。
锖兔瞬间便追至她身后。听到身后传来的破空声和那股熟悉的、带着晨曦般暖意的气息,蝴蝶忍下意识地回头,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那带着些许疏离感的礼貌微笑,正欲开口打招呼。
然而,锖兔却没有丝毫减速或寒暄的意思。
在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只是极快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紧接着,在蝴蝶忍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手臂一伸,极其自然而又不容抗拒地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顺势向上一带!
“呀!”
蝴蝶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便如同失去了重量般,被锖兔轻松地背在了背上!
一股强烈的、属于男性的阳刚气息混合着淡淡晨曦般的暖意瞬间将她包裹,让她的大脑出现了刹那的空白。
“你……!”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蝴蝶忍的脸颊“唰”地一下染上了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又羞又恼,这个无礼的家伙!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就想像往常被他逗弄时那样,对着他近在咫尺的脖颈哈气,用带毒(微量)的呼吸小小地报复一下。
可就在她准备付诸行动的那一刻,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锖兔的侧脸。虽然大部分面容被狐狸面具遮挡,但她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条,以及那双透过面具侧边缝隙、正紧紧盯着前方道路的银色眼眸。
那眼神中,没有了平日与她斗嘴时的戏谑,只剩下全然的专注、焦急以及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是在担心那些队员……是在争分夺秒地赶去救援。
到嘴边的“毒气”瞬间消散无形。
蝴蝶忍那点因羞恼而产生的微小反抗心思,在这份纯粹的急切面前,悄然融化。
她原本微微挣扎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准备抬起哈气的小嘴也慢慢合拢。
她默默地,将有些发烫的脸颊,轻轻靠在了锖兔坚实而宽阔的后背上。
隔着衣物,能感受到他背部肌肉因发力而绷紧的线条,以及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如同擂鼓般敲击着她的耳膜,奇异地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风在耳边呼啸,周围的景物以惊人的速度向后飞掠,这种速度是她独自赶路时远远无法企及的。
‘算了……’她在心中对自己说,‘现在……救人要紧。’
然而,蝴蝶忍没有看到的是,在她乖巧地趴在自己背上之后,锖兔那紧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那弧度中,带着一丝计谋得逞般的淡淡愉悦,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难以言明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