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低调的积累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藏经阁的木门就被轻轻推开。陈凡打着哈欠拎着扫帚出门，脚刚迈过门槛，就见药园的张师兄背着个竹篓候在台阶下，脸上堆着比朝阳还灿烂的笑。
“陈凡老弟，你可算出来了！”张师兄几步迎上来，把竹篓往他怀里塞，“你看这凝露草，按你教的法子催了两天，长得比我预想的还好！这是刚摘的新鲜露水，丹堂长老说能入药，特意给你留了半篓。”
竹篓里铺着干净的棉布，上面盛着几十颗圆润的露珠，在晨光下泛着七彩光晕，凑近了闻还有股淡淡的清香。陈凡知道这凝露草的露水是炼制“清灵丹”的辅材，虽不算贵重，却也是修士常用的好东西。
“张师兄太客气了。”陈凡笑着推辞，“不过是举手之劳。”
“那可不行！”张师兄把竹篓往他怀里按了按，压低声音道，“昨天丹堂李长老听说这事，特意问起你呢。他说要是你有空，想请你去丹堂坐坐，讨教讨教灵植催生的法子。”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人最怕麻烦，尤其怕被那些长老盯上——要是被拉去丹堂当“技术顾问”，哪还有功夫悠闲地攒功德？他连忙摆手：“别别，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哪敢在长老面前班门弄斧？肯定是张师兄你悉心照料的功劳，跟我可没关系。”
张师兄哪肯信，正想再劝，却见藏经阁的刘长老背着双手从里面出来，清了清嗓子：“大清早的在门口嘀咕什么？陈凡，昨天让你整理的那批‘地阶功法拓片’，都归置好了？”
“早弄完了刘长老。”陈凡赶紧应道，趁机把竹篓往张师兄怀里推，“张师兄快回药园吧，别耽误了照看灵草。”
张师兄还想说什么，被刘长老一个眼刀扫过去，只好悻悻地走了。刘长老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陈凡时，眼神却缓和了些：“你小子倒是会藏拙。张老头在丹堂把你吹得天花乱坠，说你弹指间能让灵草疯长，真有这事？”
陈凡心里打鼓，面上却装糊涂：“长老您说笑了，我就是帮着看看土壤干湿，哪有那么神？张师兄估计是太着急收药，看花眼了。”
刘长老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也是，你一个扫地杂役，哪来那么大本事。”他转身往二楼走，走到楼梯口又停下，“对了，今天上午有批新到的古籍要入库，都是从山下收购的民间孤本，你去前院库房盯着点，别让那帮毛手毛脚的外门弟子给弄坏了。”
“好嘞！”陈凡赶紧应下，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刘长老没真当回事，这关算是混过去了。
他刚把藏经阁前院打扫干净，就见十几个外门弟子抬着十几个大木箱过来，箱子上贴着“民间古籍”的封条，上面还沾着不少泥点子。领头的弟子见了陈凡，客客气气地拱手：“陈凡师兄，刘长老说让您清点入库。”
“放这儿吧，我来就行。”陈凡指挥着他们把箱子搬到库房门口，等众人走了，才拿出系统兑换的“无损开箱符”——这玩意儿是他昨天特意花10点功德换的，能避开箱子里可能存在的虫蛀、霉斑，免得碰坏了古籍。
撕开符咒贴在箱盖上，黄符化作一道淡光渗入木头，陈凡这才小心地撬开钉子。第一个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寻常的《三字经》《论语》之类的儒家典籍，看着没什么特别；第二个箱子里却是些泛黄的道家手札，纸页脆得像饼干，稍微一碰就掉渣。
陈凡皱起眉——这种古籍最娇贵，要是直接拿出来整理，怕是没等入库就得碎一半。他打开系统商城，翻到“古籍保护”分类，果然找到“防潮防蛀液”，一小瓶能处理十本古籍，要30点功德。
“兑换！”随着功德扣除，手里多了个拇指大的小玉瓶，拔开塞子就闻到一股草木清香。陈凡找了支软毛笔，蘸着液体小心翼翼地在道家手札上涂抹，刚涂完第一页，原本发脆的纸页竟变得柔韧起来，连上面模糊的字迹都清晰了几分。
他一边涂药水一边清点，发现这十几个箱子里藏着不少宝贝：有本《鲁班造车记》里夹着张机关鸟的图纸，还有本《江湖异闻录》记载着几处未被发现的矿脉位置，最让他惊喜的是，在一叠残破的戏文唱本里，竟夹着半张“聚灵阵”的阵图残片。
“这可是好东西！”陈凡眼睛一亮。聚灵阵是修仙界常用的基础阵法，能加快灵气汇聚，只是完整阵图大多掌握在宗门高层手里，外门弟子根本没机会接触。这半张残片虽然不全，但上面记载的“引灵纹”画法却异常精妙，比藏经阁里公开的图谱要高明得多。
他正想把残片收起来慢慢研究，系统突然提示：“发现残缺聚灵阵图，蕴含上古阵法智慧，修复完整可获大量功德，是否消耗100点功德启动‘图谱修复’功能？”
陈凡心里一动——修复阵图既能积功德，又能得完整阵图，简直稳赚不赔。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是”，指尖泛起一道微光按在残片上，只见断裂处渐渐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像是有支无形的笔在补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半张残片竟真的变成了完整的聚灵阵阵图，连阵眼位置、灵石摆放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恭喜宿主修复上古聚灵阵图，完善修仙阵法传承，获得功德500点。”
系统提示音刚落，陈凡就感觉库房里的灵气似乎都浓郁了几分，想来是完整阵图引动了周围的灵气。他赶紧把阵图折好藏进怀里，又把其他古籍分门别类整理好，用防潮纸包起来放进库房货架——这些民间孤本看似普通，说不定哪本里就藏着宝贝，还是先存着慢慢研究划算。
刚锁好库房门，就见刘长老带着个穿灰袍的老者过来，那老者背着个药箱，山羊胡翘得老高，正是丹堂的李长老。陈凡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该来的还是来了。
“陈凡，这位是丹堂李长老。”刘长老介绍道，“李长老听说你懂灵植催生，特意来看看。”
李长老眯着眼睛上下打量陈凡，捻着胡子慢悠悠地说：“小张说你能让凝露草三日长成型？老夫活了百八十年，还没见过这等本事，你且露一手给老夫瞧瞧。”
陈凡心里叫苦，嘴上却只能应付：“长老您别听张师兄吹牛，我就是碰巧知道那片地缺了点‘草木灰’，施了点肥而已。”
“哦？是吗？”李长老显然不信，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瓷盆，里面栽着株蔫巴巴的“醒神花”，“这花本该昨日绽放，用来炼制‘醒神丹’，却迟迟不开，你要是能让它此刻盛开，老夫就信你是‘施肥’的功劳。”
陈凡看着那盆醒神花——花瓣紧闭，叶片发卷，明显是灵气不足导致的迟滞。他要是用“灵植催生术”，弹指间就能让它盛开，可那样就露馅了；可要是不弄，又怕是躲不过去。
正犹豫间，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可优化植物生长环境，启动‘微环境调节’功能（消耗50点功德），可在不暴露宿主能力的情况下催生灵植。”
“还有这操作？”陈凡眼前一亮，赶紧选择“启动”。瞬间感觉周围的灵气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聚拢过来，悄无声息地往醒神花盆里钻，而他自己只是蹲下来，假装用手指松了松土。
也就几息的功夫，那株醒神花突然轻轻一颤，紧闭的花瓣竟层层舒展，露出里面金黄的花蕊，一股清冽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李长老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把抢过花盆：“这……这怎么可能？你明明什么都没做！”
“您看，就是松松土的事。”陈凡憋着笑站起来，“这花估计是根须打结了，松松就舒服了。”
李长老哪里肯信，捧着花盆翻来覆去地看，连盆底的排水孔都没放过，最后也没看出名堂，只好悻悻地说：“罢了罢了，或许真是老夫看走眼了。”他临走前又看了陈凡一眼，眼神里满是探究，“小子，要是哪天想换个地方当差，丹堂随时欢迎你。”
“谢长老厚爱，我觉得藏经阁挺好。”陈凡赶紧摆手，送走两位长老，后背都惊出了一层汗。
这一折腾就到了中午，陈凡刚想去食堂吃饭，就见赵林和李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两人手里还拖着个受伤的外门弟子，那弟子胳膊上缠着布条，血都渗出来了。
“陈凡师兄！快帮帮忙！”赵林急得满脸通红，“王师弟在后山采药被毒蛇咬了，解毒丹不管用，人都快昏迷了！”
陈凡赶紧让他们把人放在台阶上，解开布条一看，伤口处肿得像个馒头，皮肤都变成了青黑色，显然是中了剧毒。他皱起眉——这症状看着像“青鳞蛇”的毒，这种蛇毒霸道得很，普通解毒丹确实没用，要是等丹堂长老过来，怕是早就回天乏术了。
“系统，有没有能解蛇毒的东西？”陈凡在心里急问。
“检测到剧毒‘青鳞散’，可兑换‘清毒露’（需100点功德），外敷即可解毒。”
“兑换！”陈凡毫不犹豫，手里瞬间多了个透明小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他倒出一点抹在伤口上，刚碰到皮肤，青黑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肿胀也渐渐下去了。
那名叫王师弟的弟子闷哼一声，原本发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我没死？”
“没事了，毒解了。”陈凡松了口气，又从系统里兑换了“生肌膏”（50点功德），涂在伤口上，“这几天别碰水，很快就好了。”
赵林和李青看得目瞪口呆，李青忍不住问：“师兄，你这是什么神药？比丹堂的解毒丹还厉害！”
“就是以前在山下买的偏方，碰巧管用。”陈凡含糊过去，心里却在等系统提示——救人一命，这功德肯定少不了。
果然，机械音很快响起：“救治中剧毒弟子，挽回宗门损失，获得功德300点。”
看着系统界面上已经突破1000点的功德数，陈凡心里美滋滋的——早上修复阵图得了500，刚才救人又得300，加上之前剩下的，现在足足有1210点功德，够兑换不少好东西了。
他正盘算着换点什么，就见食堂方向跑来个伙夫，手里举着个大勺子，远远就喊：“陈凡师兄！快去看看吧，后厨的水缸裂了，中午怕是做不了饭了！”
陈凡跟着伙夫跑到食堂后厨，果然见靠墙的大水缸裂了道缝，清水正顺着缝隙往外渗，旁边几个伙夫急得团团转。“这缸是前年从山下运来的青石缸，据说能装千斤水，怎么说裂就裂了？”伙夫头愁眉苦脸地说，“现在去山下买新缸肯定来不及，弟子们中午就得饿肚子了。”
陈凡凑近看了看，裂缝不算太宽，大概一指头粗细。他想起系统里有“器物修补符”，能修复非法宝类的普通器物，一张要80点功德。
“我试试能不能补上。”陈凡拿出符咒，假装在裂缝上比划了几下，趁着众人不注意把符咒贴在缸内侧。黄符化作一道金光渗入石头，那道裂缝竟像被无形的胶水粘住似的，渐渐合拢，最后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白痕，再也不漏水了。
“神了！”伙夫们惊呼起来，围着水缸左看右看，怎么也想不通这裂缝是怎么合上的。
陈凡拍了拍手：“好了，赶紧蓄水吧，别耽误了做饭。”他转身往外走，刚到门口就听到系统提示：“修复食堂水缸，保障宗门饮食，获得功德150点。”
这下功德又涨到了1360点。陈凡摸了摸肚子，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刚要往打饭窗口走，就见个小和尚端着个食盒过来，对着他合十行礼：“阿弥陀佛，陈凡施主，这是方丈让我送来的素斋。”
陈凡愣了一下——青云宗是道教宗门，后山虽有座小佛堂，却向来人迹罕至，他跟方丈素无往来，怎么会突然送斋饭？
打开食盒一看，里面是四样精致的素小菜，还有一碗莲子羹，香气扑鼻。小和尚笑着说：“方丈说施主近日行善积德，功德深厚，特备薄礼相赠。对了，方丈还说，佛堂前院的菩提树种了三年都没发芽，问施主有空能不能去看看。”
陈凡心里一动——又是灵植？这方丈消息够灵通的。他笑着谢过小和尚，心里却盘算起来：佛堂的菩提树要是能种活，说不定又是一笔大功德。
吃完斋饭回到藏经阁，刚拿起扫帚，就见刘长老拿着本厚厚的账册过来，往桌上一拍：“陈凡，这是藏经阁近十年的典籍出入账，你帮着核对一下，下午前院要盘库。”
陈凡凑过去一看，头都大了——账册上密密麻麻记着几千条记录，光看字迹就有七八种，显然是换过好几任记录弟子，有的地方还被墨团糊住了，根本看不清。
“长老，这……”陈凡刚想叫苦，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混乱账册，整理规范可获功德，是否消耗50点功德启动‘快速核对’功能？”
“启动！”陈凡毫不犹豫。瞬间感觉脑子里多了个算盘似的，扫过账册上的字迹，就能自动归类核算，哪条记录对不上，哪本典籍登记错误，都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眼前。
他拿着笔伏案疾书，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十年的账册核对完毕，还列出了一张“错漏清单”，连哪年哪月谁借走了《烈火剑法》没还都标得明明白白。
刘长老过来验收时，看着整整齐齐的账册和清单，惊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就是账房先生来，没三天也弄不完！”
“碰巧看得懂以前的记录字迹。”陈凡笑了笑，心里却在等功德——整理账册这种事，应该也算维护宗门秩序吧？
果然，系统没让他失望：“规范藏经阁典籍账目，避免资产流失，获得功德200点。”
功德数变成了1560点。陈凡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忽然觉得这一天过得格外充实——从早上修复古籍，到中午救中毒弟子，再到下午核对账册，看似忙忙碌碌，实则悄无声息地攒了一大笔功德，还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这种“闷声发大财”的感觉，比前世在公司拿年终奖还爽。
傍晚时分，陈凡正准备锁藏经阁的门，就见药园的张师兄又跑来了，这次手里没背竹篓，而是捧着个锦盒，脸上笑得像朵花：“陈凡老弟，你看这是什么！”
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三枚圆润的丹药，通体翠绿，散发着清新的灵气。“这是丹堂刚炼出来的清灵丹，用你那批凝露草的露水做的！”张师兄笑得合不拢嘴，“李长老说了，这三枚给你，算是谢礼。”
清灵丹是炼气期修士常用的辅助丹药，能提神醒脑，加快修炼速度，一枚就值五十块下品灵石。陈凡心里一动，想起系统的“资源转化”功能，接过丹药道：“替我谢谢李长老。”
等张师兄走了，他赶紧把三枚清灵丹转化成灵力——系统提示“获得灵力300点”，加上之前剩下的100点，现在系统空间里足足存着400点灵力，相当于四十块下品灵石，够他修炼小半个月了。
锁好门往住处走，路过演武场时，看到赵林他们正在练剑，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李青看到陈凡，挥着剑喊：“师兄，明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后山采药？听说那里有株百年老参！”
陈凡摆摆手：“不了，明天还得整理古籍呢。”他现在可没兴趣去冒险——安安稳稳地在藏经阁攒功德不香吗？冒那风险采株老参，还不如修复几本古籍来得实在。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陈凡盘膝坐在床上，打开系统界面——功德1560点，灵力40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