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是个生面孔。
余庆脸上涂抹了之前蒋文轩涂过的黑药膏,皮肤变得黝黑发亮,又加上是村夫的穿衣打扮,若不是很相熟的人,是没法认出他的。
而围着他们的这七个和尚,正巧对他不是很熟,嗯,他们心黑就算了眼睛也是有点瞎的哈。
所以并未认出此黑村夫便是余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埋葬余家人!经过官府同意了吗?”
为首的和尚叫悟情,他内心膨胀自傲,已经不屑遮掩了。
明晃晃的穿着僧袍,露着光头,腰间挂着一把长剑,脸上都是戾气。
其余六个和尚,浑身上下倒是都被黑衣包裹住了,或许是等级太低了,还做不到像为首和尚那般肆无顾忌。
余庆和武大郎迅速背靠背站着,手中各自拿了一根笔直的铁棍。
余庆满腔恨意,语气愤怒。
“我们兄弟二人是因为受了余家人的恩惠,为了报恩这才将他们入土为安,几位,人死不能复生,你们难不成还不让人安心投胎?”
他已经确认,光明寺和官府勾结。
余家的灭门惨案,官府只是轻飘飘以余家被江湖之人仇杀而断案。
家中八口人的尸体,他们不帮着安葬就算了,也不放到义庄,竟直接扔到了乱葬岗曝尸荒野。
这就是所谓的官府!
这就是所谓披着狼皮的光明寺!!
余庆越想越恨,整个人都快要被黑化了,头顶不停的冒着黑烟,加上他那张黑脸,还挺能唬人的。
悟情眼睛一眯,退后几步。
“黑村夫,你不会在放毒气吧,我警告你,你要是胆敢伤害我等,你就等着被光明寺追杀吧!”
“哈哈哈哈,我好怕怕哦。”
余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中的恨意几乎快实质化。
“好个光明寺,你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如此肆意妄为,眼中究竟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哈哈哈哈。”悟情嚣张大笑,鼻孔朝天,“在池南郡,我光明寺就是王法,谁敢得罪我们?”
说着,悟情猛的拔出长剑,杀气腾腾,“看来,你们两个贱民知道的事情还不少,我光明寺最是爱惜名声,所以,只能请你们两位下地狱了。”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余庆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他后悔了,后悔不该私自行动,还害得武大哥被他连累。
“武大哥,我会想方设法拖住他们,你瞅准机会就赶紧逃,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武大郎眉头蹙起,“说啥呢?我武大郎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弃兄弟于不顾,先别说话了,按照我这一个月教你的打狗棍使劲的打狗就行了。”
虽然他也才摸索着学习打狗棍武功秘籍,但总比两眼一抹黑,啥功法都没有的强。
“是,武大哥。”
余庆眼中含泪,他欠武大哥他们的恩情,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悟情讥讽冷笑,“呵,倒是两个硬骨头,只可惜,骨头再硬也没有我手中的长剑硬。”
说完,他大喝一声,率先冲了过来,长剑带着寒光直刺余庆咽喉。
武大郎惊呼:“快躲开!”
余庆紧握铁棍,迅速侧身一闪,同时用铁棍去格开长剑。
与此同时,另外六个黑衣和尚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霎时间,铁棍与长剑碰撞,现场火星四溅。
余庆和武大郎配合默契,一个主守,一个主攻,暂时抵挡住了和尚们的攻击。
“该死的,倒是有两把刷子。”悟情眼神阴鸷,吐了口唾液,手中长剑直刺余庆。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黑村夫才是鸡蛋。
而那个大块头男人是个硬骨头,一手棍法打得虎虎生威、眼花缭乱,他一时间竟找不出破绽。
“嘶啦”一声,余庆的肩膀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他死死咬紧牙关,眸色一闪,当即握紧手中铁棍朝着悟情下体处.猛的一戳。
感谢杳杳姑娘的粉色小剑。
是它的爆菊花绝招给了他灵感。
“嗷!我的蛋!”
现场,瞬间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声,长剑哐当砸落在地,悟情化身为了护裆派弟子。
“嗷嗷嗷好痛啊,该死的黑村夫,你还老子的蛋,来人,全力击杀黑村夫,我要让他以蛋还蛋!”
他的.两个蛋都爆了啊!!!
六个黑衣和尚动作一滞,心有余悸,第一时间夹紧了裤裆。
他们的蛋很珍贵的,可不想被爆。
还没等他们从悟情被.爆蛋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武大郎趁机挥舞着铁棍,一声厉喝。
“横扫恶犬!”
这招式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眨眼功夫便将六个黑衣和尚掀翻在地。
余庆逮住机会,手中铁棍直捣菊花,亦或者蛋蛋。
“噗嗤!噗嗤!噗嗤!”
一回生,二回熟,余庆的动作愈加丝滑熟练,只要能打倒对方,管它招式狠不狠。
武大郎接受良好,对着余庆竖起了大拇指,“干的不错!”
随后迅速挥舞着铁棍,将七个嗷嗷惨叫的护裆派弟子一一敲晕。
现场,终于安静了。
“啪嗒”一声,余庆瘫软在地,目光看向那八座新坟,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
“爹娘,大哥大嫂,我出息了,呜呜,我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呜呜……”
武大郎叹了口气,没去管余庆。
上前挨着挨着搜刮了七个和尚,但凡值钱的和有用的线索全都装好打包带回去给杳杳。
跟了杳杳后,他也算是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路。
余庆发泄够后,抹着眼泪问武大郎,“武大哥,这七个畜生如何处置?”
武大郎反问:“你觉得呢?”
余庆咬了咬牙,“他们都要杀我们了,要不是武大哥你的打狗棍法好,我们或许已经死在他们剑下了,所以……”
留着也是祸害,该杀!
武大郎没意见,“行,你负责杀人我负责挖坑掩埋,分工合作速战速决。”
此地不宜久留。
还有,他想孩子了。
“好。”余庆握紧铁棍,眼中满是决绝,咬牙朝着那些和尚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对余家灭门之仇的愤怒,他高高举起铁棍,狠狠落下,一下又一下,直到那些和尚没了声息。
武大郎则在不远处迅速挖着坑,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却顾不上擦。
紧接着将和尚们的尸体都扔进坑后,两人一起将土填上。
武大郎拍了拍身上的土,“咱们赶紧回深山,在杳杳还没出关前,咱们都不要在外抛头露面了,这段时间,光明寺那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