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灯光骤然聚焦舞台,开场舞环节正式到来。主持人手持话筒,笑容得体却语气坚定地说道:“按照晚会规定,开场舞表演者需出示身份证明或家属授权证明,确认身份后才能上台表演,请各位参与者配合。”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舞台入口处。苏琴站在人群中,手指紧紧绞着礼服裙摆,脸色发白——她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明,只能寄希望于“沐晴雪不在场,没人能戳穿她”。可当主持人的目光扫向她时,她还是硬着头皮往前站了一步,声音发颤:“我……我有苏夫人的口头许可,她今天有事没来,让我代替她女儿表演。”
“口头许可?”主持人挑眉,故意提高声音,“苏夫人作为苏家的女主人,向来做事严谨,怎么会只用口头许可?而且据我们所知,苏夫人今晚就在现场,不知您能否请她上台为您作证?”
这句话像惊雷般炸在苏琴耳边,她猛地抬头看向台下,正好对上沐晴雪冰冷的目光。不等苏琴反应,沐晴雪已经起身,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上舞台,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声音清晰而有力地传遍整个会场:“我就是苏家夫人沐晴雪,我今晚全程在场,从未给任何人‘口头许可’,更没有授权谁代表苏家跳开场舞。”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惊慌失措的苏琴,最终落在台下的妖妖身上,语气瞬间柔和下来:“而且,我女儿苏糖糖今晚也来了,她才是原本在开场舞名单上的人,也是我们苏家唯一承认的女儿。”
全场哗然,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都对准了舞台上的苏琴和台下的妖妖。苏琴浑身发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沐晴雪竟然真的会亲自上台,当众戳穿她的谎言。
“这位同学,你说有我母亲的许可,请问有证据吗?”妖妖的声音从台下传来,她在傅博晟的陪伴下走上舞台,白色礼服在灯光下愈发亮眼。她没有看苏琴,而是举起自己的手腕,展示礼服领口的“雪”字珍珠标记,“苏家所有定制礼服都有专属标记,我这件的标记是我母亲名字的缩写,由巴黎设计师手工缝制,独一无二。”
说完,她的目光终于落在苏琴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而你身上这件香槟色礼服,是我母亲三年前整理衣帽间时,捐给慈善机构的旧款——当时我还帮母亲打包过,礼服内衬有她当年绣的‘沐’字,后来因为款式过时,才决定捐赠。不知为何,它会出现在你手里?而且看修改的痕迹,似乎是被强行改小了尺寸,对吧?”
“轰!”台下再次响起更大的骚动。之前还对苏琴抱有疑惑的同学,此刻彻底明白过来——苏琴不仅冒名顶替,连礼服都是偷来的旧款,还篡改了尺寸伪装成定制款。有同学小声喊道:“原来她是偷礼服冒充豪门千金!”“太过分了,还撒谎骗人!”
苏琴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下意识地想捂住礼服内衬,却被记者的镜头牢牢捕捉到动作。沐晴雪走到她面前,眼神冰冷:“三年前捐赠的礼服,慈善机构有登记记录,上面还有我的签名。你说你是‘受我许可’,那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又什么时候把礼服给你的?”
一连串的质问让苏琴彻底崩溃,她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被旁边的工作人员扶住。她再也装不下去,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是从苏家老宅偷偷拿的礼服,我只是想……想让大家认可我……”
“认可不是靠偷来的礼服和编造的谎言!”妖妖看着她,语气没有指责,却带着警醒,“你明明可以靠自己生活,却偏要活在别人的身份里,现在这样,值得吗?”
苏琴低下头,泪水砸在礼服的假珍珠胸针上,胸针边缘的胶水痕迹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主持人适时上前,对着话筒说道:“鉴于‘苏琴’同学无法提供有效证明,且存在冒名顶替、盗用他人财物的嫌疑,开场舞环节将由苏糖糖同学正常参与,后续我们会配合相关人员核实情况。”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傅博晟走到妖妖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支持。沐晴雪和苏向天也走上舞台,四人站在一起,气场坚定而温暖。苏琴则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走下舞台,面对记者的追问,她只能狼狈地低着头,快步离开会场——她精心策划的“豪门梦”,在这一刻彻底破裂,只留下满地狼藉。
舞台灯光再次亮起,妖妖整理了一下礼服裙摆,随着音乐的响起,开始了属于她的开场舞。她的动作优雅流畅,裙摆上的珍珠随着舞步轻轻晃动,像星星落在白色的裙面上。台下的傅博晟和苏向天夫妇,眼里满是骄傲的笑容——这场关于“身份”的较量,妖妖不仅赢得了尊严,更让所有人看到,真正的“苏家大小姐”,从不需要靠伪装,只凭自身的从容与坚定,就能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