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的时光很快便过去,刘草生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背上沉重的铁箱,整理好需要的一切,刘草生推开了宅邸的大门。
“司徒大人?”刘草生诧异于大门口站立着的人影。
“走。”司徒大人平静地说。
刘草生与他并行在赶往东城门的街道上,二人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
“再强调最后一遍,这次的任务十分危险,丹青县有些地方该不去就不要去。”司徒大人走在前面强调道
“至于是哪些地方,我相信到时候你自会辨别。”
刘草生点点头,噢了一声。
“符箓的使用,诡器的运用也要多加小心。”
“抛开年龄看,你也有着一名顶尖乡符师该有的水准,我并不担忧你符箓之上的问题。”
临近东城门,司徒大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但在诡器一道上,我却是十分担忧。”
司徒大人转头看向刘草生:“一定要记住,诡器只能作为杀手锏来使用,千万不要用错了时机。”
刘草生郑重地向司徒大人保证,自己一定会谨遵他的教诲。
司徒大人看着他一副认真的脸,心中也是没多少底。
想来想去,司徒大人突然大力一脚抽在了刘草生屁股上,将他踢到了城门前。
“去吧,不图你为鉴魔司涨脸,别把命弄丢了就行!”司徒大人轻声笑道
刘草生同样笑着回应:“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我向您保证。”
......
穿过城门,刘草生在城外看见了两支队伍。
规模最大的一支的队伍是由五百城卫军与虎威卫组成的浩大队伍。
而一旁的另外一支队伍则是显得有些松散懈怠,他们是由三大家族抽调人手组成的队伍,总数约有三十人。
这支队伍人数虽然少,但却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战斗力。
因为这次城主在抽调武者时,给三大家族下达了一个可供选择的条件。
这个条件便是三大家族抽调出的武者队伍,要么是由各大家族自行组建但必须由家主亲自带队的武者队伍,要么便是由城卫军抽集三大的家族中的所有年轻一辈组建,并由城卫军亲自带队。
正是这个硬性条件的监督,成功逼出了三大家族的家主亲自前往。
城主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目的便是让三大家族的家主亲自出手,城主相信这些老家伙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年轻后代被自己当炮灰使。
当然,城主也不会担心这些老家伙出工不出力,因为他早已在心中为这些人物色好了绝妙的位置。
刘草生站在两支队伍旁瞄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决定向着三大家族的队伍走去。
来到距离三大家族不足十步的位置,刘草生突然被队伍中的一人呵在了原地。
“堂堂鉴魔司竟然只来了一人,知道的是鉴魔司无人可用了,不知道还以为鉴魔司不想为丹虎县的安危贡献一份力。”
开口说话的是一名身形壮硕的屯家武师,这人的气息十分隐秘,即便是刘草生刻意想要感知对方的武道境界,仍是没有得到结果。
周围的城卫军与虎威卫在听到屯家武师的话语后,也是侧目看向了刘草生。
屯家武师的目的很简单,便是要先给刘草生一个下马威,至于是受谁之命这并不难猜。
“你是屯家家主?还是说是这支队伍的头?”对于对方的嘲讽,刘草生则是反问其身份。
屯家武师闻言,依旧是不满的回应:“都不是。”
“既然你不是屯家家主也不是这支队伍的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嘲讽我,嘲讽鉴魔司。”刘草生的声音十分平静。
“我鉴魔司虽然只来了我一人,但我代表的依然是鉴魔司,是那个为丹虎县安危常年涉险,悬崖勒马的鉴魔司。”
刘草生的声音突然变得的高亢,现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就在不久前,我鉴魔司的全体鉴魔卫奉城主之命截杀了一只千屠级诡异,为此我司上下皆遭受了巨大损失。”刘草生走向两支队伍中央。
“如果我记得不错,当时你屯家还在因为畜肉价格的问题,苛责西城区屠宰场的那些屠夫。”
“在我鉴魔司还在为丹虎县拼命时,你们却在与生活本就艰苦卓绝的屠夫们计较几文钱的得失!”
刘草生的声音再次拔高:“今日,我作为鉴魔卫唯一能够参战的鉴魔卫,你却又将你们屯家那计较些许文钱得失的本事落在了我的身上。”
“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分不清你屯家到底有何本事。”
屯家武师当即大怒:“休要胡言...”
“来个能与我平等对话的人,屯家是没人了吗?”刘草生以更加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对方。
屯家武师还想继续反驳,但却被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了。
“退下!”
声音从屯家武师的身后传来,原本还愤怒不已的屯家武师在听到这道声音后,顿时变得乖巧下来,仿佛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屯家武师走向身侧,屯家真正的掌权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刘草生。
那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从他皮肤的苍老程度来看,刘草生都有些怀疑对方可能老死在路上。
“你就是刘草生?害我儿子之人?”老者的声音中带着不可否决质问
“你就是屯家家主,丹虎县最大的肉贩子?”刘草生毫不畏惧的反问。
屯家家主轻笑一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胆,是你腰间的玉佩赋予你的无知勇气?还是十几年来无人管教的骄纵愚昧。”
刘草生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对方此言不就是在骂他孤儿,虽然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可刘草生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从小到大他别的不硬,但那张嘴是连他师父打他也要刻意避开的位置,原因无它又毒又硬。
“过奖了屯家主,你一开口我就明白自己的担忧是多余了。”
“哦,你在担忧些什么?”屯家主疑惑道
刘草生突然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当然是担心你一口气没上来噶在了这里,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此言话落,周围的城卫军突然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