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之上。
一艘官船自南向北,驶向岳州城。
还未进城,就先下来一个身穿绸缎的老头,带着一个家丁。
西乡人民军虽说包围岳州城已有两月。
但也不攻城,不炮轰,只在城外驻扎。
那老头带着一个家丁,便朝西乡人民军大营走去。
走到大营门口。
那老头对营外值班军士作揖道:“老夫新任招安天使熊文灿,前来拜会负责围城的将军。”
正在军营内。
请了一对一“家教”学习兵法的晏水生。
听到亲卫汇报,有些不可诧异。
招安天使不该去找校长吗?他来我岳州城外军营干嘛?
晏水生看向肖铁库,原洞庭湖守备营千户,现在是晏水生的“家教”兼参谋员。
问道:“肖参谋,这熊文灿来我军营干嘛?招安不该直接去找校长吗?”
肖铁库自去年兵败被俘后,养了两个月的伤就去修路了。
上次大败解学龙后,晏羽便给各营连配备参谋。
晏水生想起自己俘虏的肖铁库,作战勇猛,治军严明。
便“请”来肖铁库全家安置在平江县。
再向晏羽申请弄来做个参谋员,顺便空闲时间教教兵法。
这也为西乡人民军营连级作战单位,参谋员的来源,开了一个新思路。
只要全家能安置到西乡人民军地盘,且有真才实学的俘虏将军。
晏羽还是愿意给这群俘虏将军们,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
剃光了头发的肖铁库回道:“营长!职下觉得,熊文灿先来我大营,是想劝我西乡人民军,撤出岳州城的包围。”
“这熊文灿是不是脑子不正常,撤出岳州城包围,要校长的命令,寻我们有什么用?”
“职下也看不大懂,不过职下觉得,包围岳州城的意义不大,还不如卖个面子,撤到君山岛扎营。”
“君山岛?洞庭湖守备营驻地?”
“正是!君山岛与岳州城隔湖相望,共同扼守长江到洞庭湖入口,现在君山岛只有一些军户,咱们拿下不费吹灰之力。”
“好主意!听说义口军工坊两千斤红衣大炮,已生产出来了十二门,可打八里多远。”
“要是在君山岛放上打八里远的红衣大炮,整个湖广南部州府,都是我西乡人民军瓮中之鳖。”
“我这就派人去请示校长,两千斤的红衣大炮,别都拉去富池口守长江,留个七八门放到君山岛去。”
“富池口对我西乡人民军发展至关重要,君山岛有三四门就够了,营长报多了数量,恐怕校长不会批准。”
“你懂啥!第一次不多拿点,后面就分不到了,就拿五百斤红衣大炮来说,后面四五十门全被其他营拖走了,我二营才分到八门。”
“营长!职下估计,两千斤红衣大炮不会再装备营一级作战单位了。”
“为何?”
“两千斤红衣大炮需要数辆骡马车拖动,加上药子炮弹等辎重,得十来个人伺候一门大炮。”
“也是!一个炮兵连都伺候不了几门。”
“这种两千块红衣大炮,主要用于攻城轰城墙,和大型野战炮轰敌人炮兵阵地,必须随数千人大军行动。”
“你的意思是校长上次提到的旅级作战单位?”
“正是!我西乡人民军这次招兵两万余人,营长要多从旅长角度考虑问题。”
“哈哈哈…也是!丁二狗调去做参谋了,论资历与战功,现在就给晏火旺与曹木根能勉强和我比比。”
“营外的熊文灿,毕竟是招安天使,出于礼貌,营长还是得见见。”
“行吧!把熊文灿带到作战室去,对了!要是我有啥话说得不对,你就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