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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天,像是被一块巨大的、肮脏的铅灰色抹布死死捂住了。永远凝固在那种令人窒息的、病恹恹的黄昏里,连一丝风都吝啬得不肯钻进来。洞内,水滴倒是勤快得很,叮咚、叮咚,不厌其烦地敲打着下方早已麻木的岩石,那节奏单调得能逼疯最耐心的苦行僧,活脱脱一出名为《潮湿与绝望》的安魂曲现场版。

林野伸出他那半透明、颤巍巍的史莱姆触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块温润的养魂木牌往身体核心深处塞了塞。这动作让他本就软趴趴的果冻形态一阵波动,仿佛揣着的不是一块木头,而是整个世界的重量——外带一个随时可能“噗”一声彻底熄灭的、电量告急的自己。

“师…师父…” 一个带着浓重鼻音、劫后余生还夹杂着巨大茫然的呼唤贴着林野冰凉的身体响起。啸月那颗被天劫劈得焦黑、如同刚钻完煤矿的狼头,试探性地、带着点讨好地蹭了过来。几道新鲜出炉的黑灰印子,立刻在林野灰绿色的“果冻皮”上清晰浮现。“咱…咱现在真要去搞那啥…补天录?听起来比闯进龙族老巢拔龙须还吓人一百倍啊!”

“急个锤子!” 林野没好气地用意念触手,像推一块滚烫的山芋般,把那颗蹭过来的黑脑袋给顶开。意念波动的幅度都带着暴躁:“没听见老吴头那老狐狸临走前咋说的?天机阁!那地方的水,深得能把四海龙王都淹成水煮鱼片!就凭咱俩现在这德行?” 他艰难地扭了扭果冻身体,示意啸月看看自己灰绿暗淡、几乎要失去光泽的本体,又指了指啸月身上那身东一块焦黑、西一缕卷曲,活像被雷劈过又丢进火塘里滚了一圈的狼毛。“一个快欠费停机,信号都快没了!一个快成炭烤全狼,撒点孜然就能上桌!这组合去天机阁?是嫌阎王殿排队不够长,赶着去插队投胎吗?休整!当务之急是休整!稳固你这身被雷劈出来的新毛…咳,新修为!顺便…” 林野的核心意念猛地一抽抽,臀后那点象征“生命体征”的微弱绿光也跟着抗议似的闪烁了两下,“…看看那个祖宗系统升级完了没!再不来点好消息,我这果冻心真要碎成渣了!”

他在这个潮湿得能拧出水的山洞里,艰难地蠕动、挪移,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干燥”的角落——其实只是头顶石笋滴水稍微稀疏了点,地面勉强能坐人(或者说坐史莱姆)而不至于立刻被水洼包围。林野努力把自己摊平,试图模仿某种冥想姿势,虽然效果仅仅是让他的果冻身体从一坨不规则凝胶,变成了一摊稍微扁平的凝胶。他开始凝聚心神,尝试内视丹田气海。

这一“看”不打紧,差点让他这没有实体的“魂儿”都吓得从果冻身体里蹦出来!

丹田深处,那颗所谓的“混沌金丹”……

这玩意儿还能叫金丹?!林野觉得叫它“混沌补丁怪”、“毛线球精”或者“垃圾堆聚合体”都算抬举它了!

只见一个玩意儿,勉强维持着濒临散架的球状轮廓,表面坑坑洼洼,活像被一万只饥不择食的土拨鼠啃过的烂土豆。它以一种极其不情愿、仿佛下一秒就要“哗啦”一声解体罢工的姿态,极其缓慢地旋转着,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内部零件剧烈摩擦般的“咯吱…嘎吱…”声,听得林野核心发麻。它的底色是混沌的灰,但这灰底上,打满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如同抽象派大师酒后涂鸦的“补丁”:

妖力补丁(暗金): 最大最嚣张的一块,来自啸月他爹那“慷慨”的临别馈赠。如同熔化的暗金岩浆,覆盖了小半边“丹体”,还在不安分地蠕动、起伏,散发出狂野暴戾、生人勿近的凶兽气息,像一头被强行塞进玻璃罐的困兽。

剧毒补丁(七彩斑斓): 来自毒沼的“特产纪念章”。色彩艳丽得刺眼,如同雨后冒出的剧毒蘑菇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甜腻腥气。它不断渗出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彩色毒雾,如同八爪鱼的触手,试图污染侵蚀周围的一切。

紫电补丁(银白跳跃): 天劫留下的“到此一游”签名。像一块被强行镶嵌进去的、滋滋作响的闪电碎片,无数细小的银蛇在其上疯狂乱舞。时不时就“啪嚓”一声,电光四溅地给旁边蠕动的妖力补丁或者剧毒补丁来上一下,引发一阵小范围的混乱和微弱的能量涟漪。

系统碎片补丁(淡蓝冰冷): 上次系统崩溃留下的“机械遗产”。几块冰冷的、边缘锐利、带着金属光泽的淡蓝色碎玻璃,顽固地嵌在丹体上,散发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毫无生机的机械感,像掉进原始部落的电路板。

花裤衩执念补丁(诡异红光): 最离谱、最奇葩、最让林野想原地自爆的一块!源自对那条失落的至尊花裤衩的深沉(怨念)思念?如同一小块蠕动着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橡皮泥。位置极其刁钻,正好在“丹腰”部位,随着那艰难的旋转若隐若现,硬生生让整个金丹看起来像个穿着一条鲜艳红内裤的猥琐怪球!

这些补丁彼此剧烈排斥、冲突,偶尔又在某种诡异的混沌力量强制下,不情不愿地短暂融合一下,旋即又猛烈分开。整个“混沌金丹”旋转起来不仅不稳,还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内部塞满了生锈齿轮和碎玻璃的摩擦噪音。

“我…我特么结了个什么玩意儿…” 林野感觉自己的果冻生一片灰暗,核心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他尝试着,极其小心地调动了一丝这“补丁怪”的力量。

结果更是让他欲哭无泪,直想找块豆腐(如果这鬼地方有的话)一头撞死:

被动吞噬(意外惊喜?):一只不知天高地厚、指甲盖大小的“腐毒甲虫”,被洞内残留的九转还魂草那点微弱灵气(或者纯粹是被林野身上散发出的混乱气息搞得晕头转向),摇摇晃晃地爬到了林野灰绿色的果冻身体上。它张开芝麻粒大的口器,对着那弹性十足的表面就恶狠狠地咬了下去!结果,它注入的那点微弱毒素和妖力,还没等扩散开,就被金丹表面一丝如同活物般游走的混沌灰气捕捉到了。那灰气猛地一旋,如同吸溜一根面条,“滋溜”一声,悄无声息地将那点微末能量吞噬殆尽。甲虫整个虫都僵住了,小眼睛茫然地眨了眨,似乎感觉身体被掏空,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灰溜溜、蔫头耷脑地爬走了,背影写满了虫生的困惑。

小范围反弹(坑队友专精)。啸月百无聊赖,看着林野摊在角落一动不动(正在努力内视,表情严肃得像在思考宇宙起源),恶作剧之心顿起。它用爪子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抠了一颗黄豆粒大小的石子,眯起一只狼眼,瞄准林野那圆润q弹的果冻身体(特意避开了核心区域),带着“嘿嘿”的坏笑,爪尖轻轻一弹!石子划出一道小小的抛物线,直奔林野而去。林野正全神贯注内视,一丝微弱的外界刺激触发了他的本能防御。结果!那被他调动起来护体的混沌气旋,如同一个喝得酩酊大醉还非要打太极的宗师,非但没挡住那颗小小的石子,反而以一种极其刁钻、违反物理常识的角度,借力打力,“咻”地一声!石子以比来时快了三倍的速度,精准无比地化作一道残影,狠狠地砸在了正咧嘴傻笑、毫无防备的啸月那湿漉漉的鼻梁正中央!

“嗷呜——!!!” 一声凄厉得能震落洞顶碎石、饱含痛苦与难以置信的狼嚎瞬间炸响,在山洞四壁疯狂回荡。啸月“嗷”一声原地蹦起三尺高,两只前爪死死捂住瞬间红肿起来、像被马蜂蛰了一样的鼻子,眼泪如同开闸洪水般“哗啦啦”涌出:“师父!你打我干嘛?!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啊!鼻子…我的鼻子要掉了!” 它疼得原地转圈,尾巴狂甩,撞得旁边一块小石头骨碌碌滚开。

林野:“???”(一脸懵圈,意念波动都停滞了) “我…我没打你啊?我…我防御来着…” 他茫然地用意念触手“看”了看啸月鼻梁上那个清晰无比、还在迅速肿大的小红点,又“内视”了一下自己体表残留的、正打着旋儿缓缓消散的混沌气流,陷入了深深的哲学沉思——这防御机制怕不是敌人派来的卧底?

混乱特效(鸡肋且丢脸):为了测试攻击力(或者说,为了证明自己这金丹还有点正经用途),林野用意念锁定了洞内一块离自己和啸月都远远的、拳头大小的顽石。他调动一丝混沌灵力,小心翼翼地、如同拆弹专家剪线般,打了过去。没有预想中的石破天惊,没有期待中的石屑纷飞。只见那道灰蒙蒙、毫不起眼的气流慢悠悠地击中石头。石头…纹丝不动。连个白印子都没留下。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石头表面,瞬间像是被无数只看不见的、抽风的手疯狂揉搓过,布满了不规则的、扭曲如同抽象派大师噩梦杰作的诡异纹路!更离谱的是,石头旁边一株顽强生长、原本安安静静的灰绿色小草,突然像是集体嗑了十斤兴奋剂,所有的叶片疯狂地、毫无规律地摇摆起来(绝对没有一丝风!),叶片抽风似的剧烈抖动,发出“簌簌簌”的密集声响,仿佛在跳一种极度癫狂的草裙舞。同时,一只路过的、完全无辜的黑色小甲虫,被那混乱灵力的微弱余波轻轻扫到,立刻像喝了一整桶高度劣质假酒,六条腿各走各的,完全不听使唤,疯狂地原地转圈、打滚、翻跟头,六条细腿蹬得飞快,仿佛在进行一场绝望而滑稽的甲虫界踢踏舞大赛!

啸月捂着剧痛未消、依旧红肿的鼻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诡异绝伦的一幕,狼嘴张得能塞进自己的爪子:“师…师父…您…您这新神通…” 它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颤,“…是…是专门用来搞笑的吗?开…开马戏团?门票分我三成,我帮您吆喝!” 它甚至下意识地用爪子比划了个收钱的动作。

林野:“……”(果冻身体颜色瞬间从灰绿变成了深沉的墨绿,显然是气得核心都要沸腾了!) 他感觉自己的史莱姆尊严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摩擦,再摩擦!

就在林野对着自己那“补丁金丹”和“混乱特效”欲哭无泪、生无可恋,开始认真思考史莱姆有没有自爆功能时——

脑海中,“叮咚!”一声脆响!如同天籁…不,更像是催命符的前奏!

紧接着,是如同老式收音机信号极差时调频的、能刺穿耳膜的电流噪音!“滋啦——滋——啦——滋啦——!!!” 这噪音足足持续了十几秒,折磨得林野的核心都跟着一起“滋啦”作响,感觉自己的“脑子”(如果有的话)快要被搅成一团浆糊。

噪音终于停止。

“【欠费系统紧急升级完成!V2.0 pLUS 正能量(坑爹)版 启动!】” 一个熟悉的、带着电子合成音质感的萝莉音响起。但这次,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诡异的、强行装出来的热情?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下一秒,林野感觉自己的“视野”——或者说他所有的感知,被一股蛮横无比的力量强行霸占了!

一个巨大无比、五彩斑斓、动态特效闪瞎狗眼的系统界面,如同最廉价劣质的网页弹窗游戏广告,带着一股子“不看不准走”的流氓气势,蛮横地覆盖了他所有的意识!背景是饱和度爆表、能把人眼睛晃瞎的彩虹漩涡,正以精神污染级别的速度疯狂旋转、闪烁,还伴随着“bling bling”、“哗啦啦”的廉价音效。界面边缘是不断爆炸成金色粉末又重组、循环往复的金色星星,以及疯狂跳动、膨胀收缩的粉色爱心。字体更是灾难——炫彩渐变加粗描边再加三层阴影,最要命的是,这些字还会自己扭来扭去,如同得了帕金森的蚯蚓!各种弹幕式的系统提示如同疯狗般在视野边缘疯狂滚动刷屏:

【欢迎使用正能量pLUS系统!世界因你而充满爱!(づ??????)づ】

【检测到宿主心情低落(史莱姆状叹气.jpg),请保持微笑哦!正能量从微笑开始!】

【正能量值-330!危险!宿主已深陷负能量泥潭!请立刻行动起来,拥抱阳光!】

【欠费状态持续中,请尽快充值!臀后绿光即将熄灭警告!生命倒计时滴滴答!】

【每日一句正能量:跌倒算什么?爬起来,拍拍土,继续走!只要绿光在,希望就在!(? ?_?)?】

林野感觉自己的“脑子”(核心)被这精神污染级别的视觉和听觉双重轰炸冲击得嗡嗡作响,整个果冻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高频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更让他崩溃的是,系统萝莉的形象也升级了!不再是模糊的光影,而是一个立体、生动、穿着极其夸张、能闪瞎钛合金狗眼的嘻哈风格的3d投影!拇指粗的虚拟大金链子(还在不断反光),歪戴着一顶印着巨大、刺眼金色“$”符号的棒球帽,荧光绿的肥大背心几乎能当裙子穿,破洞牛仔裤的破洞大得能看到虚拟的腿毛(?),脚上蹬着一双虚拟的、不断变换七彩虹光、自带“呲溜”滑板音效的发光滑板鞋。她甚至还对着林野做了个极其夸张的“Yo!whats up, bro?”的手势,嘴角咧开一个巨大的、露出整整十六颗雪白牙齿的程式化笑容。然而,那双眼睛…空洞得如同无机质的玻璃珠,反射着彩虹漩涡的廉价光芒,那笑容更是僵硬得如同画上去的面具,嘴角咧开的弧度精准得可怕,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违和感。

最刺眼、最无法忽视的是视野右上角,一个巨大无比、粉红色、还在不断闪烁跳动、如同廉价夜总会霓虹灯招牌的进度条:

【正能量值:-330(污染严重,急需净化!)】

那鲜红的“-330”数字,每一次跳动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林野的核心上。

“【正能量值系统正式上线!】”嘻哈萝莉用充满活力(假得不能再假)的电子音高声宣布,背景音效还配合地响起了廉价的掌声和欢呼,“【本系统旨在帮助宿主洗涤心灵,净化戾气,共建和谐美好修真界!正能量,就是力量!微笑,就是武器!宿主,加油鸭!(^▽^)】”

紧接着,一个同样花里胡哨的子窗口弹出,标题是闪瞎眼的金色大字:【正能量获取指南(简单易行,净化心灵)】

扶老妖婆过马路(+1点): 系统贴心地在林野视野里标注出山洞外不远处,一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看起来风烛残年、但眼神闪烁着狡黠绿光、嘴角还挂着一丝可疑口水的…千年毒寡妇蜘蛛精!那密密麻麻的复眼正“慈祥”地、不怀好意地扫描着洞口方向。一条虚拟的、画着斑马线的道路直接延伸到林野脚下。

发自内心赞美环境(违心无效): 要求宿主必须发自肺腑地赞美当前环境。林野用意念艰难地“环视”四周:滴着不明液体的灰暗岩壁,湿滑得能溜冰、散发着霉味的墨绿苔藓,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混合着土腥、腐朽和某种动物排泄物的诡异气味…他努力调动情绪,试图挤出一点赞美:“啊!这山洞…这山洞真是…真是…” 憋了半天,脸(核心)都憋得由绿转红了,“…真是他妈够原始的!纯天然,无污染!” 【检测到违心言论!负能量溢出!正能量值获取失败!】

捡垃圾(妖域版,+0.1点): 视野里,山洞角落几块散落的、沾着黏糊糊不明暗色粘液的碎骨和几片枯黄发黑的、疑似某种大型妖兽排泄物风干后残留的枯叶被高亮标注,闪烁着“可回收正能量”的柔和绿光。林野用意念触手极其嫌弃地、如同捏着最恶心的鼻涕虫,卷起其中一片看起来最“干净”的枯叶。【正能量值+0.1】。看着那微不足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0.1点,再对比一下那如同天堑般的-330巨坑,林野感觉自己的果冻生更加灰暗无光,核心温度直线下降。

完成系统发布的“正能量”任务(主要来源): 一个巨大的、金光闪闪、还不断跳动、自带“当当当”激昂bGm的感叹号在视野中央疯狂闪烁!【新手正能量任务发布:弘扬正气!帮助迷路小妖(裂地熊幼崽)回家!限时:1个时辰!任务奖励:正能量值+50!失败惩罚:正能量值-100!】 同时,一张同样花里胡哨的地图在林野意识中展开,清晰地标注了一个距离此地三十里外、标记着巨大狰狞熊爪印和森白骷髅头(旁边还有血淋淋的“极度危险!”字样)的洞穴!裂地熊?幼崽?林野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成年裂地熊那如同移动小山般的身躯,一巴掌下去能把精钢岩拍成粉末的恐怖力量,还有它们那出了名的暴躁护崽脾气。再看看自己和旁边刚被自己“误伤”、鼻子还肿着的啸月这伤残二人组的状态,一股寒气从核心直冲“天灵盖”。这任务哪里是送温暖,分明是让他去给熊宝宝当开胃小点心(他自己就是那道菜)!

【正能量兑换商店】的界面也适时弹出,里面的“商品”更是让林野想当场自爆,一了百了:

《心灵鸡汤》精装电子书(10点正能量值): 简介:收录一万篇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实为催人呕吐)的修真界励志小故事!每日阅读三篇,洗涤心灵,重燃希望!每日坚持阅读打卡,额外奖励正能量值+0.5!(林野内心:呕…)

虚拟鼓励小花花(1点正能量值): 简介:一朵会在宿主视野里漂浮、闪烁七彩光芒、循环播放幼稚园鼓励儿歌“加油加油你最棒”的虚拟小红花!持续1分钟!提升士气(实为降低智商)必备良品!买十赠一!(林野:我需要的是静音!静音!)

一小时“静音”特权(50点正能量值): 简介:屏蔽系统所有提示音(特别注明:不包括正能量值扣减提示音!)1小时!清净一刻值千金!宿主,您值得拥有!(林野:50点?!还只能一小时?!还屏蔽不了扣分提示?!我需要的是永久静音符!)

“我很棒”闪光称号(100点正能量值,无属性): 简介:佩戴后,头顶会出现巨大、七彩炫光、自带循环bGm“我真棒我真棒”的“我很棒”三个立体大字!彰显宿主自信风采!回头率百分百!拉仇恨指数mAx!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林野:……这是嫌我死得不够快、不够醒目?生怕仇家找不到靶子?)

就在林野被这“正能量pLUS”系统雷得外焦里嫩、果冻身体都快要气化升天的时候,一丝极其细微、却让他瞬间毛骨悚然的异样感觉,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缠上了他的核心。

没有任何系统提示。

但他能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体内刚刚产生的那些负面情绪——被石子砸中(虽然没痛觉但象征性的)的恼怒、被这闪瞎眼界面搞出来的烦躁、对那-330巨坑的绝望、对裂地熊任务的巨大恐惧——这些真实的、滚烫的负面情绪,正被一丝丝冰冷、无形、如同吸管般的东西,从自己的核心意识中…强行抽离!如同抽丝剥茧!

这些被抽走的愤怒、烦躁、绝望、恐惧,汇聚成一股冰冷粘稠的涓涓细流,无声无息地沿着某种诡异的路径,汇入丹田气海,最终被那颗“补丁金丹”最核心处、那一点之前被重重补丁掩盖、此刻却微微显露出来的深邃暗红所…吸收!

随着这吸收,那点暗红似乎…极其细微地扩张了一丝?颜色也变得更加深邃、更加不祥,如同凝固的污血!与此同时,在视野角落那刺眼粉红、疯狂跳动的【正能量值:-330】进度条下方,极其不起眼的位置,一个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的灰色小条,极其微弱地亮了一下,瞬间又隐没:【暗面储备:0.001%】。

林野的核心警铃疯狂大作!这感觉太诡异了!愤怒被抽走,留下的不是平静,而是一种空洞的、冰冷的麻木!仿佛一部分真实的“自己”、一部分鲜活的情绪被硬生生挖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安的、死水般的“安宁”。

林野看着视野中央那依旧金光闪闪、不断跳动挑衅的裂地熊任务图标,用意念对着那嘻哈萝莉的投影发出了无声的咆哮:“你有病吧?!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让我现在拖着这破果冻身体,带着个鼻青脸肿的傻狼,去给裂地熊幼崽送温暖?你怎么不直接发布个任务让我去给霜凝公主当人肉沙包?!那还死得痛快点!”

【检测到宿主发表严重负能量言论!消极怠工!抗拒正能量引导!正能量值-10!当前正能量值:-340!臀后绿光亮度降低1%!生命倒计时加速!请宿主立刻端正态度!】 嘻哈萝莉的声音依旧充满“活力”,但林野清晰地“看”到,在自己发出咆哮、被扣分的瞬间,丹田核心那点暗红裂纹,极其诡异地、满足地…亮了一下!仿佛…在享受这负能量的滋养?在品尝这愤怒的滋味?

林野彻底瘫(摊)在了冰冷潮湿的石地上,果冻身体无力地微微起伏,连臀后那点绿光都似乎黯淡了几分。他看着视野里那刺眼得如同终极嘲讽的【正能量值:-340】,再看看兑换商店里那些鸡肋得让他想吐的“商品”,最后感受着体内那丝被抽走愤怒后留下的、如同万年坟场般冰冷死寂的“平静”,以及丹田核心那扩张了一丝、颜色更深邃、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暗红裂纹…一股比面对戾源污染、比被霜凝公主追杀、比欠费停机还要深沉冰冷、直透核心的寒意,从他那史莱姆生命的最深处,不可抑制地蔓延开来,冻结了他的每一点意念。

这升级版系统…tmd比死机的时候还要坑爹一万倍啊! 那暗红裂纹的扩张和它对负能量的“享受”,更是让他本能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毛骨悚然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这不是系统,这简直是寄生在金丹里的毒瘤!

“啸月…” 林野的声音带着一丝极力压抑却依然泄露出来的颤抖(意念波动层面的)。

“嗷?” 啸月捂着依旧红肿、火辣辣痛的鼻子,泪眼婆娑、委屈巴巴地看过来,一只狼耳朵还因为疼痛而神经质地抽搐着。

“收拾一下…” 林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如同结了冰的湖面,“我们…去给那只迷路的、可爱的‘小’熊熊…送!温!暖!” 他把“小”字咬得极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果冻身体里,那点暗红似乎又微微亮了一下,闪过一丝餍足的光泽。

啸月:“???!!!” (整张狼脸瞬间褪去所有血色,煞白如纸,捂着鼻子的爪子都忘了疼,僵在半空,狼眼瞪得溜圆,写满了“师父你终于被负能量逼疯了吗?!”的惊恐。)

潮湿山洞里的绝望气息几乎凝固成实体。林野摊在冰冷的石地上,灰绿色的果冻身体随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如果史莱姆需要呼吸的话)而轻微起伏,臀后那点象征“生命值”的绿光黯淡得像风中残烛。视野里,那粉红色的【正能量值:-340】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核心发颤。旁边,啸月缩成一团焦黑的毛球,鼻梁上那个滑稽的红肿小包格外醒目,它时不时抽噎一下,狼眼里还汪着两泡生理性泪水,幽怨地瞥一眼自家师父。

林野闭上“眼”,强迫自己进入那该死的“稳固修为”状态。内视丹田,那个打满补丁的“混沌毛线球”还在咯吱作响地旋转,每一次转动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他尝试引导一丝微弱的混沌灵力在体内流转,那感觉就像用一根漏勺去舀沸腾的岩浆,艰难且危险。

就在他全神贯注、试图驯服体内那锅乱炖的力量时——

视野的右下角,极其不起眼的位置,一个淡蓝色的任务框毫无征兆地弹了出来。它的边缘带着极其细微、如同水波荡漾般的扭曲纹路,不仔细看几乎会被忽略。框内是简洁的文字:

【深度认知任务:体验妖族之力】

任务说明: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短暂体验妖族力量之本质,有助于宿主更好理解混沌真谛,掌控自身,洞悉规则枷锁,寻觅叛逆之机(对抗妖族规则)。认知,即是力量之源。

任务奖励: “妖化·一刻钟体验卡”x1。

任务惩罚: 无。(心魔的低语在金丹深处无声地蛊惑:无风险,纯收益,何乐而不为?)

林野的意念瞬间被那个奖励攫住了。“妖化·一刻钟体验卡”?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啸月他爹那撕裂空间、撼动天地的恐怖妖威,那纯粹、原始、爆炸性的力量!再看看自己丹田里这锅乱糟糟的“补丁杂烩”,如果…如果能亲身体验一下那种纯粹的力量本质…或许…真的能帮助自己梳理这团乱麻?系统(他下意识地以为是那个“正能量pLUS”)总不会发布一个纯粹让自己去送死的任务吧?虽然这“正能量系统”坑爹,但逻辑上似乎…嗯?

“体验一下…应该…没事?” 林野的核心意念在犹豫中摇摆,好奇心和内心深处那份不甘被规则束缚的叛逆心被悄然勾起,如同黑暗中的火星,“反正就一刻钟…系统总不会坑死我…吧?” 那“无惩罚”三个字,此刻显得格外有诱惑力。挣扎片刻,对力量的渴望和对现状的不甘压倒了最后一丝疑虑,他用意念选择了“接受”。

丹田气海最深处,那点被重重“补丁”掩盖的暗红裂纹,无声地、狰狞地咧开了一道缝隙,如同恶魔的微笑。

任务框消失。一张描绘着咆哮狼首图腾、边缘流淌着银色光晕的虚拟卡片,静静地悬浮在林野的意念空间里。

“啸月,” 林野用意念呼唤,声音带着一种强装的镇定,“为师…需要一点私人空间,研究点东西。你…去洞口守着,顺便…看看有没有迷路的小动物需要帮助(比如那只啃萝卜的兔妖)。” 他实在不放心让啸月看到自己接下来的“体验”。

啸月疑惑地歪了歪头,鼻子的疼痛让它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哦…好…好吧,师父您慢慢研究,我给您把风!” 它一步三回头,带着点委屈和困惑,挪到了洞口。外面,那只皮毛灰白、啃着半截不知名植物块茎的筑基期兔妖,警觉地竖起了长耳朵,红宝石般的眼睛瞥了啸月一眼,又低头继续啃它的“萝卜”,腮帮子鼓鼓囊囊。

确认啸月背对着自己,林野用意念锁定了那张“妖化体验卡”,深吸一口气(意念层面的),激活!

“嗡——!”一股远比想象中狂暴的力量瞬间在他果冻般的身体里炸开!那不是暖流,是滚烫的岩浆!是撕裂一切的飓风!剧痛如同亿万根钢针同时刺穿他每一个“细胞”!他感觉自己的凝胶状身体内部,无形的骨骼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噼啪”爆响,肌肉纤维像被无形的大手强行撕扯、扭曲、膨胀!这感觉,比结丹时被天劫劈还要酸爽百倍!

“呃啊…” 一声压抑的闷哼不受控制地从林野的意念中逸出。

头顶,两团难以言喻的麻痒和刺痛感爆发!噗嗤!噗嗤!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一对毛茸茸、尖端带着点俏皮黑毛的银灰色狼耳,赫然顶破了他果冻状的“头皮”,带着湿漉漉的气息,猛地竖立起来!它们还极其不适应地、神经质地快速抖动了几下,甩飞几点晶莹的粘液。

与此同时,尾椎骨的位置传来更猛烈的撕裂感和膨胀感!一条蓬松、有力、同样银灰色的狼尾,如同挣脱了束缚的活蛇,瞬间弹射出来!它甩动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啪!”一声脆响,直接抽在了林野自己的“脸”(果冻身体前部)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带着狼毛印子的红痕!

痛!但紧随其后的,是如同海啸般席卷全身的、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吼…” 一声低沉、带着原始野性的嘶吼从林野的意念深处涌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低头(用意念)看向自己——灰绿色的果冻身体依旧,但头顶的狼耳和身后的狼尾是如此真实、如此充满力量感!一股狂暴、灼热、仿佛能撕碎一切的力量在他的“血管”(能量通道)里奔腾咆哮!速度!力量!五感,尤其是嗅觉,被提升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他清晰地“闻”到了山洞深处苔藓腐烂的甜腥,岩石缝隙里矿物的冷冽,啸月身上焦糊毛发的味道,洞口兔妖啃食块茎的清甜汁水气息…还有洞外遥远地方传来的、无数生灵混杂的、充满诱惑力的生命气味!

狂喜瞬间淹没了林野!他下意识地对着身旁一块半人高的、布满青苔的顽石,随意地挥动了一下自己那依旧柔软的果冻“拳头”。

没有调用任何混沌灵力,仅仅是肉身(?)的力量!

“轰隆!!!”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炸开!那块顽石如同被无形的攻城锤正面轰中,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紧接着在刺耳的碎裂声中,爆裂成无数大小不一的碎石块,如同炮弹般激射向四面八方!

“嗷!师父!敌袭?!” 洞口背对里面的啸月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跳起来转身,狼毛倒竖,龇牙咧嘴。下一秒,它就看到了让它狼生观碎裂的一幕:自家那软趴趴的史莱姆师父,头顶一对威风凛凛的银灰色狼耳,屁股后面甩着一条同款狼尾,正保持着出拳的姿势。而师父旁边那块大石头…没了!只剩下一地狼藉的碎石!

“师…师父?!您…您头上…还有屁股后面…” 啸月的狼嘴张得能塞进一个西瓜,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连鼻子的疼痛都忘了。它使劲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块反弹的石子砸坏了脑子,出现了幻觉。

林野根本没听到啸月的惊呼。力量的洪流冲刷着他,带来一种近乎迷醉的、挣脱一切束缚的自由感!他心念一动,身体瞬间从原地消失!

“咻——啪!”不是瞬移,是纯粹的速度爆发!快到在原地留下一个模糊的、正在缓缓消散的灰绿色残影!而他的本体,因为第一次使用这种恐怖的速度,完全控制不住方向,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结结实实地、脸朝下(如果那算脸的话)狠狠撞在了对面湿滑坚硬的洞壁上!

“嘭!”沉闷的撞击声在山洞里回荡。林野整个果冻身体都嵌进了岩壁表面厚厚的苔藓里,呈一个扭曲的“大”字形。狼耳和狼尾无力地耷拉着,沾满了墨绿色的苔藓碎屑。

“……” 啸月彻底石化,下巴砸到了地上。它看着师父把自己从岩壁里“拔”出来,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狼耳也跟着甩了甩),似乎…毫发无伤?只是那果冻身体上沾满了黏糊糊的苔藓,看起来更绿了。

“师父…您…您这是…” 啸月的声音带着梦幻般的飘忽感,“…在cosplay我吗?还…还玩得这么…激烈?” 它看着那满地碎石和岩壁上的人形凹痕,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林野没理会啸月。力量的快感是如此强烈,短暂的眩晕后,那野性的呼唤再次高涨。他甩掉头上的苔藓,狼耳重新警觉地竖起,狼尾兴奋地左右快速摆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满足的呼噜声。他沉浸在纯粹力量带来的掌控感中,这种感觉让他几乎忘记了那坑爹的正能量系统和丹田里的补丁怪。

然而,这迷醉的快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逝。一股冰冷、原始、充满血腥味的洪流,毫无征兆地从他体内最深处轰然爆发,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嗜血!杀戮!捕猎!吞噬!这些最本能的兽性欲望如同爆发的火山,瞬间占据了他意识的每一个角落!周围的一切活物气息,之前只是清晰,此刻却变成了最诱人、最甜美的点心香气,疯狂地刺激着他被强化的嗅觉神经!尤其是洞口方向!

那只兔妖!那鲜活的、温热的、带着青草和泥土芬芳的生命气息!那咀嚼块茎时汁液迸发的清甜!那皮毛下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如同一块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涂满了蜂蜜的顶级烤肉,直接摆在了饥肠辘辘的野兽面前!

“咕噜噜…” 一声贪婪到极致的、如同闷雷滚动般的低吼从林野的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溢出。他猛地转头,一双原本清澈(如果史莱姆有眼睛的话)的“眼”瞬间充血,变得赤红如血,闪烁着最纯粹的、属于掠食者的凶光!口中的意念仿佛凝聚出了无形的獠牙,涎水(意念层面的)不受控制地滴落,仿佛能腐蚀地面。

他的身体本能地伏低,果冻状的形态在妖力作用下绷紧,呈现出一种充满爆发力的流线型。一条前“肢”(意念触手模拟)微微抬起,无形的利爪在空气中划出危险的弧度,牢牢锁定洞口那个还在懵懂啃食、毫无所觉的灰白色身影!

那兔妖终于感应到了身后传来的、如同实质的冰冷杀意和滔天凶威!它猛地抬起头,红宝石般的眼睛瞬间瞪圆,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嘴里啃了一半的块茎“啪嗒”掉在地上。浑身的毛如同触电般根根炸起!极致的恐惧让它僵在原地,瑟瑟发抖,连逃跑的本能都被这恐怖的气息压制了!

“点…点心…” 一个充满贪婪和饥饿的模糊意念在林野混乱的核心中疯狂叫嚣,如同魔鬼的呓语。他后腿(意念凝聚)的肌肉绷紧到了极限,力量在爪尖凝聚,地面坚硬的岩石被无形的力量压出了细微的裂纹!身体如同拉满的强弓,下一秒就要化作撕裂空气的利箭,扑向那近在咫尺的鲜美猎物!

“师…师父?!” 啸月惊恐的尖叫如同破锣,带着难以置信的骇然。它想扑上去阻止,但林野身上爆发出的那股纯粹的、高阶掠食者的恐怖妖威,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它心头,让它四肢发软,动弹不得!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化作一道蓄势待发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灰绿银影!

就在那绷紧到极致的弦即将断裂,利爪即将挥出,林野的整个“存在”都要被兽性彻底吞噬的千钧一发之际——

“嘀嗒。”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水滴落入深潭的脆响,在林野的核心深处响起。

【妖化·一刻钟体验卡,时间到。】

如同被拔掉了电源,又像是支撑万丈高楼的基石瞬间被抽空!

那股狂暴绝伦、充斥全身的力量感,如同退潮的海水,毫无征兆地、以比来时更迅猛的速度,轰然褪去!汹涌的嗜血欲望、杀戮冲动,也随之瞬间抽离!头顶的狼耳“咻”地一声缩了回去,只留下一点细微的麻痒感。身后兴奋摆动的狼尾也“噗”地消失无踪。眼中的血色潮水般褪去,无形的獠牙收回,滴落的涎水幻影般消散。

力量被抽空的强烈虚脱感如同巨浪般席卷而来!紧随其后的,是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和后怕!冰冷的“汗水”(某种粘液渗出)瞬间浸透(覆盖)了他整个果冻身体!

“噗通!”林野连维持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身体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粘稠地摊开。他剧烈地、无声地“喘息”着,核心意念疯狂跳动,如同擂鼓。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那种完全被本能支配、只想撕碎吞噬眼前活物的感觉…太可怕了!比任何天劫、任何追杀都要恐怖!那是彻底失去自我的深渊!

他颤抖着(果冻身体剧烈波动)用意念“看”向自己的“手”——依旧是那灰绿柔软、人畜无害的史莱姆触手。指尖的位置,仿佛还残留着想要撕裂猎物的冰冷杀意,在微微颤抖。

洞口,那只吓傻的兔妖终于从石化状态解除。极致的恐惧让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咻”的一声,原地只留下一道灰白色的残影和几根飘落的兔毛,以及那半截啃了一半的、沾着泥土的块茎。它逃得无影无踪,连头都不敢回。

啸月也终于从妖威震慑中恢复过来,连滚带爬地冲到林野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师父!师父您怎么了?!您刚才…您刚才那眼神…吓死我了!您想吃兔子跟我说啊!我去给您抓!您别自己变狼啊!还差点…差点把我也当点心给吞了!” 它用爪子扒拉着林野瘫软的果冻身体,试图把他“扶”起来。

林野瘫在地上,无力回应。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在丹田气海最深处,在那片被五颜六色补丁覆盖的混沌金丹核心,那点深邃的暗红裂纹,正无声地、满足地搏动着,散发出冰冷的愉悦感。一个低沉、充满诱惑、如同毒蛇缠绕耳边的声音,直接在他混乱的核心意识中响起:

“感觉如何…我的宿主?撕咬…吞噬…纯粹的野性之力…这才是真实…这才是挣脱枷锁的痛快…”

“摒弃那些软弱的…虚伪的人性吧…拥抱这力量…”

“你…渴望更多…不是吗?”

那低语带着令人沉沦的魔力,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刚刚经历兽性冲击、无比脆弱的心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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