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志远妈开始无声的流泪,她心里苦,可是这种事情说出去,家就散了。
她回想起前一段时间,她带着小松从外面买菜回来,路过老大的房间,听见里面传出来熟悉的声音。
志远妈也没多想,直接去敲门,想问问秋菊晚上要吃啥,家里吃啥都要过问秋菊的。
“当当当”,志远妈敲了门,“秋菊啊,晚上你想吃啥?我买了菜,你看你吃啥我去做。”
里面“稀稀疏疏”的笑声戛然而止,秋菊不耐烦的声音传来,“随便吃,你是做菜的,你问我干啥?”
“秋菊,小松要睡觉了,你开门让他进去,我要做饭了。”
小松也在旁边一直敲门,“妈,妈。”喊个不停。
秋菊发了脾气,“你把他带你那屋,我一会过去带他!真烦,有完没完啊?带一会孩子都带不了。”
志远妈想起来,刚才屋里明明是两个人的声音,现在秋菊又不开门,这哪能行?志强天天傻乎乎的上班,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
她示意小松一直哭,敲门,让秋菊出来。
秋菊“咣”的一声开了门,志远爸一本正经的从里面出来,裤子都是歪的。
那一瞬间天旋地转的。
志远爸没好气的说,“连个孩子都带不好,你真没用,杵在这里干啥?赶紧整饭去,我饿了!”
志远妈没动,她问秋菊,“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秋菊无所谓的回答,“没干什么。”
她也知道婆婆在家的地位,也不把志远妈当回事。
说着把小松直接拽进去,“你个磨人精!”
又把门关上了。
志远妈气的指着志远爸,“你到底要干啥?”
志远爸把她拉回自己屋,“我啥也没干,我能干啥?你管好你自己得了,老子的事用你指手画脚?”
志远妈颤抖着说,“这么多年了,我跟你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在外面那些丑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外面乱搞也就罢了,现在你还回家来乱玩,你知道那是谁吗?你让你儿子的脸往哪搁?”
志远爸无所谓的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那你想咋地?你要告诉老大还是和谁去讲?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怎么了?
我告诉你谁都一样,我们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你自己像条死鱼一样,还不让我去找别人?”
志远妈无力反驳,她和谁说?家丑和谁说谁都会笑话,家就散了。
志远妈站在那里,指责他,“你真没良心!你连狗都不如。”
这一下志远爸来气了,一个巴掌拍出去,又踹了一脚,“你在跟谁说话?谁是狗?我看你才是狗,你就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我有钱有地位,你们全家都靠我,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爱和谁玩就和谁玩!”
志远妈被踹得一个趔扯摔到了地上,志远爸也没有停止殴打,一边打一边各种不堪入目的话讲出来,志远妈想想为了子女,不敢再说话。
等志远爸打够了,拍拍手,潇洒的走了,志远妈瘫在地上,好半天才能动。
怎么办呢,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还有儿女在,不能给他们丢人。
她擦擦眼泪,整理整理衣服,洗了一把脸,日子继续运转。
只是每到晚上,她就睡不着,心里沉沉的。
一来二去的就病倒了。
志远妈一病,秋菊就整天不高兴,以前觉得志远妈很烦,现在天天两个孩子要管,饭也要自己做,炕也要自己烧。
这边孩子又哭了,秋菊一把薅过来,掀开戒子一看,“咋又拉了,天天就是拉,让我跟屎打交道。”
这时志远爸笑嘻嘻的进来,“你都想死我了,那个老大天天守在这里。”
秋菊一改往日的温柔,烦躁的推开他,“你干啥来了?”
“你说我干啥来了?”
志远爸一边坏笑着,一边又要搂上去。
“哎呀,人家好烦,你看这个又拉了,还要去洗屁股,屁股不洗都淹红了,老大啥也不是,干点啥都指望不了。”
秋菊再一次推开他。
“那,那我跟你一起给他洗,洗完了,你让小松看着他玩会儿,你跟我玩会儿。”
志远爸朝秋菊脸上亲了一口。
秋菊用手擦了擦,“你干啥?你说吧,刚才那个来找你的女的是谁?老大都看到了。”
志远爸一听被发现了,不慌不忙的,谎言脱口而出,“那不是我上班的秘书吗?来找我对资料的,以前厂里的数据不对,你因为这个不高兴?那我,那我下次让他们换个男的来,行了吧,我的小宝贝。”
秋菊没说话,等于默认了志远爸的说法,其实认不认又能咋样?大家各有所图,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志远爸麻利的起身,倒了热水,两个一起给孩子洗了屁股,然后放在小车里,给小松推到院子里玩去了。
两人在屋里正要开始动作,老大从外面回来了,看到小松推着小柏,觉得很奇怪,摸摸小松的头,笑着问他,“你妈妈呢?”
“屋里。”
大哥推着小柏推门而入,“秋菊啊,小……”
里面的两人衣衫不整,但是刚才还没开始,只是吓了一跳,秋菊背过去,整理衣服,志远爸装作没事人一样儿,从炕上下来,“你个傻子,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一边说着,一边拉上裤子拉链,往外走。
老大有点委屈,“我回我自己屋里,干啥敲门?你们在干啥?”
秋菊整理好衣服,柔声说,“爸刚才说他冷,我给他找件衣服。”
眼神却不敢看向老大,直接把小柏接过来。
秋菊走过去,发现老大并没有什么异样,随即换了凶巴巴的语气,“你以后进来要敲门啊,吓我们一跳!”
对于媳妇的话,老大向来是言听计从,“好,好,我不是故意的。”
志远爸看笑了,“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