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城外,太岳军区战士们,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天空上,王司令员的手表指针正卡在 “离支援抵达还有两分钟” 的位置,秒针每跳动一下,战士们攥着步枪的手就紧一分。
“听!那是什么声音?” 一名趴在最前排的战士突然抬头,耳朵微微颤动。
王司令员猛地竖起耳朵 —— 风里果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轰鸣,不是日军战机那种 “嗡嗡” 的螺旋桨声,更像是某种钢铁巨兽在云层中撕开气流,带着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震颤,从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他立刻举起望远镜,镜头对准声音来源的方向 —— 起初只是天边的一道银线,很快就显露出清晰的机身轮廓:没有螺旋桨的流线型机体,机翼下挂着的炸弹与导弹泛着冷光,阳光下机身的金属涂层折射出刺眼的亮线,那是他们只在报纸上见过的、属于独立旅的先进战机!
“是咱们的飞机!是独立旅的支援编队来了!” 王司令员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连望远镜都晃了晃
“兄弟们,再撑最后一分钟!等飞机炸碎鬼子的火力点,咱们就冲进去!”
“独立旅万岁!”
战士们瞬间沸腾起来,有的忘了隐蔽,从战壕里探起身子,挥舞着手里的汉阳造;
有的互相拍着肩膀,眼里的疲惫被狂喜取代 —— 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仗,要么是躲着日军的飞机炸,要么是靠步枪和手榴弹硬拼,还是头一次能盼来属于自己的空中支援,那种心安与兴奋,几乎要冲破胸膛。
城头上的日军指挥官佐木少佐,此刻正握着望远镜盯着那些飞来的战机,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起初他以为是华北方面军派来的增援战机,可越看越不对劲 —— 那些飞机没有螺旋桨,飞得又高又快,机身线条流畅,跟他几天前在《新华日报》上看到的 “独立旅战机” 照片一模一样!
“八嘎!是曾夏勇的航空兵!是独立旅的飞机!” 佐木少佐猛地扔掉望远镜,声音里满是恐慌
“快!快把高射炮架起来!防空!快防空!”
城墙上的日军士兵手忙脚乱地推着两门老旧的九六式高射炮,炮轮在城砖上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对准天空。
可他们刚要装弹,就发现那些战机早已飞抵汾阳上空,高度远超高射炮的射程,炮口连战机的影子都够不着。
“少佐!太高了!咱们的高射炮打不到!” 一名炮兵满脸绝望地大喊。
佐木少佐盯着那些在高空盘旋的战机,双手死死攥着指挥刀,指节泛白 —— 他终于明白,所谓的 “防空” 不过是自欺欺人,在独立旅的先进战机面前,他们的高射炮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此时,高空的空警 2000 预警机内,编队指挥官正盯着雷达屏幕,手指在战术面板上快速点击 —— 屏幕上,汾阳城的火力点、暗堡、防空阵地已被精准标注,红色的光点密密麻麻分布在城墙与城外阵地,每一个都对应着日军的防御核心。
“各机组注意,目标数据已同步,按预定方案实施精确打击!” 指挥官对着通讯器下令,声音沉稳有力,
“轰 6K 编队负责摧毁城头火力点与防空阵地,轰 6J、轰 6N 编队打击城外暗堡,歼 16、歼 10c 编队待命,清理残余目标!歼20A、歼35A编队负责警戒!”
“轰 6K 收到!”
“轰 6J 收到!”
“歼击机组收到!”
通讯器里传来各机组的回应,五架轰 6K 率先调整姿态,机翼下的精确制导炸弹脱离挂架,带着尖锐的呼啸,朝着城头飞去。
“轰隆!”
第一枚炸弹精准命中城头的九六式高射炮阵地,炮身瞬间被炸成碎片,周围的日军士兵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掀飞,鲜血溅在城砖上,瞬间凝结成黑红色;
第二枚炸弹落在城头的重机枪阵地上,日军机枪手连人带枪被埋在坍塌的砖石里;
最关键的第三枚炸弹,正好命中城墙中段 ——“轰” 的一声巨响,厚达两米的夯土城墙被炸开一个宽约五米的大洞,砖石飞溅,城墙上的日军惨叫着掉进城墙下的战壕里。
佐木少佐刚要组织士兵封堵缺口,一枚炸弹就落在他身边 —— 剧烈的爆炸将他掀飞,指挥刀脱手飞出,插进城墙的砖缝里,他重重摔在城砖上,嘴里涌出鲜血,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高空盘旋的战机与城下欢呼的八路军战士。
城头上的日军彻底乱了 —— 没有了指挥官,火力点被逐个摧毁,剩下的士兵要么躲在城墙根下瑟瑟发抖,要么朝着城内逃跑,曾经坚固的城头防线,此刻成了一片火海与废墟。
城外的五架轰 6J 与五架轰 6N 也没停歇 —— 它们对着城外的暗堡与碉堡发射空地导弹,导弹精准钻进暗堡的射击孔,每一声爆炸都伴随着日军的惨叫,原本能压制八路军冲锋的暗堡,此刻一个个变成了冒着黑烟的窟窿。
“歼击机组,清理残余目标!” 编队指挥官的命令再次传来。
五架歼 16 与十架歼 10c 立刻俯冲而下,飞行员们认为用导弹都显得太浪费,于是用机炮扫射,机身下的机炮吐出火舌,子弹像暴雨般扫过城墙下的战壕 —— 那些试图逃跑的日军士兵,刚跑出几步就被打成筛子;
躲在战壕里的日军,要么被机炮直接命中,要么被炮弹的冲击波震死,短短两分钟,城外的日军防御阵地就没了动静。
“打得好!打得好啊!”
王司令员站在战壕边缘,看着城头上的火海与废墟,激动得直拍大腿
“通讯员!吹冲锋号!命令一团、二团从城墙缺口冲进去,三团负责肃清城外残敌!”
“嘀嘀嗒 —— 嘀嘀嗒 ——” 清脆的冲锋号声在战场上空响起,压过了战机的轰鸣与废墟的噼啪声。
太岳军区的战士们像下山猛虎般从战壕里跃出,握着步枪朝着城墙缺口冲去 —— 一团的战士冲在最前面,他们踩着城砖的碎片,跳进城墙缺口,对着城内的日军大喊:“缴械投降!不杀俘虏!”
城内的日军早已没了抵抗的勇气 —— 指挥官被炸死,火力点被摧毁,空中还有八路军的战机盘旋,有的士兵直接扔掉步枪,跪在地上举手投降;
少数负隅顽抗的,很快就被战士们的步枪撂倒。
王司令员跟着部队冲进城里,看着街道上投降的日军与欢呼的百姓,眼眶微微发热 —— 在独立旅空中支援来之前,牺牲了上百名战士,都没能攻破城墙,可在独立旅空中支援的帮助下,短短半小时就攻了进来,这种差距,让他既感慨又振奋。
“司令员!城中心的日军指挥部被咱们端了!残余日军都投降了!” 一团长跑过来汇报,脸上满是兴奋,
“咱们缴获了三门步兵炮,二十多挺机枪,还有不少弹药!”
王司令员点点头,对着参谋下令:“立刻组织战士打扫战场,清点缴获物资;
留一个连驻守汾阳,负责维持秩序,保护百姓;
主力部队休整半小时,半小时后出发,目标吕梁城 —— 咱们得赶在日军反应过来前,把吕梁也拿下来!”
“是!” 参谋应声而去。
就在战士们忙着打扫战场时,王司令员的步话机响了,是空一团编队指挥官的声音:“王司令员,汾阳城内残敌已肃清,我们编队需要返回长治补充弹药,后续空中警戒与支援任务,将由我独立旅无人机团的编队负责,若有需要,可直接通过预设频道呼叫。”
“太感谢你们了!” 王司令员对着步话机真诚地说,
“没有你们的支援,我们还不知道要在城外耗多久,牺牲多少兄弟。这份情,太岳军区记一辈子!”
“王司令员客气了!” 步话机里传来爽朗的笑声,
“咱们都是八路军,都是为了打鬼子、解放山西,互相支援是应该的。等我们补充完弹药,会返回晋西空域待命,随时准备支援你们攻打吕梁!”
“好!好!我们在吕梁等你们!”
挂了步话机,王司令员抬头望向天空 —— 独立旅的战机已经开始调整航向,朝着长治的方向飞去,银灰色的机身在阳光下渐渐变成小点,最终消失在云层里。
街道上,百姓们正围着战士们,有的递水,有的送干粮,一位老大娘拉着战士的手,眼泪直流:“八路军同志,你们可算来了!小鬼子把我们的粮食都抢光了,还杀了好多人,你们可算为我们报仇了!”
王司令员走过去,握着老大娘的手,语气坚定:“大娘您放心,我们不仅要解放汾阳,还要解放整个吕梁,解放整个山西,把小鬼子彻底赶出咱们的家乡!”
老大娘连连点头,转身对着围观的百姓喊:“乡亲们,咱们帮八路军同志打扫战场,给他们烧水做饭,让他们吃饱了,好去打更多的鬼子!”
百姓们齐声应和,纷纷回家拿出工具,有的帮着搬运缴获的武器,有的帮着清理街道上的废墟,有的则在空地上支起大锅,烧起了热水 —— 汾阳城内,原本的战争阴霾被军民同心的温暖驱散,处处都是忙碌却充满希望的景象。
半小时后,太岳军区的主力部队集结完毕。
战士们背着新缴获的武器,腰间挂满了手榴弹,脸上带着刚打完胜仗的兴奋与疲惫,却没一人叫苦 —— 他们知道,吕梁县城的日军还在负隅顽抗,还有更多的乡亲等着他们去解放,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他们去完成。
“出发!目标吕梁!” 王司令员拔出腰间的手枪,指向城外的公路,声音铿锵有力。
“是!” 战士们齐声应答,队伍像一条长龙,朝着吕梁的方向进发。
高空之上,几架无人机悄然抵达汾阳空域 —— 独立旅无人机团的 ZK005 侦察无人机开始盘旋,ch4 攻击无人机则在低空巡逻,它们将接替战机,为太岳军区的部队保驾护航,直到下一轮空中支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