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指着这间房子,“据我了解,这间别墅是德国设计师监督建造的,这也就代表了这间别墅非常的完美,可这么完美的别墅,竟然会有两面镜子是松动的,凶手自然是藏在镜子后面,你说是吧,赵医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镜子表面虽然被你擦拭干净了,但镜子背面,你重新安装墙面镜子的时候,应该留下了指纹,擦不到里面吧,只需要重新将镜子弄下来,和你的指纹对比一下······”
“够了,我认罪。”赵医生缓缓打断了路垚的话。
“你还有个帮凶,对吧,何鲲先生。”
“路先生很聪明。”
路垚挥挥手,“虽然我承认我很聪明,但是别人告诉我的作案手法,她早就想到了。”
“是吗?”
赵医生跟何鲲认罪,路垚好奇的问,“我比较好奇,聂老先生为什么让看车人推翻之前的口供,一定要定我的罪?”
程辞深吸了一口气,“他和陈秋生联手走私贩卖鸦片,怕被人查到,所以要尽快结案,你刚好撞上去了,和陈秋生发生过冲突,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放下过狠话,多合适的背锅侠啊。”
“靠!”
乔楚生看向程辞,“你查到聂伯伯贩卖的证据了?我一直没找到什么证据。”
“查到了一些,不过没想到陈秋生就这么死了,不过没关系,我干事,不看证据,只要从他手里查出来鸦片来了,他就得赎罪!”程辞眼里划过一丝狠戾。
赵医生笑了笑,“他已经在赎罪了,没几天可活了,不过我有他贩卖鸦片的证据。”
乔楚生意外的看向了赵医生,“你有?”
“我有,不然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赵医生露出了他手中的手表。
路垚回想起他看到的资料,“你潜伏在聂宅这么久,就是为了日复一日的给聂成江下毒。”
“对,我就是当年这个村子的人,当年我远在他乡,只有我的母亲留在村子里,她不愿意搬走,当年被吓死的那个老太太,就是我的母亲。”
“所以你恨陈秋生和聂成江,对吗?”
“对!”
乔楚生挥挥手,“阿斗,把何鲲他们押回去,我们跟着赵医生去拿证据。”
“好的。”
等走出聂宅之后,路垚伸了个懒腰,“终于结束了,我要走了,拜拜!”
乔楚生拦住了他,“巡捕房还缺一个助手,你来吧,算工资的。”
“不去,我现在工作好好的!”路垚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没看到白幼宁有些躲闪的眼神。
程辞看了白幼宁一眼,笑了一下,随后看向乔楚生,“等着吧,说不定明天,你再去找他,他就同意了。”
乔楚生不明白,白幼宁扭头就跑了,回到别墅之后,乔楚生看着今天送过来的报纸,直接气笑了,“这个白幼宁!”
程辞缓缓喝了杯茶,看着手中的报纸,“吸人眼球的标题,朴实无华的措辞,幼宁还有的学呢。”
“毕竟学的不是文学,能写成这样已经很好了,理解,不过她倒是帮了我的忙了。”
“嗯。”
不一会儿,两人就相继离开了别墅,程辞去了药厂,乔楚生开着车去了沙逊银行,等了没几分钟,路垚就垂头丧气的搬着一箱东西走出来了,他看到了乔楚生,但是他没有管,而是径直走过。
乔楚生笑了一声,“路先生好像不是很开心啊。”
路垚生气的将箱子放在车上,然后将报纸拍到乔楚生身上,“那个小报记者真的是太过分了!我要报案!她造谣我啊!”
乔楚生将报纸重新拍在他身上,“报纸上可没有不实言论,你确实划了陈秋生的车,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啊。”
“行,你们狠!”
路垚转身就要离开,乔楚生拉住了他的胳膊,路垚不高兴的看着乔楚生,“你干什么?”
“来巡捕房做顾问,你开个价,我付你工钱。”
“不用,我喜欢的是坐在办公室,喝着咖啡的那种高级工作,乔探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好好考虑啊。”
“不感兴趣!”
乔楚生回了巡捕房处理一些事情,傍晚就回了别墅,程辞也已经回来了,在书房处理一些公务。
晚上,程辞和乔楚生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接到了白幼宁的电话,“怎么了,幼宁?”
“程辞姐,我租了一间公寓,后天晚上暖房趴,你和楚生哥记得来啊。”
“好啊,在哪儿?”
白幼宁咳嗽了一声,“路垚的那间公寓,我昨天晚上给他送到东西的时候,看着还不错,就找了房东,租了一间公寓。”
“嗯,知道了,后天晚上我和楚生会带着礼物准时到的。”
“好,拜拜。”
第二天早上,程辞还抱着乔楚生睡觉呢,电话突然响了,程辞本能的皱起眉毛,乔楚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起了电话,是找他的。
“乔探长,昨天晚上一辆电车消失了,连同车上的女工,全都不见了,你快过来吧。”
“知道了。”
乔楚生轻声应了之后,就挂断电话,程辞闭着眼睛,“有案子?”
“嗯,你继续睡,我过去看看。”
“嗯。”
乔楚生亲了程辞一口就轻轻的起身出去了,走到楼下才用电话机给人电话,问了问路垚现在在哪,就直接开车找他去了。
路垚正坐在个小摊位上看手里的报纸,他要赶紧找到工作,不然就没办法付下个月的房租了!
正看着手里的报纸就被抽走了,路垚抬头看去,“乔探长啊。”
乔楚生看了看手里的报纸,“找工作呢?我给你提供一个合适的工作,怎么样?”
“大哥,我没时间跟你闹了,我要赶紧找工作,不然付不起下个月房租了!”
“我给你开工资。”
“别闹了,我要的是那种······”
“二十大洋。”
路垚瞬间就感兴趣了,他承认他刚刚说话有点儿大声了,“怎么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