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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夏初,炽热的热浪裹挟着躁动在空气中翻涌,整个世界仿佛被放进了巨大的蒸笼。这年头的夏天,总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像是大地在默默酝酿着什么惊天秘密,就连树上的知了,也叫得比往年更加急切,那尖锐的鸣声仿佛是对未知的预警。

我蹲在校旁水井地震观测点的水泥台边,手指轻轻沾着黏稠的泥浆,专注地数着井口冒出的气泡:“一、二、三……”连续三天了,这口老井就像一口煮开了的粥锅,咕嘟咕嘟地往外吐着浑浊的水沫,仿佛地下藏着一个不安分的精灵。

“谷建国!”体育委员王大勇的声音如同一声炸雷,从背后响起,“又偷懒呢?赶紧过来搬仪器!”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早已磨得起了毛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他手里抱着个铁皮盒子,里头装着测甲烷的试纸。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跟在他身后,朝着观测站的小屋走去。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井边,一股刺鼻的臭鸡蛋味瞬间钻进鼻子,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味儿越来越重了。”“可不是嘛。”王大勇把铁皮盒往桌上一放,神情严肃地说,“昨儿夜里值班的张老师说,试纸都快变黑了,甲烷含量超标三倍呢。”他压低了声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我爸说,地下冒甲烷,怕是要地震啊。”

我愣住了,地震?这个词对于我们来说太过陌生。我们所在的城市位于丘陵地带,祖祖辈辈都没经历过什么大的地震,最多就是夏天会发些洪水。可最近确实怪事频发——先是生物课上,老师养的鲫鱼突然集体跃出鱼缸,在水泥地上拼命扑腾,那挣扎的样子仿佛是在向我们传达着某种警告,半晌后才被老师捞回去;再是教室后墙的裂缝,原本只有手指般宽窄,这两天竟然扩大到能塞进乒乓球拍的程度,就像一道狰狞的伤疤,在墙上不断蔓延。

“谷建国!”数学老师的声音从教室方向传来,“还不快来搬书!”谷建国应了一声,像只敏捷的小鹿,撒腿就往教室跑。

我路过生物实验室时,透过玻璃窗,看见老师正蹲在鱼缸前,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蚊子。鱼缸里的水泛着诡异的绿色,几条鲫鱼紧贴着缸壁,腮帮子剧烈地一鼓一鼓,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紧紧压制着,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教室后墙的裂缝犹如一条蜿蜒的巨蛇,从天花板一直延伸到地面。体育委员王大勇正指挥着几个男生用乒乓球拍塞缝,木拍子插进裂缝里,发出“咔咔”的脆响。“轻点儿!”他冲一个男生吼道,“这拍子是我爸托人从上海买的,十多块呢!”那男生吐了吐舌头,手上的力气顿时小了些。

我蹲下身,帮忙扶着拍子。裂缝里飘出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甲烷的臭气,熏得人直想呕吐。

突然,头顶的日光灯剧烈地晃动起来,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灯管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仿佛一场微型的雪。“地动?”不知谁喊了一声,教室里瞬间像炸开了锅,同学们纷纷议论起来,脸上满是惊恐。

“安静!”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大声说道,“都坐好!地动啥地动,就是风刮的。”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不过最近确实……”他的话还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油印报!油印报!”几个男生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冲进教室,“4月10日,邓小平在联大会议上发言,全面阐述我国的对外政策!”教政治秦老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发现了宝藏一般,一把夺过纸,手指轻轻在油墨未干的字迹上摩挲,喃喃地说:“好,好,这得好好学学。”他掏出钢笔,准备做些记录。

我凑过去看,只见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铁片刻上去的,却又透着一股质朴的力量。上面写着在会上全面阐述毛泽东关于“三个世界”划分的理论和中国的对外政策。

地理老师叹了口气,把收到的油印报折好塞进兜里,神情凝重地说:“地壳运动活跃期要来了,得做好准备啊。”

下午是体育课,我抱着乒乓球拍,慢悠悠地往操场走。路过生物实验室时,又瞥见了那口鱼缸。几条鲫鱼贴着水面,腮帮子有气无力地一鼓一鼓,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奄奄一息。我停下脚步,盯着它们看了许久,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这些鱼的动作,怎么和昨天磷火事件里那些飞蛾的动作那么相似呢?

“谷建国!”体育委员在操场那边喊,“发什么呆呢!”他应了一声,小跑着过去。操场边的老槐树上,知了扯着嗓子拼命叫着,仿佛被火烤着一般,声音尖锐得让人耳朵生疼。我和谷建国分在一组,他发了个高球,我挥拍一挡,尽管我右腿有点残疾,虽然打得不是太优秀,但打乒乓球还能应付过去。这时,球“啪”地一声飞了出去。

就在这时,怪事发生了。那颗白色的乒乓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那弧线不是正常的抛物线,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拽了一下,突然向左弯了个急角。我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球“咚”地一声砸在球台上,又弹了起来,再次划出一道更奇怪的弧线,最后竟然直直地滚进了教室后墙的裂缝里。

“见鬼了!”谷建国扔下拍子,冲到裂缝前。那球滚得很深,他的手根本够不着。他扭头冲我喊:“张毅,去拿根竹竿!”我连忙跑到器材室,找了根长竹竿,回来时只见谷建国正趴在裂缝上,脸憋得通红,大声喊道:“够不着!再深点儿!”

我举着竹竿往里捅,突然感觉竹竿头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了。我使劲一拽,竹竿“唰”地抽了出来,可球却依然留在里面。“怪了!”谷建国直起身,一脸疑惑,“这球咋跟活了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路过教室后墙,一下子愣住了。那道原本能塞进乒乓球拍的裂缝,竟然神奇地弥合如初,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就像是被岁月的橡皮擦轻轻擦过。我伸手摸了摸,水泥面光滑如新,仿佛之前的裂缝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热胀冷缩。”地理老师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手里捧着个玻璃保温杯,缓缓说道,“昨天气温高,水泥膨胀,裂缝就小了;今儿早上凉快,又缩回去点儿。”他指了指保温杯,“就像这水,热了冒气,冷了结霜。”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地理老师却盯着裂缝,眼神变得异常凝重:“不过,最近确实……”他的话还没说完,广播里突然传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全体师生注意!”校长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犹如一声惊雷,“现在播送《人民日报》紧急插播——1973年8月11日在四川省松潘县(黄龙地区)发生了6.5级地震。”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同学们有的惊慌失措地喊着“要地震了”,有的则大喊“快跑”,几个女生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地理老师猛地站起身,保温杯里的水洒了一地,他大声喊道:“安静!都安静!”他抓起粉笔,在黑板上迅速画起地震波示意图,说道:“6.5级,属于中震,离我们一千六百多公里,那个同学请你不要造谣,同学们不用慌……”“可老师说地壳运动活跃期要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地理老师的手顿了顿,粉笔“啪”地折断在黑板上,他深吸一口气,说:“活跃期是活跃期,但不是说我们这座城市马上就有大震。大家别慌,该上课上课,该准备准备。”

那天下午,全校停了课。老师们忙着检查校舍,学生们则被安排回家通知家长。我背着书包,心情沉重地往家走。

路过水井时,发现观测点围了一圈人。张老师正举着喇叭大声喊着:“甲烷含量超标五倍!超标五倍!”人群里有人焦急地喊道:“是不是要大震了?”张老师抹了把汗,一脸忧虑地说:“不好说,不好说……”

回到家,我妈正蹲在院子里晒玉米。她见我回来,抬头问道:“学校咋说的?”我放下书包,把广播里的事跟她讲了一遍。我妈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一粒玉米从指缝间悄然滑落,掉在地上。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要真是大震,咱这房子……”话没说完,她便转身进了屋。

晚上,我爸回来了。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担。我妈炒了盘鸡蛋,他却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缓缓说道:“局里开了会,说最近地壳活动频繁,让职工们做好防震准备。”他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咱家这房子,还是五十年代建的宿舍,别太大意,注意点。”

我妈点点头,没有说话。我蹲在门槛上,望着天边的晚霞。那晚霞红得像血,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怪异的颜色,仿佛是大自然在发出某种警示。我突然想起生物课上那些跃出鱼缸的鲫鱼,想起乒乓球划出的诡异弧线,想起教室后墙那道突然弥合的裂缝——这一切,真的只是自然现象吗?

第二天,全校停课。老师们带着学生在操场上预搭防震棚,我和弟弟干脆每天晚上早早地去小轮码头囤船上睡觉。王大勇抱着他的乒乓球拍来找我,说要去校园空地上打球。我摇摇头,轻声说:“没心情。”他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怕啥?地震来了,咱就跑!”

我们正说着,地理老师骑着自行车过来了。他下了车,从车筐里掏出一叠报纸,说道:“张毅,大勇,来看看这个。”我接过报纸,只见是《人民日报》,头版上登着松潘县地震的后续报道,还配了一张震后的照片——房子塌了,路裂了,人们站在废墟里,脸上满是惊恐和无助。

“6.5级就成这样,”地理老师指着照片,神情严肃地说,“要是来个大震……”他没有说完,只是叹了口气,接着说,“不过也别太慌,防震知识学好了,能保命。”他掏出个小本子,递给我,“这是我整理的防震口诀,背熟了。”

我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地震来,别慌张,桌下躲,护头忙。墙角处,最安全,抓稳物,别乱窜。震后出,快撤离,有余震,再躲避。”字迹工整,仿佛是用尺子比着写的,每一笔都透着老师的用心。

那天晚上,我躺在小轮码头趸船上的甲板上,听着长江水哗啦哗啦地流淌,那声音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如同破洞的鱼网漏下的银线,在江面上画出一个个银亮的光斑。我突然想起那颗滚进裂缝的乒乓球——它现在在哪儿?是被水泥吞噬了,还是像地理老师说的,只是热胀冷缩的缘故?

那晚,我们在趸船上睡到天亮。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柔和。地面已经完全平静了,仿佛一切的不安都只是一场梦。在回家的路上,人们开始在防修路两旁收拾东西回家,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那天之后,生活真的仿佛恢复了正常。学校复了课,水井里的甲烷含量降了下来,生物课上的鲫鱼也不再跃出鱼缸。只是教室后墙的那道裂缝,始终留着一道浅浅的白印,像是大地留下的一个记号,提醒着我们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怪事。

体育课上,我和王大勇又打起了乒乓球。他发了个高球,我挥拍一挡,球“啪”地一声飞了出去。这次,它沿着正常的抛物线落在了球台上,又弹了起来,稳稳地落在我手里。“怪了,”王大勇挠挠头,一脸困惑,“那天那球,咋就那么怪呢?”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柄长长的剑,指向远方。远处,传来地理老师的声音:“张毅!大勇!过来拿防震手册!”

我们应了一声,跑过去。手册的封面上,印着“防震减灾,人人有责”八个大字,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醒目。我翻开第一页,看见地理老师写的序言:“自然有异动,人心莫躁动。科学防灾,方能安生。”这句话,仿佛是一句温暖的叮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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