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萌看着已经晕倒的张伟，捏着鼻子说道：“楚大哥，你这么外面的人不就听到了吗？”
“谁知道外面有没有人，我就是唬人的。”
“要是没人就算了，要是有人听了这话他也得跑。”说完楚度就将张伟嘴里的袜子拔了出来。
随后楚度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张照片，看不出来背景在哪里，接着他将照片递给张萌萌，她也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这地方。
沙发旁的地板忽然有了动静。
张伟眼睫颤了颤，先是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视线聚焦到楚度的脚时，喉结滚了滚，没先提刚才被按晕的事，反倒吸了吸鼻子。
“楚哥……咱下次要是没事，能不能泡泡脚？刚那味儿……我晕过去前都还呛得慌。”
楚度掰起脚自己闻了闻。
“这也没味道啊？”
张伟眼睛扫桌子上的照片，接着仔细盯着看，这一看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衣服怎么看的那么眼熟？”
楚度一边抠着脚一边说道：“废话，你衣服你能不眼熟吗？”
“可是我从来也不穿西装啊。”
楚度：？？？
“你说什么？”楚度放下脚眼睛看着张伟。
“我说我………从来不穿西装。”
这句话让楚度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刚来大昌市的时候，有一个张伟在车站等他。
最重要的就是那个车站的张伟穿的就是西装，而且也是个普通人。
“古神教会。”
“什么！？”
“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
张伟：“不对啊楚哥，怎么又和古神教会扯上关系了？不对啊。”
“我也没得罪过他们啊。”
“古神教会他们算哪门子有理智的主儿？”
他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剥了起来，“这群人就没把‘规矩’俩字放眼里，只要看谁碍眼，管你有没有得罪他们，刀都能直接捅过来——这种组织，本来就不该在这世上多待一天。”
张萌萌捏着照片的手紧了紧，照片边缘都被掐出了白印：“那他们盯着我们……是专门冲谁来的？总不能真像你说的，随便找个人就下手吧？”
楚度没立刻回答，视线扫过张伟发白的脸，又落回张萌萌攥着照片的手，喉结悄悄滚了滚。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哪是什么随便下手？古神教会的人十有八九是冲他来的。只是张伟和张萌萌，纯粹是被他连累了。
“他们挑人不会乱挑。”楚度避开了“冲自己来”的话头，只伸手把地上的袜子踢到一边。
“但不管冲谁，咱现在都不能在这待着。”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语气里多了点笃定，“别慌，就算是古神教会的三神来了我也有把握…………”
“………有把握从他们手底下跑掉。”
楚度用最猖狂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张伟：“楚哥你是有把握了，但是我和萌萌没有把握啊。”
楚度接着看了看照片，思索片刻之后说：“念写能力是绝对不会出错的，所以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只能想办法控制了。”
“控制？”
楚度一口吞下整个橘子，接着开口对张伟说道：“既然你觉得西装眼熟，那就想办法搞一套过来，然后想办法给萌萌一刀不就行了。”
“啊？”两人显然是对楚度的计划很惊讶。
“啊什么啊？你来捅肯定捅不死，但是古神教会的人要是过来捅，那就说不好了。”
张萌萌的指尖还捏着那张发皱的照片，闻言猛地皱紧眉：“楚大哥，你说清楚——给我一刀？是让我挨刀，还是让我拿刀？”
她眼神里没慌，反倒带着点审视，显然是没信楚度这没头没脑的话。
楚度把橘子皮往垃圾桶里一丢，果皮撞在桶壁上发出“咚”的轻响，他翘着二郎腿晃了晃，才慢悠悠解释：“当然是让你挨刀——但得是张伟捅的。”
他伸手指了指照片上模糊的人影，“念写记的是未来要发生的事，那上面有西装张伟，还有个‘挨刀的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张伟听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张萌萌身后缩了缩：“楚哥，我哪敢捅萌萌啊？再说了，捅了又能咋样？难不成古神教会的人就不找咱了？”
“笨！”楚度敲了敲沙发扶手，“念写不会错，但它只记‘结果’，不记‘是谁弄的’。
古神教会的人要是来捅，那是要命的；你捅，我盯着呢，顶多划个口子，留个血印子——这俩能一样？”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点，“先把‘挨刀’这事儿从‘他们干的’变成‘咱自己干的’，念写里的死局不就破了一半？至于西装，照片里的你穿西装，你现在没有，搞一套穿上，才能对上念写的‘引子’，不然连在哪改局都摸不着边。”
张萌萌盯着照片看了半晌，忽然抬头：“那要是我挨了刀，古神教会还来怎么办？”
楚度往椅背上一靠，摸出兜里的折叠刀转了转，刀刃反光晃过他眼底：“那就干他呗。要是实在打不过我们还有秘密武器。”接着楚度看向张伟。
显然就是指张伟手中叶司令给的秘密武器。
“但前提是，咱先把能控制的变量攥在手里，总不能等着他们上门捅刀子吧？”
他看向张伟，眼神里带点催促，“西装的事你去办，天黑前必须拿回来。”
张伟还想再说什么，张萌萌却先点了头：“行，我信楚大哥一次。但哥你下手轻点，我可不想真流血流半天。
楚度“嗤”了一声，把刀收起来：“有我在，他敢下重手？再说了，流点血算啥，总比被古神教会的人捅穿肚子强。”
他说着站起身，往门口走，“橘子吃多了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俩准备准备，张伟，西装要是搞砸了，下次堵你嘴的就不是袜子了。”
门“砰”地关上，张伟看着张萌萌，苦着脸：“萌萌，咱这是要演哪出啊……”
张萌萌把照片叠好塞进兜里，叹了口气：“演活命的一出呗——楚大哥虽然话难听，但没坑过咱们，先照他说的做吧。”
张伟将照片上的西装自己拍了一张照片，接着发给了会所的老板。
“你们这里有这种衣服吗？我要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