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猎,放下水影阵的影像,不知道哪个小崽子给我东西偷了。”
“什么?!谁这么大胆,属下这就帮你查查。”
殷猎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瓶子对着天一挥,一道水幕就形成了,水幕中只见一个年轻人先是弄坏了阵上对应录影的那个功能,然后径直挖走了灵田里所有的萝卜,还把最大的那个萝卜一分为二,出了阵法后和另一人分享,这俩人正是叶天和殷剑锋,这下大家都看懂了,原来是共犯啊,而且偷的还是宗主的宝贝,属实是打灯笼进茅坑——找死了。
姜明镜笑着看向殷猎,说道:“按照宗规该当如何?”
殷猎低头说道:“杖罚五十,记一次大过。”
“那可是一株快化形的异种!我之前的规定呢?”
“那块冰化了,所有规定都没了,我只好重新设些规定。。。”
“我现在就告诉你,给我好好记住,还有你们,新规第一条,青云宗修士应该勇敢的扞卫自己拥有的一切,总有一天你身边的或是重要的或是轻视的,那些东西都会突然消失,你该怎么办?去一边哭?不,你要做的是抽出剑!做好死亡和造成死亡的觉悟,我们青云宗不是名门正派,谁像这俩一样偷鸡摸狗的一样拿了自己赔不起的东西,人家上门来讨了,没问题,我给你炼成宝物然后赔给人家,还有作威作福的,我们宗门不需要只知道贪钱的蛀虫,要么有用,要么成为炼器材料。”
说罢,姜明镜面无表情地从身后缓缓抽出那把许久未曾使用过的剑。这把剑静静地躺在剑鞘里,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姜明镜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剑柄,感受着那股熟悉的触感,然而,他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把剑的名字。
不过,这对姜明镜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此刻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叶天和殷剑锋身上。他手提长剑,步伐稳健地朝着他们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叶天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双手紧握着那个储物袋,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当他看到姜明镜一步步逼近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弟子不知这是宗主的东西,实在是罪该万死啊!如今弟子犯下如此大错,恳请宗主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叶天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和绝望,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也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发抖。然而,他并没有放弃,继续说道:“宗主,弟子愿意以后听从您的差遣,绝无怨言。我是山下村子里唯一一个能够进入青云宗的人,如果宗主非要我死,还请您让我最后再见一眼我的父母。”
叶天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姜明镜能够被他的言辞所打动。毕竟,从外表上看,姜明镜并没有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震慑力,反而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遗言说完了?”姜明镜直接出剑,却见叶天从储物袋里掏出什么往空中一撒,想趁着烟雾遮盖了视线拔腿要跑。
“嗯?还会用毒,青云宗应该不教这个,不过也就那样了。”姜明镜直接扔出异化鼎将毒雾和叶天都吸进鼎中。
“主人,给个法宝啊,我这没法炼。”
姜明镜二话不说,如同鬼魅一般,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殷元寿面前。只见他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吸力骤然爆发,直接将毫无防备的殷元寿吸进了鼎中。
紧接着,姜明镜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笑声中透露出无尽的恶意和快意。他手中拖着那把寒光四射的长剑,一步一步地朝着殷剑锋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殷剑锋的心脏上,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殷剑锋啊殷剑锋,如果你不招惹我,或许我还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姜明镜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容,“但是现在,你已经惹怒了我,所以你将会承受无尽的痛苦,嘿嘿嘿……”
随着姜明镜的话音落下,他手中的长剑猛地向前一挥,一道凌厉的剑光如闪电般划过,直直地朝着殷剑锋斩去。
殷剑锋惊恐地看着那道剑光朝自己袭来,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光劈在自己身上,然后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姜明镜并没有就此停手,他继续挥动着长剑,不断地在殷剑锋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四溅,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而此时的殷剑锋,早已被恐惧和痛苦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减轻身上的剧痛。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姜明镜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终于,在经过一番惨无人道的折磨后,殷剑锋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他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便一动不动地躺在了血泊中。
姜明镜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缓缓地走到殷剑锋的尸体旁,将他也收进了鼎中。
鼎中顿时冒出滚滚黑烟,黑烟中还不时传来三人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没过多久,鼎中突然抛出了一串铃铛。那铃铛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在嘲笑这三个可怜人的悲惨命运。
“噬魂铃铛,可召唤附近死亡一个星期内的鬼魂,实力为生前的一半。”
“看看储物袋里一分为二的萝卜精还有没有救。”
“不好说。”
是夜,青云宗主峰大殿灯火通明,却静得可怕,姜明镜高坐宗主位,面前摊着一卷长长的竹简——《青云宗新规》。墨迹未干,墨香混着冷香,像一把无形的刀,悬在每一个贪腐长老的头顶。
殿外,寒风卷着碎冰,拍打着雕窗,发出“啪啪”的脆响,像是催命的鼓点。殿内,殷猎垂手立于阶下,背后跪着一排排绛紫长袍的长老——他们曾是宗门最光鲜的存在,如今却像被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姜明镜没有怒喝,没有拍案,只是抬手,指尖轻点竹简,声音不高,却像寒铁砸在铜锣上:“第一条,凡构陷、贪墨、欺下者,以今日为戒,贪了多少都给我冲公,再犯者,废修为,逐出山门。”
话音落下,殿内静得能听见心跳。一个花白胡子的长老猛地抬头,嘴唇哆嗦:“宗主,我等为宗门操劳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能……”
姜明镜没让他说完,只是抬手一弹,一缕灰雾钻入长老袖口,“哗啦”一声,掉出成堆的灵石票、万灵果、甚至还有被私扣的弟子月例。灰雾再一卷,票证飞起,像一群被惊起的乌鸦,盘旋在殿顶,最后“哗啦啦”落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
长老的脸瞬间惨白,像被抽干了血,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姜明镜只是淡淡扫他一眼,声音平静却传遍四野:“首先,宗门还未成立超过一年,第二条,宗门月例、灵田、矿脉,皆归公账,私扣者,以今日为戒,当然,你们想自己被炼成法宝也没问题。”
他抬手,灰雾再卷,将那长老整个人卷起,像扔垃圾一样扔出殿外,重重砸在雪地上,溅起一片白雾。殿内,其余长老齐刷刷跪倒,额头抵地,不敢再发一言。
姜明镜没有停,他抬手,灰雾化作无数细小的丝线,钻入每一个长老的袖口、储物袋、甚至发髻,将私藏的灵石、灵草、法器,一件件拖出,像一条条被拽出的毒蛇,扭曲、挣扎,却逃不掉。殿内,灵石堆成小山,法器堆成小山,连被私扣的弟子月例票,都堆成小山。
姜明镜抬手,灰雾再卷,将所有赃物卷入异化鼎,鼎口灰雾翻滚,像一头饥饿的巨兽,一口将所有赃物吞了进去。鼎身震颤,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在嘲笑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长老。
姜明镜抬手,灰雾再卷,将所有长老的修为封印,像一条条被抽了筋的蛇,瘫软在地。他声音平静,却传遍四野:“第三条,宗门职位,能者居之,贪腐者,以今日为戒,我强化了阵法,现在只要发生了我就知道。”
他抬手,灰雾再卷,将所有长老的职位剥夺,像一条条被剥了皮的蛇,赤裸、瘫软、再无尊严。殿内,弟子们齐刷刷跪倒,额头抵地,高呼“宗主万安”,声音像滚雷,滚过群山,滚过雪地,滚过每一个曾被冤枉的心。
姜明镜负手而立,目光扫过跪倒的人群,声音平静却传遍四野:“从今日起,青云宗旧规皆废,凡构陷、贪墨、欺下者,以今日为戒!”
风停了,阳光洒下,像给广场镀了一层金。姜明镜转身,背影挺拔如松,一步迈出,众弟子齐声高呼,声浪滚过群山,滚过雪地,滚过每一个曾被冤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