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带来的关于“昆仑秘境”的消息,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梁山高层激起了层层涟漪。尤其是与圣教可能牵扯其中,更让武松与公孙胜不敢怠慢。
聚义厅侧室,武松、公孙胜、朱武、林冲、顾永等核心人物再次齐聚。
“朱武兄弟,这消息来源可可靠?关于那秘境,还有何具体传闻?”武松沉声问道。
朱武拱手道:“哥哥,消息来自西域回来的老友,他在昆仑山脚下亲眼见到不同服饰的江湖客、番僧,甚至一些形迹可疑的黑袍人聚集。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说那秘境每甲子一现,内有瑶池仙葩,服之可增百年功力;有上古传承,得之可窥天道;更有甚者,言其内有沟通天界之秘,关乎长生不死!如今西域已是风云际会,龙蛇混杂。”
“沟通天界?长生不死?”公孙胜捻须沉吟,面露思索,“古籍中确有昆仑乃登仙之径的传说,但多为缥缈之言。圣教信奉所谓‘明尊’、‘无生老母’,其行事诡秘,所求恐怕非是寻常仙道,更像是……某种降临或祭祀的媒介?”
林冲皱眉道:“无论其内有何物,若被圣教得去,必为祸更烈!我等绝不能坐视!”
顾永担忧道:“只是昆仑山远在西域,万里之遥,环境险恶,我等劳师远征,恐非易事。且山寨新定,南北之敌虽暂退,却未远遁,需留重兵把守。”
武松目光扫过众人,决然道:“昆仑必须去!但非大军征伐。此行贵在精,不在多。目的在于探查秘境虚实,阻止圣教阴谋,若有机会,便夺其机缘!”
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昆仑秘境,或许与他自身穿越之谜,与《阴阳淬元诀》的来历,甚至与那神秘老僧,都有着某种关联。这或许是一个揭开更大谜团的机会。
“我亲自带队。”武松再次表态。
众人已知他性子,且此事关系重大,非他难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圣教高手与秘境危机,便不再劝阻。
武松开始点将:“公孙先生精通奇门遁甲、道法玄术,此行不可或缺,请先生与我同往。”
公孙胜颔首:“义不容辞。”
“浪子燕青机敏善变,精通各族语言,熟悉江湖门道,可为向导与探哨。”
燕青出列:“小弟愿往!”
“戴宗兄弟神行之法,可保障联络畅通,传递消息。”
戴宗抱拳:“领命!”
“鲁智深大师性情刚直,神力过人,正可应对西域艰苦环境与可能发生的冲突。”
鲁智深哈哈大笑:“洒家早就想去西边看看了!同去同去!”
“另外,”武松看向朱武,“朱武兄弟熟悉兵法阵图,或可应对秘境中可能存在的机关阵法,也请同行。”
朱武拱手:“敢不从命。”
最后,武松又点了“石将军”石勇,因其江湖经验丰富,且与西域一些马帮有些交情,便于沿途打点。算上武松自己,共计八人。
“此行八人,足以应对。”武松道,“林冲哥哥,顾大哥,山寨便拜托二位了!秦明、李俊、孙立、杨雄、石秀等众兄弟辅佐,务必守好基业!”
林冲、顾永肃然应诺:“兄弟(二哥)放心!山寨在,我们在!”
计议已定,众人便分头准备。远行西域,需准备御寒衣物、充足清水干粮、药品、以及应对风沙的装备。燕青、戴宗、石勇则负责搜集更详细的西域及昆仑山情报。
就在武松等人紧锣密鼓准备西行之时,来自饮马川邓飞的一封急信,由快马送至梁山。
信中言道,近日河北局势再生变故!那田虎因凌州大败,威望扫地,其麾下大将“屠龙手”孙安,联合原田虎部将乔道清、马灵等人,突然发难,囚禁了田虎,掌控了大权!而宋江、吴用、卢俊义等人,则在混乱中不知所踪,疑似已被孙安清除或逃亡!
孙安掌权后,一改田虎对外策略,竟派人向梁山示好,表示愿摒弃前嫌,共抗朝廷,并暗示愿以被囚的田虎及其部分家眷作为“投名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武松等人颇感意外。
“孙安此人,野心勃勃,手段狠辣,其示好恐非真心。”林冲分析道,“或是新掌大权,内部不稳,欲借我梁山之势稳住局面,避免我军趁虚而入。”
顾永也道:“而且他送上田虎,无非是想祸水东引,让我梁山与朝廷彻底对立,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武松点头:“二位哥哥所言极是。孙安不可信。不过,他既示好,我等也不必立刻拒绝。可虚与委蛇,暂且稳住他,使我河北边境无忧,以便我等专心西域之事。”
他当即回信邓飞,令其代为转达梁山“愿意交涉”的态度,但要求孙安先释放所有在凌州之战中被俘的梁山士卒(若有),并退出侵占的芒砀山部分地盘,以示诚意。至于田虎,则明确表示“不敢接受,恐惹朝廷震怒”,巧妙地将这烫手山芋推了回去。
如此回应,既给了孙安面子,又未做出实质承诺,更避免了接纳田虎带来的政治风险。
处理完河北事宜,武松等人的西行准备也已就绪。
这一日,天高云淡,秋风送爽。金沙滩上,武松、公孙胜、燕青、戴宗、鲁智深、朱武、石勇七人(戴宗已先行一步探路)与留守众头领洒泪而别。
“兄弟,此去西域,万里迢迢,凶险难测,务必保重!”林冲紧紧握住武松的手,虎目含泪。
“哥哥放心,武松省得。山寨,就拜托诸位了!”武松重重抱拳。
他又看向顾永、秦明、李俊、孙立等一众兄弟,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出发!”
武松一声令下,七人翻身上马,向着西方,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此去昆仑,前路未知,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广阔的世界,更加神秘的挑战,以及与圣教更深层次的较量!
而梁山泊,则在林冲、顾永等人的守护下,继续它“替天行道”的使命,等待着首领的归来。
新的篇章,随着西行的马蹄声,缓缓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