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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屋的火堆燃到后半夜,添了两次柴,焰色渐渐沉下去,只剩暗红的火星在柴灰里明灭。萧景轩抄完最后一张疫方,把纸页轻轻摞好,指尖沾了点草木灰,他却没顾上擦,只偏头看鹿筱——她歪在草堆上睡着了,怀里还攥着那块刻着“医”字的木牌,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

“让她睡吧。”陈阿婆轻手轻脚地从墙角抱来床旧棉絮,往鹿筱身上盖,“这孩子今晚遭了惊,又熬到这时候,早该乏了。”敖翊辰起身往门口挪了挪,替夏凌寒守着望风口,龙尾轻扫过地面,把散落的柴枝归到一堆,声音压得极低:“天快亮了,我去药坊库房附近看看。‘银蛇’的人虽没追上,但刀疤脸那性子,未必不会往药坊那边搜。”

夏凌寒揉了揉发僵的肩,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递过去:“带点醒神的药粉,要是遇着埋伏,撒了就跑。别硬来,咱们现在要紧的是送药。”敖翊辰接过来塞进袖中,指尖在门框上顿了顿,瞥了眼鹿筱的方向,没再说话,身形一晃便隐进了门外的晨雾里。

天边泛白时,苏先生醒了。他没惊动睡着的鹿筱,接过萧景轩抄好的疫方,借着微光一页页翻看,越看越点头:“景轩这字稳当,方子抄得没差漏。北地的大夫见了,一眼就能看懂。”陈阿婆正往灶上的铁锅里添水,闻言回头笑:“景轩这孩子,打小就心细。前儿个帮药坊记台账,一笔笔都算得丝毫不差。”

萧景轩被夸得耳根微红,正想接话,却见鹿筱揉着眼睛坐起来,怀里的木牌“啪嗒”掉在草堆上。她慌忙捡起来攥紧,抬头见天亮了,赶紧拍了拍衣服:“阿婆,库房的钥匙……”

“早备着呢。”陈阿婆指了指灶边的木盒,“等会儿吃过热粥,我就带你们去。库房在后院,有两道锁,我那把开 outer 门,婉丫头留了把小铜锁在暖棚的工具箱里,得先去拿。”

粥熬得稠稠的,里头卧了几个鸡蛋。几人正围着灶台喝粥,忽听院外传来几声极轻的“咕咕”声,像斑鸠叫。夏凌寒端着碗的手一顿,朝敖翊辰刚才离开的方向看了眼——按说敖翊辰该回来了,这叫声却不是他们约好的暗号。

“我去看看。”夏凌寒放下碗,摸出硫磺粉包往腰里塞。苏先生也听出不对,放下粥碗攥紧了一方:“是不是‘银蛇’的人?”

“不一定。”萧景轩起身挡在鹿筱身前,声音沉了沉,“阿婆,您和苏先生先回屋,我跟凌寒出去看看。”

夏凌寒蹑手蹑脚推开院门,晨雾还没散,院墙外的老槐树下空荡荡的,只有几片落叶在风里打转。他往树后走了两步,脚踢到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半只啃剩的窝头,旁边还有几个新鲜的脚印,鞋印边缘沾着泥,看着像是刚留下的。

“有人来过。”夏凌寒回头朝萧景轩摆手,“脚印往药坊的方向去了,不像是‘银蛇’的喽啰——那些人穿的是草鞋,这脚印是布鞋的。”

萧景轩蹲下身看了看,眉头皱起来:“是探子。看这脚印大小,身形该是个瘦高的。说不定是刀疤脸留在附近的暗哨,没敢靠太近,只在这儿窥动静。”

两人正说着,忽听远处传来敖翊辰的声音,带着点急:“都在吗?”转头一看,敖翊辰正从巷口跑过来,龙尾在身后微微甩动,像是遇着了急事。

“怎么了?”鹿筱也跟着跑出院门,见敖翊辰额角有汗,忙递过帕子。敖翊辰没接,拉着她往破屋走:“药坊那边没事,但我绕去城南回春堂看了眼——王掌柜不在,店里的伙计说,昨天后晌有几个陌生人去问过话,问有没有姓苏的老先生来过,还拿了婉姨的画像。”

“是‘银蛇’的人!”苏先生脸色一白,“他们肯定是猜着我们会找王掌柜!”

陈阿婆攥着库房钥匙的手紧了紧:“那可咋整?回春堂不能去了,这药和方子往哪儿送?总不能咱们自己往北地去,路上关卡多,‘银蛇’的人再盯着,迟早被截住。”

鹿筱捏着怀里的木牌,指腹在“医”字上反复摩挲。婉姨既让苏先生带木牌找王掌柜,定然是信得过他的,现在王掌柜不在,说不定是察觉了危险,故意躲了?她抬头看向萧景轩:“景轩哥,你说会不会是王掌柜怕被‘银蛇’的人缠上,暂时避出去了?我们要不要再等等?”

萧景轩没立刻答,转头问敖翊辰:“回春堂附近有没有别的动静?比如停着陌生的马车,或者有陌生的人蹲守?”

“没见着马车,但街角有两个摆摊的,眼神总往回春堂瞟,不像是正经做生意的。”敖翊辰回忆着,“我绕到后院看了眼,后墙有个小角门,锁是开着的,像是有人从那儿走了。”

“那就是了。”萧景轩眼睛亮了亮,“王掌柜是故意避开的。他知道‘银蛇’的人在找他,不敢明着露面,说不定留了信在店里。”他看向夏凌寒,“凌寒,你去回春堂一趟,装作抓药的,跟伙计说‘要婉丫头常配的安神汤’——这是婉姨以前跟我说的,她跟王掌柜约过暗号,要是说这话,伙计就知道是自己人。”

夏凌寒点头应下,转身就往巷外走。陈阿婆看着他背影,急道:“那库房的药咋办?要不要先搬出来?”

“先不搬。”萧景轩摇头,“暗哨刚在附近窥过,说不定还没走远,这时候动库房,反倒打草惊蛇。等凌寒那边有了信,确定王掌柜能帮忙,咱们再连夜搬药——夜里动静小,不容易被发现。”

太阳慢慢爬上来,晨雾散了,破屋院里的草叶上沾着露水,亮晶晶的。鹿筱坐在门槛上,手里捏着木牌等消息,忽听苏先生在屋里轻“呀”了一声。她赶紧跑进去,见苏先生正翻着婉姨留下的那本医案,指着其中一页:“你们看!婉姨在这儿记了,北地的疫是‘湿毒夹寒’,除了固本汤,还得配着‘驱寒散’外用,不然病患身上的红疹消得慢。”

“驱寒散的方子你记得吗?”鹿筱凑过去看,医案上只记了“驱寒散配用”,没写具体药材。苏先生点头:“记得!得用桂枝、干姜和艾叶,咱们药坊库房里都有,正好一起打包送过去。”

正说着,院外传来脚步声,夏凌寒回来了,手里还攥着个卷起来的纸条。“成了!”他把纸条递给萧景轩,脸上带了笑,“伙计听了暗号,就往我手里塞了这个,说王掌柜今晚会在城西的渡口等,让咱们带着药和方子去,他备了船。”

萧景轩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小字:“酉时三刻,渡头老槐下,舟备。”字迹苍劲,末尾画了个小小的“医”字,跟鹿筱手里的木牌上的字很像。

“这下妥了!”陈阿婆拍了下手,“我这就去暖棚拿小铜锁,等天黑了,咱们就去库房搬药!”

鹿筱把木牌揣回怀里,心里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点发慌——刚才那暗哨的脚印总在她脑子里晃。她抬头看向萧景轩:“景轩哥,你说‘银蛇’的人会不会猜到我们要走渡口?”

萧景轩把纸条凑到火上烧了,灰烬捻碎了撒在地上:“肯定会猜,但他们未必知道是哪个渡口。城西那渡口是个小渡,平时只有渔船停靠,王掌柜选在那儿,就是为了避人耳目。”他顿了顿,看向敖翊辰,“翊辰,你下午去渡口附近看看,摸清王掌柜说的老槐在哪儿,再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要是有,先别惊动,记着模样就行。”

敖翊辰应了声,龙尾轻轻扫了扫地面,眼里泛着点寒光:“要是有‘银蛇’的人敢在渡口蹲守,我先把他们打晕了扔芦苇荡里去。”

日头爬到头顶又慢慢往西斜,夏凌寒去药坊那边转了圈,回来报说没见着暗哨,也没见“银蛇”的人露面,想来是暂时撤了。陈阿婆从暖棚拿回了小铜锁,又找了几个结实的麻布口袋,都堆在破屋墙角,只等天黑。

鹿筱帮着萧景轩把抄好的方子折成小卷,塞进防水的油纸袋里,又把苏先生说的驱寒散方子也抄了一份。苏先生坐在火堆旁,正给几人讲北地的事:“婉丫头刚去北地时,那边连熬药的锅都不够,她就带着病患家属用瓦罐煮,守着熬了三天三夜,自己都累得倒在灶台边……”

话没说完,忽听敖翊辰从门外进来,声音压得极低:“不对劲。我去渡口看了,老槐树下是有艘船,但船边站着两个汉子,看着不像渔夫——渔夫手上有老茧,他们手上是薄茧,像是常年握刀的。”

几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萧景轩皱起眉:“会不会是王掌柜的人?”

“不像。”敖翊辰摇头,“我在芦苇荡里躲着看了会儿,那两人总往岸上望,还时不时摸腰间——那儿鼓鼓的,像是别着刀。王掌柜要真是备船,不会带这样的人。”

夏凌寒摸出硫磺粉包捏紧了:“难道是王掌柜被‘银蛇’的人抓了?这纸条是圈套?”

苏先生也慌了:“不能吧……王掌柜是婉丫头的师兄,当年婉丫头爹救过他的命,他不该……”

鹿筱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木牌:“婉姨说这木牌能让王掌柜认人,说不定王掌柜也有个一样的?要是那船上的人是假的,肯定拿不出。”她抬头看向萧景轩,“景轩哥,要不我跟翊辰再去渡口看看?装作路过,拿木牌问问,要是他们答不上来,就知道是圈套了。”

萧景轩犹豫了下,看向敖翊辰:“能护着她吗?”

敖翊辰把鹿筱往身后拉了拉,龙爪在指尖若隐若现:“有我在,没人能伤着她。”

“那小心点。”萧景轩叮嘱道,“要是不对劲,立刻就撤,别恋战。咱们再想别的法子。”

太阳快落山时,鹿筱和敖翊辰往城西渡口去。路上风渐渐大了,吹得芦苇荡“沙沙”响。远远就看见老槐树下停着艘乌篷船,船边果然站着两个汉子,穿着短打,腰间鼓鼓的,正四处张望。

鹿筱攥着木牌,故意往船边走,装作看水的样子。那两个汉子立刻看过来,其中一个粗声问:“小姑娘,在这儿干啥?这渡口今晚不开,快走吧。”

鹿筱抬头,把木牌举起来晃了晃,轻声问:“请问,王掌柜在吗?他说让我们来这儿等。”

那两个汉子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丝慌,随即又板起脸:“啥王掌柜?不认识!快走开,别在这儿碍事!”

敖翊辰拉着鹿筱往后退了两步,低声道:“是假的。走。”

两人刚转身要走,忽听那两个汉子在后头喊:“站住!把手里的木牌留下!”脚步声“咚咚”追了上来,带着刀出鞘的“噌”声。

敖翊辰拽着鹿筱往芦苇荡里跑,龙尾往后一扫,正扫在追得最紧的汉子腿上。那汉子“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另一个举着刀就劈过来,却被敖翊辰回身一爪磕开,刀“当”地掉在水里。

“快跑!”敖翊辰推着鹿筱往前,自己挡在后面。鹿筱往芦苇深处跑了几步,回头看时,见又有几个黑影从船里钻出来,手里都拿着刀,正往敖翊辰那边围——原来那船上不止两个人,竟是设了个局等着他们往里跳。

她心里一急,摸出怀里萧景轩给的麻沸散纸包,朝着那群人的方向就撒了过去。粉末借着风飘过去,几个黑影顿时晃了晃,有人骂道:“什么东西?头好晕……”

敖翊辰趁机拽着鹿筱往芦苇荡深处钻,脚下踩着泥水“噗嗤”响。身后的骂声越来越远,两人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喘气。

“果然是圈套。”鹿筱心还在跳,攥着木牌的手全是汗,“王掌柜肯定出事了。”

敖翊辰帮她拂掉头上的芦苇叶,眉头皱着:“现在怎么办?没了船,药和方子怎么送出去?”

鹿筱抬头看向西边,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天边只剩点橘红色的光。她摸了摸怀里的木牌,突然想起婉姨医案里写的另一句话:“路阻则寻水,水阻则寻山,心不阻,路就不阻。”

她抬头看向敖翊辰,眼里亮了点:“翊辰,咱们去药坊暖棚!婉姨在暖棚种天麻时,挖过个地窖放种子,说不定能从地窖里找出别的路——药坊后墙靠着山,说不定有通往后山的小道!”

风从芦苇荡里吹过来,带着点凉意。鹿筱攥紧木牌,拉着敖翊辰往药坊的方向跑。不管前面有多少圈套,不管“银蛇”的人怎么拦,今晚总得把药和方子送出去——就像婉姨说的,心不阻,路就一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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