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空中截击与天文台的囚笼：身边人的破绽与“核心控制站”
飞往加州的私人飞机刚掠过太平洋中部，驾驶室的警报就尖锐地响起，机长盯着雷达屏幕，脸色骤变：“有三架不明飞机在逼近！不是民航，没有应答信号！”
林野一把推开驾驶室门，舷窗外的阳光里，三架涂成黑色的小型客机正呈三角阵型包抄过来，机翼下隐约能看到挂载的麻醉弹发射器——是“方舟”的人，他们显然通过某种渠道锁定了航线。
“不能硬拼！”晓雅飞快敲击笔记本键盘，调出附近的航空管制信息，“前面50公里有座无人岛，只能迫降！”她同时抓起安安的怀表，指尖划过表盘内侧的刻痕，“李晓东日记里提过，怀表的金属外壳能发出特殊频率，干扰简易通讯设备——试试对准敌机的驾驶舱！”
安安立刻将怀表贴在舷窗上，小黑也跟着照做。几秒钟后，最前面的一架黑机突然晃动了一下，显然通讯受到干扰，错过了最佳射击角度。机长抓住机会猛打方向盘，飞机擦着黑机的机翼掠过，朝着无人岛的方向俯冲。
迫降时机身擦过树林，起落架断裂，好在全员都只受了轻伤。岛上的夜风带着咸湿的凉意，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处理伤口，周延突然站起身：“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淡水和可食用的野果。”
他转身走向树林时，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滑了出来，屏幕亮了一下——林野眼角的余光瞥见，屏幕背景是一张陌生男人的照片，男人胸前别着一枚金属徽章，图案和“方舟计划”的标记一模一样。更可疑的是，手机状态栏里，显示着一个未接来电，备注是“先生”——这称呼，不像是对普通绑匪的称呼。
“我跟你一起去。”林野不动声色地跟上，身后的张卫国也察觉到不对劲，攥紧了藏在背包里的手铐。
树林里，周延正对着一棵大树低声打电话，声音压得很轻，却还是飘进林野耳中：“……他们已经迫降，暂时没发现异常……对，怀表在两个孩子身上……我会想办法拿到，您放心，我母亲……”
话没说完，周延突然回头，看到林野时脸色瞬间惨白，手机“啪”地掉在地上。林野弯腰捡起手机，解锁屏幕（之前周延处理伤口时用过，林野记下了密码），通话记录里，最近的通话全来自同一个未知号码，短信栏里只有一条未发送的草稿：“天文台地下三层，控制站钥匙在怀表后盖。”
“‘先生’是谁？你母亲到底在哪？”林野的声音冷得像岛上的夜风，张卫国也从树后走出，手铐在篝火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周延的肩膀垮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是陆明远……他根本没死，当年被抓的是他的替身！他抓了我母亲，关在天文台顶层的铁笼里，说只要我帮他拿到怀表、摸清你们的计划，就放我母亲走……我没办法，我不能失去我妈……”
第二天清晨，众人带着周延，换乘提前隐藏在无人岛的备用船只，终于抵达加州的废弃天文台。这座天文台早已荒废多年，外墙爬满藤蔓，穹顶破了个大洞，阳光透过洞照进去，能看到里面堆积的废弃仪器——但仔细看，仪器的线路都是新的，显然被“方舟”的人改造过。
安安的布偶突然绷紧，银线指向天文台侧面的一道暗门：“里面有孩子的哭声，很轻，被东西挡住了。”
林墨用撬棍撬开暗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通道两侧是一个个铁笼，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孩子，他们眼神呆滞，手臂上插着输液管，管子里的淡绿色液体正缓缓流入体内——是“方舟”用来控制实验体的神经抑制药，不是科幻的意识抽取，而是实打实的药物操控。
“核心控制站在地下三层！”周延指着通道尽头的楼梯，“陆明远说，那里有个总开关，能控制所有笼子的药物泵，只要关掉它，孩子们就能暂时清醒。”
地下三层的空间不大，中央放着一个金属控制台，上面布满按钮和显示屏，屏幕上正显示着每个孩子的生命体征和药物注射剂量——这就是“方舟计划”的“核心控制站”，没有科幻的集体意识库，只有更残酷的实体控制。控制台旁，还绑着一个中年女人，正是周延的母亲，嘴上贴着胶布，看到周延时眼里满是泪水。
“来得正好。”控制台后的阴影里，陆明远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准周母的太阳穴，“把怀表给我，再按这个红色按钮——它会给所有孩子注射加倍的抑制药，让他们永远变成听话的‘工具’，我就放了你母亲。”
“你骗人！”张卫国掏出李晓东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我哥早就写了，你根本不会放过人质，当年你杀我哥、害那么多孩子，就没打算留活口！”
陆明远的脸色变了变，突然扣动扳机——好在林墨反应快，一把将周母推开，子弹擦着周母的肩膀打在墙上。混乱中，安安突然冲过去，将怀表塞进控制台的一个凹槽里——那是李晓东日记里画的“应急锁孔”，怀表一插进去，控制台的屏幕瞬间黑屏，所有药物泵的指示灯都灭了。
“不可能！”陆明远疯了一样冲向控制台，想拔掉怀表，周延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腿：“我不会再让你害任何人！”
林野趁机冲过去，一拳打在陆明远的脸上，手枪掉在地上。张卫国捡起枪，对准陆明远的胸口：“别动！”
陆明远被按在地上，嘴角却还挂着冷笑：“你们以为赢了？太天真了。‘方舟计划’不是靠这一个控制站撑着的，我在全球还有11个备用据点，每个据点都有药物仓库和实验体……而且，帮我传递消息、盯着你们的，不止周延一个。”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林野看向周延，周延急忙摇头：“我不知道！他只跟我联系，没说还有别人！”
就在这时，晓雅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是之前帮他们联系公益机构的王老师，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北极的冰窖里，藏着方舟的‘种子’，你们找不到的。”
王老师？那个一直温和耐心、帮孩子们安排心理辅导的王老师，竟然也是“方舟”的人？
控制台的抽屉里，还藏着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方舟计划”的资金来源——大部分来自中东的军火商，还有一笔匿名汇款，落款日期是十年前，正好是“晨星计划”开始的时间，汇款人姓名一栏，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李建国”——是李晓东的父亲，安安的爷爷！
安安的爷爷，竟然和“方舟计划”有关？
陆明远被铐住时，还在疯狂大笑：“你们身边全是我的人！你们永远也毁不掉方舟！北极的‘种子’会让计划重启，你们等着瞧！”
众人将孩子们和周母带出天文台，阳光刺眼，却照不散心里的疑云。周延的母亲虽然获救，但“方舟”的11个备用据点、藏在身边的其他内鬼、安安爷爷的汇款记录、北极的“种子”……一个个新的谜团，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安安攥着怀表，布偶的银线指向北方，小声说：“爷爷……为什么会和坏人有关？”
林野蹲下身，摸了摸安安的头：“我们会查清楚的，不管是谁，只要做了坏事，就一定会受到惩罚。”
远处的海面上，一艘黑色的船正朝着远方驶去，船尾的浪花里，似乎藏着“方舟”的标记。这场对抗，远没有结束，北极的冰雪之下，究竟藏着“方舟计划”的什么底牌？安安爷爷当年的汇款，又藏着怎样的秘密？身边还没暴露的内鬼，又会在什么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所有的疑问，都等着他们在接下来的旅程中，一一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