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县的官?她来这个小地方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修路的事情。”
修路的事情不是都应该交代好了吗?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让属下传递不就得了,哪里需要她亲自大驾光临。
村民面露犹豫之色,吞吞吐吐。
“好像……不是清溪县的,是……。”
墨初白神经瞬间一紧,“是哪的?”
若不是清溪县的县官,那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村民脱口而出。“是安阳县的!并且指明要见您,现在监镇大人正在与她耗着呢!您赶紧过去吧!”
“安阳?!”
安阳县的县令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自己背后蛐蛐她的事传出去了?
沈昼倚靠在门槛旁,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担忧。
县令此次前来会不会对妻主不利?
“妻主是出了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墨初白摆摆手,利落的穿好外衣。
“不用,我去去就回!”
墨初白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沈昼心中总有不好的情绪。
走进屋里吩咐黎钰:“我身子有些不爽,便不去药铺了,你去铁铺的时候路过药铺,记得把门锁上。”
黎钰看他唇色惨白,柔弱无力,俨然一副病态,坐起身子,担忧询问状况。
“你生病了?”
沈昼微微点头。
“嗯……,我去里屋睡一觉,你千万不要告诉妻主啊。”
黎钰明白沈昼不想让妻主担忧,急忙应下,拿起铁壶就要烧水。
“哦好!那你好好休息,我给你烧些热水,你自己配些药,你是我们的主君尽快好起来。”
沈昼牵住他的手,摇头。
“不用烧水,我睡一觉就可以了!在你回来之前,不要有人打扰我好吗?”
他说着话的时候有些有气无力,黎钰不明白沈昼为什么拒绝喝水,明明喝些热水感冒能好的更快。
但想到沈昼本身就是药师,定然有自己的打算,便重重点了点头。
“行!那你好好休息!”
进入房中,沈昼从包裹中翻出一袭黑衣,他必须守着妻主,万一妻主遭遇不测,自己杀了那狗官!
进入大堂之上,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大光明”的牌匾,监镇跪在堂下,诚惶诚恐。
在上座上,是一个威风凛凛的人,形貌昳丽,但眼下有些懒散、闲散之态。
下人见墨初白不卑不亢的进来,立即呵斥。
“大胆!见到县令大人为何不跪!”
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是个闲散懒惰之辈,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当县官,定然是走后门的家伙。
墨初白心中默默给哦顾今颂一个差评,表面上还要做出毕恭毕敬的样子,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监镇一把年纪在她面前根本抬不起头。
下跪行礼。
“小民拜见县令大人,不知县令大人找小民有何贵干?”
“听说你给镇上捐了两千两白银,这些白银从何处所得?”
顾今颂没有直话直说,若是直接说出为什么不修进安阳,岂不是目的性太强了,开始拐歪抹角的说起旁事。
墨初白一听便知对方在挑事,挑事也不怕,反正自己坦坦荡荡,身正不怕影子斜。
“在京城经商中所得,运气使然!”
“运气?”
顾今颂显然不信,若是运气能在京城挣这么多银子,那运气好的人,岂不是一步登天。
墨初白继续解释。
“小民在醉春楼射箭赢下头奖,这是醉春楼对小民的奖励,大人若是不信可找醉春楼的人询问。”
顾今颂把玩着手中的青苹果。
“本官没有时间去京城辨别真假,不如现在验证如何?”
墨初白:果然这家伙是故意挑事啊!
“大人想如何验证?”
顾今颂端详着手中的苹果。
“本官现在手里有一个苹果,你站在堂外,我坐在这,我要你射中这果子,但不能射穿,若是射穿便是谋杀!”
墨初白面色一白,这狗官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拐弯抹角来治我罪的。
“不可啊!”
监镇一听便慌了神,要是把她给射死,自己一家老小的脑袋都要搬家啊!
也顾不得礼仪什么,慌忙上前阻止。
“大人不可啊!大人!大人如此贵体若是有个什么好歹,下官一把老骨头可如何是好啊!”
顾今颂摆手,让下人制止住她。
“不干你事!本官若是死了,和在场的诸位都没有任何关系,本官自作自受。”
语气略带威胁。
“当然墨村长,若是做不到你就要任本官处置!”
“好啊!”
墨初白爽快答应,她倒想看看,这狗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今颂佩服墨初白的胆量,一拍大腿。
“有胆量。”
墨初白心中猜测:有事不明说,肯定是要看自己出窘。
顾今颂:这么软的苹果,怎么可能射不穿,到时候自己趁机提出将路修到安阳的话,她非但不会拒绝,还会对我感恩戴德。
啊哈哈哈!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下人匆匆离去,去准备弓箭。
监镇满头大汗,双腿是直打颤,不断的祈求上天能保佑自己一家老小。
堂外的屋檐上,沈昼正在偷听。
这狗官看样子是对要妻主不利,若是这样的狗官敢动妻主一根汗毛,自己也略懂一些拳脚。
下人很快捧着一把弓和若干箭矢,笑嘻嘻的走来。
“弓箭来喽!您请吧!”
墨初白试了试箭的韧性,谁知道她们是否在背后动什么手脚,若是动了手脚,自己技艺在高超,也无可奈何啊!
顾今颂懒懒往椅子上一靠。“放心,本官是不会拿一把坏弓来糊弄你的。”
托起手中的苹果,“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是真能耐,还是假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