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的花田刚给月季苗浇完水,林深正帮陈导师整理甜信号胶水参数,通讯器突然跳出个陌生却熟悉的头像 —— 是艾拉,去年在祝融港被他们救过的肉身科学家,当时她被陆承宇抓去做 “肉身意识适配实验”,现在脸还带着点苍白,背景里满是急促的脚步声。
“林深?快接!我是艾拉!” 艾拉的声音带着喘,像是在躲什么人,“陆承宇把城西废弃医院改成秘密实验室了!抓了五个肉身研究员,用新的‘肉身意识提取仪’,说‘超级意识体缺肉身意识当 “粘合剂”’,我偷跑出来的,再晚他们就拆意识了!”
“肉身提取仪?” 林深猛地站起来,手里的月季花瓣掉在花田里,“那仪器是不是要贴皮肤才能用?复制体和永生者的信号会触发警报?”
“对!” 艾拉的通讯器晃了晃,能看见她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地图,“入口要过肉身生物检测,非肉身一靠近就响!我之前被关过,记得路线,只有我能混进去帮你们开门 —— 你们在外围接应,我负责把人带出来!”
老周端着桂花茶走过来,听见这话赶紧往保温杯里灌:“艾拉姑娘,你把这个带上!肉身意识比永生者脆,这茶加了月季蜜,能帮你稳着意识,别被实验室的干扰信号冲乱了!”
“还有这个!” 萌萌突然跑过来,把朵晒干的火星花贴在艾拉的袖口上,“艾拉姐姐,这是我画了信号的花,遇到危险就摸它,我的火星花能帮你挡小干扰!”
艾拉接过保温杯,把火星花按在手心,用力点头:“谢谢萌萌!林深,实验室里有三个肉身守卫,我能应付 —— 你们等我信号,我开了后门就发火星花闪光,你们再冲进来!”
半小时后,众人摸到废弃医院外围。艾拉整理了下衣服,把地图塞进口袋:“我进去了,你们在对面楼的二楼等着,别露头 —— 肉身检测仪对体温敏感,你们的载体温度太低,一靠近就会报警。”
林深攥着便携仪,叮嘱:“有事就发通讯,别硬扛!苏晚 - 2 已经把甜信号调到最大,能覆盖整个实验室,你只要摸到被抓的研究员,信号就会帮他们稳意识!”
艾拉深吸一口气,往医院门口走。守卫果然拦着她,举着个巴掌大的检测仪:“干什么的?陆先生说了,非授权人员不准进!”
“我是来送肉身意识样本的。” 艾拉故意把保温杯往身前递,露出袖口的火星花,“刚从郊区抓的研究员,陆先生让我优先送过来,晚了意识就散了。”
检测仪碰了碰她的手腕,屏幕跳绿 —— 肉身体温、生物信号都对。守卫刚要放行,突然盯着火星花:“这花哪来的?实验室不准带杂物!”
艾拉赶紧把花摘下来,假装要扔,却趁机把保温杯里的桂花茶洒在检测仪上:“手滑!这花是刚摘的,想着给陆先生当摆设…… 你看检测仪湿了,要不我进去帮你擦擦?”
守卫没多想,侧身让她进:“快点!别耽误陆先生的事!”
艾拉顺着走廊往里走,心里默念路线 —— 左转第三个房间是关押研究员的地方,后门在走廊尽头。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研究员的闷哼:“别碰我!肉身意识拆了就再也长不回来,你们会遭报应的!”
“张教授!” 艾拉小声喊,从门缝里塞进去朵火星花,“我是艾拉,林深他们来了!你把花贴在手腕上,甜信号能帮你挡提取仪!”
里面突然安静了,过了几秒,张教授的声音传出来:“艾拉?你怎么来了?他们的提取仪已经架好了,就等陆先生下令……”
“别慌!” 艾拉摸出藏在兜里的小刀片,开始撬门锁,“我开了门就发信号,林深他们会冲进来,苏晚 - 2 的甜信号能拆提取仪!”
门锁 “咔嗒” 一声开了。艾拉刚要发闪光,突然听见脚步声 —— 是守卫来了!她赶紧躲在门后,等守卫进来,突然把桂花茶泼在他脸上:“闭眼!这是意识干扰剂!”
守卫惨叫一声,艾拉趁机按下闪光器 —— 对面楼的林深看见火星花闪光,立刻喊:“行动!张强带复制体冲后门,苏晚 - 2 跟我去拆提取仪!”
众人冲进实验室时,艾拉正帮张教授解绳子。苏晚 - 2 直奔提取仪,把月季花瓣贴在接口上:“艾拉姐!快帮我把萌萌的火星花贴在设备顶部,甜信号要双份才能拆它!”
艾拉赶紧跑过去,把兜里的火星花都掏出来,贴满设备:“这样行吗?我之前听陈导师说,肉身意识要靠甜信号‘裹’,不能硬拆!”
“对!” 苏晚 - 2 调出融合的战地记忆,手指在便携仪上飞,“你按住设备上的蓝键,我调频率 ——2.5 赫兹,跟肉身意识波动最合,不会伤着张教授他们!”
提取仪 “嗡” 的一声,淡紫色的光慢慢退去,换成淡红和淡绿的甜信号。张教授摸了摸胸口,松了口气:“不疼了!意识稳多了,刚才差点被拆成两半…… 艾拉,多亏你来了!”
“还有我们呢!” 张强带着反戈的复制体冲进来,制服了剩下的守卫,“陆承宇的人已经往这边赶了,咱们得赶紧撤!艾拉,你带着研究员走前面,肉身走快道,我们断后!”
众人往后门跑时,艾拉突然停住,回头看了眼实验室:“我刚才偷听到,陆承宇的超级意识体还差最后一个‘肉身核心’,他肯定还会抓更多肉身…… 林深,以后肉身研究员的安全,能不能也交给避难所?我们不想再被拆意识了。”
林深拍了拍她的肩膀,把月季干花塞给她:“当然能!避难所以后设‘肉身安全区’,老周的桂花茶摊搬过去,萌萌教大家画火星花,咱们肉身、永生者、复制体一起守 —— 谁也别想再欺负咱们!”
艾拉攥着干花,跟着众人往外围跑。月光照在她的袖口,剩下的火星花还在闪着淡红的光。她突然觉得,以前总羡慕永生者能扛、复制体能打,现在才知道,肉身躯壳也有自己的用 —— 能过检测、能藏信号、能帮着救自己人,就像老周说的 “各有各的甜,各有各的用”。
飞船上,张教授喝着老周的桂花茶,对艾拉说:“你这丫头,以前在实验室总躲在后面,现在居然敢突袭,长大了!”
艾拉笑了,摸了摸手心的火星花:“不是我厉害,是大家帮我 —— 林深的计划,萌萌的花,老周的茶,少了谁都不行。以后咱们肉身也能跟他们一起,对抗陆承宇!”
林深看着窗外慢慢远去的废弃医院,手里攥着便携仪 —— 屏幕上,甜信号还在覆盖实验室区域,陆承宇的人肯定找不到被救的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