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保城之行,让小宁对傻柱有了新的看法。
虽然她觉得何大清挺可怜,但若不是这样,傻柱根本娶不到秦淮如。
看得出来,傻柱不只是贪图秦淮如的美貌,他是真心喜欢她。
那种痴狂近乎疯狂,早已超越了欲望,是灵魂深处的炽热爱恋。
以前的小宁总觉得傻柱傻得可笑,尤其讨厌他对有夫之妇的念头。
可现在,她忽然改变了想法——
路灯将人影拉得很长,她望着那个驼背的身影,竟觉得比何大清还要凄凉。
“祝你心想事成。”小宁在京城的夜风中喊道。
“多谢你的好意!”
四合院的青砖上洒满月光,傻柱用沾了灰的手指掰着,计算着:何大清给的三百块加上卖房的钱,离两千还差得远。但走街串巷地借,总能凑齐。
保城回来的疲惫已深入骨髓,他随便洗了洗就躺下睡觉。檐下**的李为民眯着眼,何大清竟然真答应卖房?这倒是少见。
管他呢。李为民摸着口袋里的存折暗自得意,花六百块买下这房子,就算让何雨水住几十年也值——以后这破房子能赚上百倍的钱。
“他真的为了救棒梗要卖房?”于莉晾着衣服问道。
“娶秦淮如?做梦。”李为民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
晨光透过窗纸,傻柱拿着证明推开房门。这个年代虽不流行买卖房产,但只要下定决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李为民靠在门框上喝茶:“我出一千。”
傻柱想着该把房子卖给谁,必须找一个经济条件好的买家。
眼看月底快到了,等何雨水回来,她肯定不会同意卖房。
想到闫埠贵家人口多,闫解成已经成家,闫解放没考上高中,在外面当学徒。等闫解矿和闫解娣再长大些,闫家那间小屋肯定住不下。
于是傻柱先去了闫家。
自从闫埠贵开始打扫厕所,他再也没心思打理院子里的花草。每天累得不行,身上一股味,回家洗完澡就倒头睡。此刻闫埠贵还没起床。
“闫大妈,老闫起来了么?”傻柱一进门就问。
自从闫埠贵被撤去三大爷的职位,院里的人也改了称呼。现在大家都叫闫埠贵老闫,叫三大妈为闫大妈。
“傻柱,这么早有事?”闫大妈问。
“我想把雨水住的那间房卖了,不知老闫有没有兴趣?”傻柱直说。
听到要卖房,闫大妈心里一沉。上次何雨水拼命阻止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趁她不在家,傻柱这是想偷偷卖房?
闫家确实人多房少,迟早得换大房子。可眼下实在没钱,闫埠贵只是个清洁工,这点工资撑不到半个月就花完了。全家现在靠借钱过日子,哪来的钱买房?
“傻柱,闫家确实需要大房子,但现在真没钱!”闫大妈实话实说。
傻柱听后,重重叹了口气。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闫家拿不出钱。
“打扰了,闫大妈您忙吧。”傻柱说完就离开了。
闫家没谈成,傻柱转身去了刘家。虽然刘光奇去了外地,但刘光天和刘光福都到了结婚的年纪。等他们成家,房子肯定不够住。
刘海忠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虽然之前被刘光奇算计过,威信有所下降,但因为是轧钢厂的锻工,想必也存了些钱。
这天,傻柱来到刘家,正碰上心神不宁的刘光天。自从于海棠回院子的次数越来越少,刘光天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姑娘了。
“光天,一大爷在吗?”傻柱主动问。
刘光天一直看不起这个整天围着秦淮如转的光棍,刘光福也凑过来讽刺:“听说你现在改行挑大粪了?从大厨变成这样,真有意思。”
傻柱懒得搭理他们。刘大妈见状忙招呼:“柱子快进来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自从上次被刘光奇气得中风后,刘海忠的身体大不如前,经常失眠,精神也不太好。他强打精神问道:“柱子,找我有什么事?”
“一大爷,我想把雨水那间房卖了。您看光天和光福都要成家,刘家房子怕是不够住。”傻柱说明来意。
“卖房?你父亲同意了吗?”刘海忠有些意外。
“前天我专门去了保城,这是父亲亲笔写的同意书。”傻柱拿出证明文件。
刘海忠仔细看着文件末尾的签名,作为老邻居,他认得这笔迹。没想到何大清会答应卖房,这让他很疑惑。
傻柱卖房是为了给棒梗筹医药费,说到底还是想让贾东旭和秦淮如分开。
刘海忠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论算计,刘海忠比不上闫埠贵,但趁人之危他还是懂的。
现在傻柱急着卖房,肯定是慌了。
刘海忠的存款虽有几百块,但钱也不是白来的。能压价他绝不会手软。
“光天和光福连对象都没有,结婚还早呢。”刘海忠故意推脱。
“早晚都用得上,您先买下来留着,等真要结婚时再买,价格可就没这么好了。”傻柱赶紧劝。
“那你开个价?”
“六百。”傻柱伸出手指比了个六。
这年头的房子不算贵,但想要一套也不容易。
“我只出四百。”刘海忠直接砍到四百。
傻柱脸色一沉:“一大爷,四百是前几年的价格,现在至少六百。”
“六百就算了,你另找别人吧。”刘海忠摆摆手,直接拒绝。
见刘海忠态度坚决,傻柱只好作罢。
从刘家出来,傻柱犯了难——闫埠贵说没钱,刘海忠又压得太低,这房子还能卖给谁?
虽然想过李为民,但李家已经有两间房,自己卖的是个小屋,人家未必看得上。
傻柱垂头丧气,打算去隔壁院子打听一下。
刚走到前院,就碰上了李为民。
“傻柱,你是不是要卖房?”李为民走过来跟他说。
傻柱一怔——两人一向互不干涉,今天李为民居然主动搭话,还问起卖房的事。
难道李为民真想买房?
“我打算把雨水那间房子卖掉。”傻柱回答。
“一千块,这房子我要了!”李为民直接开出了高价。
傻柱当场愣住了。
他那破房子按市价连一半都不到。
院子里的一大爷刘海忠才肯出四百块。
李为民竟然开口就是一千?
傻柱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多少?你再说一遍?”
“一千块,嫌少?”李为民挑了挑眉。
他知道这个价格给得高,但不拿出点血本,死对头傻柱怎么可能把房子让给他?
钱到位了,什么恩怨都能放下。
一千块对李为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再过二三十年,这破房子能翻几十倍。现在买下稳赚不赔。
“真给一千?”傻柱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这次去保城,何大清给了他三百。加上卖房的一千,马上就能凑够一千三。
剩下的七百块也快到手了。
想到两千块很快就能凑齐,傻柱心里乐开了花。
“成!就这么定了!”傻柱咧嘴笑了。
两人立刻去街道办办理了手续。傻柱拿出何大清开的证明,李为民爽快地掏出一千块钱现金。
签完字,何雨水的房子就归了李为民。
拿着厚厚一沓钱,傻柱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于莉看到丈夫回来,忍不住问:“花一千块买那破房子,图什么?”
“我自有打算。”李为民笑着意味深长。
于莉从不追问原因,只要是丈夫的决定,她只管点头。
虽然于莉觉得一千块钱有点贵,但李为民既然说有安排,她就没再多问。
……
李为民又用了一张技能窃取卡对付刘海忠。
瞬间,他的脑海中涌入了大量锻工知识和经验。
这次运气不错,李为民几乎窃取了刘海忠所有的锻工技术,而刘海忠的技能等级直接降到了**。
现在,刘海忠的锻工水平和实习生差不多,这下他可真是倒霉了。
吃过早饭,刘海忠照常去上班。
刚到轧钢厂,就有学徒工热情地给他倒茶。
最近刘海忠新收了十几个徒弟,部分已经转正,剩下的还在当学徒。
相比之下,易忠海的徒弟更多。
收徒弟的好处不少,不仅能提升地位,逢年过节还能收到徒弟们的孝敬。
刘海忠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然后开始工作。
锻工的工作,说白了就是将金属材料加热到特定温度,再将其加工成零件或毛坯。
按温度分类,有热锻、温锻和冷锻;按工艺分,则有自由锻、模锻、碾环和特殊锻造等。
看到一个徒弟动作笨拙,刘海忠立刻板起脸,摆出领导的架势。
......
“教过你多少次,还学不会?”
“这点活都干不好,不如回家养猪去!”
“我带过的徒弟里,就你最差劲。”
......
骂完徒弟后,刘海忠亲自上手干活。
可刚一动手,他就慌了——竟然有点记不清步骤了。
几个手工锻造的零件全都不合格。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七级锻工!轧钢厂对七级锻工的要求非常高,手工锻造是最基础的,可他居然连这个都做不好?
刘海忠心里顿时一沉,急得满头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