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被那几个牧师肆无忌惮的色眯眯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其他女眷身后躲去,纤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襟。让刘财主好生等着,车内传来黑袍牧师故意抬高的声调,待本牧师整理好衣冠,自会下车。车外的刘财主听到这番话,脸色愈发难看。他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的弦外之音?这些牧师分明是要给他来个下马威,好为接下来的敲诈勒索铺路。而车内的黑袍牧师借着打开马车前的缝隙,看了几眼外面的美人。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如何刘府的女眷。特别是那个躲在人后的二夫人,那丰腴的身段,羞怯的模样,更激起他征服的欲望。刘财主气得脸色发青,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却敢怒不敢言。
刘财主心念电转,思索着如何拦住这群饿狼进门——就算让他们进了门,也治不好自己儿子的病,反而会惹来更多麻烦。他真是一时病急乱投医,竟请来了这帮豺狼!突然,他灵机一动,对身旁的车夫低声吩咐了几句。车夫惊讶地了一声,刘财主立刻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啊什么?把事情办好了,赏你一块金币。办不好,老子打死你!随即,他谦卑地朝车上躬身道:大人不必下车了!小儿的病...方才突然全好了!实在不好意思劳烦各位白跑一趟...不等车上人反应,他立即命人捧来早已备好的礼盒,里面装满了金光闪闪的钱币。这点小意思,给各位大人赔罪了。说着迅速将礼盒塞进几个牧师怀里。牧师们还没回过神来,刘财主又急忙道:为表歉意,这辆鎏金马车就赠予各位大人了!来人,送牧师大人回教堂!车夫得令,立即扬鞭策马,调转车头就往回赶。车厢内的牧师们抱着沉甸甸的礼盒,面面相觑,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马车驶出老远,刘府门前,刘财主擦着冷汗,长长舒了口气。虽然破了点小财,但总算送走了这群瘟神。
旁边的二夫人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却仍忧心忡忡地问道:老爷就这样送走他们...不会有事吧?刘财主冷哼一声,摆摆手道:无妨!礼也赔了,歉也道了。不过是个小小教堂罢了,若不是背后靠着教廷,我随手就能捏死他们!他越说越气,声音也提高了些:这些牧师看病,从来都是谎称消耗了多少珍贵药材,损耗了多少自身光明力,然后狮子大开口要赔偿!我真是糊涂了,竟会听信你和管家的话,自找麻烦!二夫人被他训得低下头,小声辩解:妾身也是担心金儿的病情...罢了罢了!刘财主烦躁地挥挥手,破点微不足道的小财消灾,总比引狼入室强。只是可惜了我那辆鎏金马车...
他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眼神阴晴不定。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教廷这块招牌,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车夫快马加鞭,一路风驰电掣地将几位牧师送回教堂。马车颠簸得厉害,将车厢内的几人晃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黑袍牧师猛地回过神,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他连刘府的门都没进成,更别说一亲那些美人的芳泽了!这简直是他敲诈勒索职业生涯中最大的耻辱!废物!他怒气冲冲地踹了几个灰衣牧师几脚,还不快下车看看这是到哪了!几人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车,这才发现已经站在了教堂门口。车夫,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留下来这辆鎏金马车也不要了。
黑袍牧师自己走下马车,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气得浑身发抖。他攥紧手中的权杖,宝石几乎要嵌进掌心:好个刘财主...竟敢耍我!几个灰衣牧师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从未见过主持牧师发那么大的火。黑袍牧师突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阴狠的光: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以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财主步履沉重地回到儿子刘金的房间,望着榻上被惊吓面色苍白的独子,长长叹了口气。为父已经想明白了,他坐在儿子床边,语气疲惫却坚定,如今只能按那位少年的意思去办了。明日我就去筹备百万担粮食,希望能换回你的解药。他伸手为儿子掖了掖被角,眼中满是无奈:希望那少年信守承诺,能给我们相应的钱,如果他不给钱,你的命可没有那么金贵,值这一千万金币,到时候...刘财主望着儿子,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刘财主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月色,喃喃自语:希望你...真能信守承诺,免得我宁可不要这个儿子,也要杀了你。一千万金币对他也是一笔巨额钱,没有这笔钱,估计他特准备上街要饭了。
隐在屋顶的我听到这里,心下顿时安定了许多。既然刘财主已经决定交易,我就放心了。我悄无声息地几个起落,如夜鹰般掠过屋檐,很快便回到了下榻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