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奶苏雪昭年过六旬,可岁月没能在那张素净的脸庞上看不见一丝皱纹,皮肤白皙如玉,眼神温柔,充满着智慧,举止优雅,虽一身粗布麻衣,却掩不住骨子里透出的优雅与香世家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倒像是哪家隐居的贵夫人。
自我们三兄妹记事起,爷爷在武道的教导训练都十分严苛,每次训练到体格的极致时,像爷爷魔鬼般的训练,没有奶奶给我们泡药浴滋养筋骨,估计身体早残疾了。我们修炼,泡药浴的事,爷爷奶奶都严厉的叮嘱我们不能告诉别人。那些药浴的药材,样样都是珍品——雪灵芝、龙血藤、百年参须……随便拿出一株,都够普通人家吃上一辈子。奶奶调配药浴的手法更是精妙,她总能根据我们的年龄、体质,甚至当日的修炼状态,调整药方的配比。大哥筋骨强健,浴汤里便多添两分火阳草;二姐体寒,药汤便以温润的月见花蕊为主;而我年幼,药性需得最轻,可药材却最为珍贵,只需发丝般的一缕千年参须,整桶水便泛起琥珀色的光晕。这些药材,别说寻常猎户,就是城里的巨富商也未必能轻易弄到一株,可奶奶却总能拿出新的来。家里明明以打猎为生,勉强温饱,哪来的银钱买这些价比黄金还贵数十倍的灵药?
奶奶总是说这些都普通药材,是爷爷、父亲进山打猎是随手采摘的,就是能骗骗我那没见识的哥哥和姐姐,父亲进的是灵草圣地,随手就能摘那么多灵药。奶奶随手配出方子,估计连御医都叹服的方子?不知道谁的秘密多!爷爷!
贫道正想着出神,忽然嗅到一缕清冽的药香,混着鸡肉的鲜美,从锅里飘出。奶奶,你又炖药膳鸡了,可真香呀?我吸了吸鼻子,喉头不自觉地滚动,馋得哈喇子都快淌下来。 灶台前,奶奶正往砂锅里撒入几片晶莹的雪灵芝,笑道:小馋猫,急什么?这汤得慢火煨上一会,药力才能化进肉里。说着又拈起一截龙血藤,指尖轻轻一搓,暗红的粉末便簌簌落入汤中。顿时,浓郁的香气像活了似的,直往人五脏六腑里钻。过了一会,奶奶和婉儿把菜都弄好了,“把菜都端出去吧,你这次小馋猫。”
看着我、婉儿姐、青云哥从厨房端出两碟菜时,二姐也一起去帮忙,很快一桌菜就摆齐了待到开饭时,桌上摆的虽只是寻常鸡鸭鱼肉,可经奶奶那双妙手调理,每道菜都透着药材特有的清芬。鸡肉酥烂脱骨却不失韧劲,鱼肉雪白细腻毫无腥气,连最普通的青菜都泛着翡翠般的光泽。奶奶今天您亲自下厨呀,厨房里飘出的菜香浓郁,老远就能闻到,弄得我直咽口水?大哥的声音从门外炸响。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而来,“大哥,你再这样长下去我们家真要换大门了”。看着大哥进门时准备堵住了整个门框,我调侃到。明明才十几岁,大哥却已长得像座铁塔——这都得归功于爷爷严厉的体格训练,奶奶的药浴淬炼筋骨。此刻大哥裸露的手臂上,肌肉线条如刀刻斧凿般分明,神识探查下,隐约还能发现淡金色的斗气在皮肤下游走。“你小子都会调侃大哥,我这身材能跟父亲比吗,父亲都能进,怎么到我就换门了。”大哥说着还朝后望了一下。突然,客厅光线暗了一下,原来父亲弓着腰进来了,父亲进来真是几乎把门堵完了,本来就昏暗的黄昏光线显得更加昏暗。看到这一幕,我们兄妹三人再也憋不住,笑作一团。二姐直接笑倒在凳子上,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连一向沉稳的大哥也捂着嘴,肩膀不住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