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休伯利安号的引擎已发出低沉的轰鸣——淡蓝色的能量光晕包裹着这艘旗舰，如同沉睡的钢铁巨兽缓缓苏醒。
奥古斯都站在舰桥，身边跟着米勒、雷、汤姆和莉娜，身后是两支守望者小队（每队10人），他们穿着淡蓝色动力装甲，肩甲上的标识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所有护航舰队注意，10分钟后同步跃迁坐标，目标phall 1太空港。”奥古斯都对着通讯器下令，目光扫过全息投影上的护航编队——3艘巨兽级战列舰、6艘瓦尔基里护卫舰已在休伯利安号两侧就位，炮口均处于预热状态。
上午8点整，休伯利安号率先启动跃迁，淡蓝色的光晕瞬间吞噬舰体，虚空内的蓝色乱流在舷窗外侧飞速掠过。
守望者小队的战士们在舰桥门外待命，队长泰姆检查着链锯剑的锯齿，声音透过通讯器传到队友耳中：“到了phall 1保持警惕，别让指挥官出事。”队员们齐声应和，装甲碰撞的“铛铛”声在舱内回荡。
一小时后，跃迁结束。phall 1的蓝色星球出现在视野中。
此时的太空港餐厅内，马克、总督和卡伦正围着餐桌吃早餐，卡伦手里拿着麦饼，还在和总督聊粮食贸易的细节，黑盾哈克则坐在一旁，慢慢擦拭着腰间的战斗匕首，目光偶尔扫过窗外的空域。
“休伯利安号抵达！”太空港的广播突然响起，卡伦手里的麦饼差点掉在桌上，他连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暗金色丝绸长袍：“想必是奥古斯都指挥官来了吧！”
马克和总督也随之起身，朝着太空港的停泊泊位走去，哈克收起匕首，紧随其后，头盔的视窗始终保持着警惕。
休伯利安号缓缓停靠在泊位，登舰口打开时，奥古斯都率先走出，米勒和雷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汤姆和莉娜紧随其后，两支守望者小队则呈扇形散开，形成保护圈。
卡伦立刻上前，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您好，奥古斯都指挥官！我就是卡伦！”奥古斯都点头回应，目光在卡伦身后的哈克身上短暂停留——对方的黑色动力装甲上没有任何军团标识，却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沉稳。
众人移步至太空港的一个大厅内，卡伦抬手打开数据板，各种物资图标在数据板中展开：“各位请看，这是我们带来的全部物资——3万把m36激光枪，每把都配有10个能量弹匣；还有星际战士专用的爆弹枪，包括自动爆弹步枪、追猎者爆弹枪，甚至有5挺重型爆弹枪；弹药方面，标准爆弹、克拉肯穿甲弹、破片手雷都有库存。”
总督凑到投影前，指着m36激光枪的图标：“这些激光枪正好给pdF换装，之前的旧枪精度太差。”他转头对奥古斯都说，“我想用粮食换3万把激光枪，再加点零件什么的。”奥古斯都点头：“没问题，粮食你直接从phall 1的储备里调。”1
汤姆则盯着爆弹枪的图标，手指在投影上点了点：“卡伦先生，我要10把爆弹手枪、10把自动爆弹步枪、5把追猎者爆弹枪，还有1000发标准爆弹、100发克拉肯穿甲弹。”
卡伦眼睛一亮，刚想开口问支付方式，汤姆从战术包里拿出一个金属盒，打开后露出暗金色的香料，泛着淡淡的光泽。
“用这个支付，可以吗。”汤姆将盒子递过去，卡伦接过来的瞬间，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香料周边星域可是极为稀缺，比粮食和武器都珍贵。
“可以，太可以了！”卡伦连忙合上盒子，生怕掉出来，“这些爆弹装备和弹药，我马上让人给您送到休伯利安号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哈克突然上前一步，目光锁定在守望者小队身上。他走到一名守望者战士面前，声音透过头盔传来，带着一丝严肃：“你们的动力装甲没有帝国战团标识，属于哪个军团？”
那名守望者战士愣了一下，如实回答：“我们不属于人类帝国任何战团，是克哈的守望者连队。”
“异端！”哈克的眼神瞬间锐利，右手猛地掏出携带的战斗匕首——匕首泛着冷光，刀刃上还残留着之前战斗的划痕。他摆出格斗姿态，装甲关节发出“咯吱”的轻响：“非帝国战团的星际战士，都是对帝皇的背叛！”
守望者小队的战士们瞬间反应过来，纷纷拔出单分子刀，淡蓝色的刀刃亮起寒光，他们呈半圆形将奥古斯都等人护在身后，队长泰姆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我们守护克哈，保护人类，不是异端！”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卡伦脸色发白，连忙上前打圆场：“哈克，别闹！都是误会！”
奥古斯都抬手示意守望者收起武器，然后走到哈克面前，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哈克先生，我们尊重帝皇，但在混沌肆虐的宇宙，‘为了人类’才是唯一的准则——我的守望者守护的是人类的生存，而不是某个战团的标签。”
哈克握着匕首的手微微松动，头盔的视窗盯着奥古斯都，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
片刻后，他缓缓收起匕首，声音缓和了些：“若你们真为人类而战，便不该违背帝皇的意志。”奥古斯都点头：“我们从未违背，只是选择了不同的战场。”
贸易大厅的气氛刚回暖，卡伦便上前一步，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对着奥古斯都做了个“请”的手势：“指挥官，我商船的藏品室里还有些‘特殊物资’或许您会感兴趣，要不要随我去看看？要是合心意，都能谈价格。”
奥古斯都眼神微动，与米勒交换了个眼神——米勒微微点头，示意可以去探探底细。
“好，那就叨扰卡伦先生了。”奥古斯都应下，雷和汤姆立刻跟上，两支守望者小队则保持着警惕，跟在队伍后方，淡蓝色的装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黑盾哈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在卡伦身后，头盔的视窗始终扫过周围的环境，仿佛在感知潜在的危险。
众人沿着太空港的连接通道走向卡伦的商船，通道两侧的舷窗映着phall 1的蓝色星球。
登舰口的金属闸门缓缓打开，一股与克哈战舰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商船内部的墙壁是暗金色的金属板，上面雕刻着紫荆花家族的纹章，天花板上悬挂着水晶吊灯，暖黄色的光芒洒在走廊上，与克哈战舰的冷硬风格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商船的设计是按帝国贵族的标准来的，毕竟跑贸易也得有点排面。”卡伦笑着解释，手指划过墙壁上的纹章，“这些金属板都是从旧帝国星舰上拆下来的，耐用得很。”
奥古斯都目光扫过走廊两侧的装饰——挂着的油画里是帝国战团的战斗场景，墙角的雕像则是帝皇的半身像，处处透着人类帝国的风格，雷悄悄在奥古斯都耳边低语：“风格很正统，不像混沌的伪装。”
就在这时，走廊拐角处传来“滋滋”的机械运转声。三个身影缓缓走来——他们的身体一半是血肉，一半是金属，头部被银色的机械面罩覆盖，手臂换成了带着管线的机械臂，正推着装满零件的推车，步伐僵硬地前行。
奥古斯都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声音透过头盔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卡伦先生，这些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人类被改造成这幅样子？”
卡伦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摆手：“指挥官您别误会！这些是机仆，不是普通人类！”
他快步走到一个机仆身边，指了指机械面罩下的编号，“他们原本是帝国的重刑犯，按律该判死刑，是机械教把他们改造成机仆，让他们用劳动赎罪，这在帝国可是很常见的事。”
奥古斯都头盔下的脸色稍稍缓和——他在废船资料库里看到过机械教的“改造”传闻，此刻听到“重刑犯赎罪”的说法，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
卡伦偷偷观察着奥古斯都的反应，心里却泛起嘀咕：在太空港就没看到机仆，现在又对机仆这么敏感，难道他们真的在用被禁止的“憎恶智能”？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没敢说出口，只是笑着打岔：“咱们继续往前走，藏品室就在前面了。”
又走了几分钟，走廊一边的房间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几个身披红色长袍的人，他们的长袍上绣着机械教的齿轮徽章，脸上戴着布满管线的呼吸器，手臂上伸出几根细细的钢铁触手，正摆弄着桌上的精密零件。
“那些是机械教的技术神甫，”卡伦指着他们，对奥古斯都说，“我专门邀请他们来维护商船的运作，顺便帮我修复些零件，他们手里可有不少好东西。”
奥古斯都眉头微皱，轻声问道：“机械教的人怎么会跟你一个行商合作？”卡伦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我可以给他们提供稀有的机械神甫遗物，他们就愿意帮我干活，各取所需罢了。”
一旁的汤姆眼神亮了起来——他盯着机械教成员手里的零件与钢铁触手，手指悄悄在数据板上记录着，不过也没上前搭话。
终于，众人来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卡伦掏出一把刻着紫荆花的钥匙，插入锁孔，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藏品室里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两侧的金属架上摆满了各种物资：中间的玻璃柜里放着几块泛着光芒的金属，旁边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链锯剑，剑身上刻着战团的标识；右边则是一些武器架，上面有着一把损坏的剑，以及一些其他的枪械，角落里还有柄长矛。
“这些都是我跑遍周边星域收来的宝贝，”卡伦走到玻璃柜前，指着其中的金属表示，“这些金属是我搜集到的最特别的。”然后一一指出个个金属，“这个是某个异形研究的合金，你别看它只有这么一点点，我为了得到它付出的代价可不少。”
汤姆看着那些金属非常想全部买下来好好的研究。
奥古斯都的目光落在那把链锯剑上，剑身上的划痕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显然经历过不少战斗。
他转头看向卡伦：“这把链锯剑是什么来历？”卡伦解释道：“是从一艘坠毁的帝国战团运输舰上找到的，还能用，就是需要保养。”
哈克突然开口，声音透过头盔传来：“剑身上的标识是‘黑色圣堂’战团的，他们擅长近战。”奥古斯都微微点头，心里对哈克的“战团认知”又多了几分了解。
雷立刻上前询问价格，卡伦笑着说：“要是指挥官您想要，用香料或者粮食换都可以，咱们好商量。”
藏品室里的气氛重新热烈起来，汤姆、莉娜和雷跟卡伦讨论着金属的价格，奥古斯都则拿着那把链锯剑，仔细检查着锯齿的磨损情况。
哈克站在角落，目光扫过守望者小队——他们始终保持着警惕，却没有任何“异端”的举动，头盔下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认可。
奥古斯都刚转身准备跟着众人离开藏品室，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像是一种莫名的心悸顺着脊椎往上窜，让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目光不受控制地往藏品室角落扫去。
那里立着一根之前被所有人忽略的长矛，斜靠在金属架旁，长度近两米。杆身是深褐色的未知金属，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朴纹路，纹路缝隙里泛着极淡的银芒，不像现代工艺的产物，倒像是从古老遗迹里挖出来的古董。
矛头呈菱形，边缘没有刻意打磨的锋利感，却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厚重，与周围泛着冷光的帝国科技造物格格不入。
“等等。”奥古斯都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众人准备离开的节奏。
他朝着长矛走去，指尖刚碰到杆身，就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温热——不是金属该有的冰凉，反而像有生命般的触感，顺着指尖轻轻往掌心窜。
“卡伦先生，这根长矛是什么来历？”他转头问，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执着，明明只是偶然瞥见，却生出“必须买下”的强烈直觉。
卡伦愣了一下，顺着奥古斯都的目光看向长矛，挠了挠头：“哦，这玩意儿啊！是我半年前在一颗中世纪星球收的。那星球还在用冷兵器打仗，这长矛是当地一个部落的‘圣物’，说能‘驱散黑暗’。我看它材料奇怪——既不是铁也不是钢，用火烤不烫、用刀划不留痕，款式也少见，就花了两把步枪换过来了，具体是什么来头我也说不清。”
奥古斯都握着长矛杆转了半圈，目光落在那些古朴纹路上——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他却莫名觉得熟悉，仿佛在哪个模糊的记忆碎片里出现过。
雷凑过来，手指碰了碰矛头，惊讶道：“这材料密度极高，比我们的动力装甲合金还沉，握在手里却不笨重，像是能自动平衡重量。”汤姆也好奇地用数据板扫描，屏幕上只跳出“未知金属成分，无法解析”的提示，连基础的检测程序都失灵了。
“这根长矛，我买了。”奥古斯都突然开口，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卡伦愣了愣，随即笑着摆手：“指挥官想要，直接拿就行！之前您用香料换的那些装备，已经让我赚翻了，这长矛就算我添的谢礼，不用额外加钱。”
“不行。”奥古斯都摇头，“交易得算清，不能让你吃亏。”他抬手将长矛扛在肩上，杆身与动力装甲的肩甲碰撞，发出沉闷的“咚”声，那股莫名的心悸感竟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仿佛这根长矛本就该属于他。
哈克的目光在长矛上停留了几秒，头盔下的眉头微蹙——他见过无数帝国战团的近战武器，从链锯剑到动力斧，却从未见过这种风格的长矛。
但看到奥古斯都如此坚持，他也没多问，只是默默往后退了半步，给扛着长矛的奥古斯都让出通路。
“既然东西都选得差不多了，咱们就回去吧！”卡伦看了眼通讯器上的时间，笑着打圆场，“我会让人把您要的准备送到太空港上的，保证完好无损。”
奥古斯都点点头，扛着长矛跟在众人身后往登舰口走。走廊里的机仆仍在推着零件车缓慢前行，机械教的红袍成员也收起了工具，朝着引擎室走去。
他偶尔低头看一眼长矛杆身的纹路，发现那些银芒似乎比之前更亮了些，像在回应着他的触碰，却在走出商船登舰口的瞬间，又悄悄暗了下去，恢复成不起眼的古朴模样。
登上休伯利安号后，奥古斯都没有立刻把长矛交给其他人，而是亲自将它送到舰桥后方的储物舱，有专门的守望者战士值守。
“用最好的防尘罩盖好，别让任何人碰，尤其是别用仪器扫描。”他对着值守的战士叮嘱，语气严肃，“等回到克哈，我再亲自处理。”
战士恭敬地应下，小心翼翼地将长矛靠在储物舱的角落。奥古斯都转身走向舰桥，米勒迎上来汇报：“卡伦的人已经在卸运爆弹装备了，汤姆正在验货，一切都很顺利。”
奥古斯都点头，目光透过舷窗望向phall 1的蓝色星球，心里却还在想着那根长矛——他不知道这根来历不明的武器有什么用，却隐隐觉得，这次莫名的直觉，或许会在未来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