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华一听来的老太太这么说话,顿时就不高兴了。
挡在外屋门口说,“景生身体不好,你等他好了你再来。”
罗姨一愣,“他不是胳膊腿骨头断了吗?我是来打听事的,他用嘴说就行。”
“我说了,他没空。”李卫华就是不让。
罗姨用阴森的眼神,盯着李卫华,“你一个没名没分的,你还在这当上家了?你让开,不让别怪我不客气。”
“罗姨,你胡说什么呢?卫华怎么就没名没分了?要不是我伤了身子,我早就去跟她领证了。”孟景生在屋里喊。
“卫华以后代表的就是我孟景生,你看不上她,就是没看上我,没把我当回事。我这没有你要打听的东西。”孟景生觉得罗姨这态度,就是看不起他。
从前,他跟杨知雾过的时候,罗姨可不是这样的。
罗姨脸色变了几变。
硬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李卫华说,“我有事找你男人,很重要的事,他要是不听,就等着后悔吧!”
“卫华,你让她进来。”孟景生说。
李卫华这才让到一旁。
罗姨进屋,一看到孟景生躺在那里,脖子上挂着两道绷带,两条胳膊和一条腿上都固定着夹板,就解气的笑起来。
“孟景生,你这个小人,你这是遭了报应了吧?我祝你以后,一直瘫痪在床,窝吃窝拉!”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会不会说话?要不会说,你就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李卫华气得伸手就来拉扯罗姨。
罗姨一个用力,将她甩开。
孟景生抢着开口,“卫华,你先出去,我单独跟她说几句话。”
李卫华不情不愿的去了厨房。
“罗姨,我得罪过你?”孟景生沉着一张脸,在床上动了一下。这该死的腿和胳膊,就不好了,他觉得自己跟个蛆虫一样,早晚得把他折磨疯。
“孟景生,你何止是得罪过我,你是害死我男人的凶手!当年于德把医书给你们家送来,是不是都让你扣下了?你说!”罗姨一激动,眼睛里的红血丝就多起来,看着十分骇人。
孟景生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事,竟然还有外人知道。
他装得一脸无辜,不解的看着罗姨。
“罗姨,你说这话到底是几个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啥医书啊?罗姨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我又不是大夫,我要医书有啥用。”
罗姨一愣,心里开始犯嘀咕。
难道她猜错了?
她语气一软,“你别跟我装糊涂,当年杨知雾他爸临死之前,医书都送到你们家了。杨知雾没收到,就是你藏起来了。”
“天地良心啊,罗姨,你这话要是让杨知雾知道,她都得过来扒了我的皮。”孟景生打了个寒颤。
一想到杨知雾,他脑子里就灵光一闪。
既然杨知雾知道这事,那他爸他妈手里的医书,会不会是杨知雾拿走的?
“我不管,书是于德交给你的,这事由不得你不承认!”罗姨直接咬死了,书就是在他手里。
“没有。罗姨,我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我要医书有啥用?我拿来烧灶坑吗?”孟景生一脸自嘲。
“罗姨,要我说,老杨家的医书,到底丢没丢都不好说。谁知道是不是杨知雾故意编出来的谎话,也就罗姨你好骗,她说什么你都信。”孟景生一脸同情的看着罗姨。
那表情,就好像已经确定罗姨真的被杨知雾骗了一样。
罗姨被他一看,脸阴得似要滴水。
“孟景生,这件事我会继续追查的,要是让我知道你说谎了,我就让你给我男人陪葬。”她阴恻恻的盯着孟景生。
“罗姨,你手里真没有医书,要是我敢说谎,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孟景生发誓。
罗姨狠狠看了他一眼,气势汹汹的走了。
县城。
杨知雾和医护人员坐在一起,听着王大夫讲课。她来之前特意准备了一个小本本,把重要的东西,都做上笔记。
中午休息时,她刚站起来,就听到简月白在叫她。
“杨姨,我就说早上我看到的那个人是你!”简月白从外面进来,亲切的拉住她的手。
“杨姨,走,中午我请你下馆子去。”
杨知雾去看王大夫,见他也被一群人围住,估计一时半会也走不开。她说,“下馆子去也行,但这顿必须我请。要不是我请,我可不去。”
简月白领着杨知雾找了一家比较大的国营饭店,刚好还有一张空桌,两人直接坐下。
简月白拿过菜单,一口气点了六个招牌菜。
点完,她笑着问杨知雾,“杨姨,你知道我为啥要点六个菜吗?”
“为啥?”杨知雾一脸好奇,难道不是因为点少了怕不够吃?
“因为呀,六寓意好,意味着六六大顺。杨姨以后的日子,肯定也能顺顺利利,顺风顺水。”
“月白也是,我们以后全都顺顺利利,顺风顺水。”杨知雾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这时,饭店门口又进来两个人。
因为没地方了,服务员就把这两人带到她们这桌拼桌。
“我不坐这桌,你给我换一个。”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杨知雾一抬头,正好看到盛丹用仇视的目光盯着她。
“这位顾客,其他桌人都满了。”服务员有些为难。
“我不管,这桌有我讨厌的人,我就是不想跟她坐在一起!”盛丹说着,就靠到同来的男子身上,
男子三十几岁的样子,胳膊下夹着个黑皮包。
“好好,讨厌她,咱们就去别的饭店吃。”男子揉了一下盛丹头发。
“我不走,我就要在这吃。哥哥,你让她走!”盛丹用手一指杨知雾。
男子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啪地拍到杨知雾面前,“给你十块钱,你,离开这里,去别的饭店吃,把桌子让给我们。”
杨知雾看着桌上的十块钱,直接就乐了。
“盛丹,上次那个老男人呢?他是不要你了吗?不过你这次的眼光,倒是比之前好上不少,最起码这个男人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