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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皮卡车在清晨冷清的街道上疾驰,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吼,车斗里散乱的工具随着颠簸哐当作响。

车内的气氛压,只有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和引擎的噪音在狭小的空间里碰撞。

苏建生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仿佛还未从那恐怖的景象中挣脱出来。

陆离靠在后座,闭着眼睛,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揉着刺痛的太阳穴。

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头皮深处残余的针扎感,提醒着他强行催动鬼发的代价。

苏强坐在副驾驶,他身上的工作服沾满了泥土和灰尘,手掌和膝盖处被玻璃划破的地方渗出点点血迹,火辣辣地疼。最初的极度恐惧稍稍退去,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涌上心头,随即又被一种被卷入无妄之灾的憋屈和愤怒取代。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猛地刹住。

刺耳的刹车声撕开了沉默。

“表哥……” 苏强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明显的颤抖,打破了死寂。他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苏建生,里面充满了后怕、委屈和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你…你太不地道了!”

苏建生身体一僵,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你昨晚电话里只说是处理‘不干净的东西’,找东西…我以为是挖个什么老物件,最多是挖到棺材、骨头啥的!我他妈干装修这么多年,也不是没遇到过!” 苏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控诉,

“可你没跟我说…没说那是鬼!是穿着红嫁衣、会哭会笑、堵着门要吃人的活鬼啊!我差点…差点就交代在你家那新房子客厅里了!表哥!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苏强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眼眶都红了。他一个老实巴交的装修工,哪里经历过这种只在恐怖片里见过的阵仗?

那红盖头下惊鸿一瞥的腐烂景象,那冰寒刺骨的阴风和钻进脑子里的诡异喜乐,已经成了他这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苏建生被表弟的控诉刺得浑身一颤,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深深的愧疚和恐惧。他猛地抬起右手,对着自己那胡子拉碴的脸颊,狠狠抽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车内格外刺耳。

“强子…哥对不起你!” 苏建生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巨大的悔恨:“是我混蛋、是我没说清楚!是我怕你知道了不敢来,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小满她…她…呜呜…”

他说不下去,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此刻彻底崩溃了,痛哭失声。

他一边哭,一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我对不起你,强子!我欠你一条命,天大的人情!我记一辈子,只要…只要小满能活下来…”

巨大的绝望和作为父亲的无力感将他彻底淹没。

苏强看着表哥涕泪横流、懊悔痛苦的样子,满腔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深深的无奈和悲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抹了把脸,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还能说什么呢?表哥也是被逼到了绝路,为了女儿什么都顾不上了。

红灯变绿,苏建生强忍着悲痛,抹了把眼泪,重新发动车子,朝着城北方向加速驶去。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里,多了几分同舟共济的沉重和茫然。

苏强和苏建生不约而同地,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排闭目皱眉的陆离。

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希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位“高人”能力的重新审视,连他都吐了血,跳了楼,那鬼东西到底有多凶?

“陆…陆师父,” 苏建生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极度的不安:“我们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去陵园…然后呢?那东西…那东西会不会追来?”

苏强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竖起了耳朵。

陆离眼皮都没抬,依旧保持着那副闭目养神、高深莫测的姿态,只是从紧抿的唇间吐出几个字,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和疲惫:

“陵园乃英灵安息之地,浩气长存,可暂压邪祟。到了再说。”

他的语气听起来沉稳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然而,在他紧闭的眼皮下,内心却是一片翻江倒海:

‘怎么办?凉拌!哥们哪知道怎么办!’

‘我都在考虑要不要溜了啊!’

在陆离胡思乱想之中,皮卡车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了城北烈士陵园。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松柏,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松针的清新气息,肃穆而宁静。车子停在陵园管理处旁的停车场。

三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向管理处旁边那间临时租用的接待室。

苏建生和苏强满身尘土,衣服被玻璃划破多处,裸露的皮肤上带着擦伤和血迹,脸上惊魂未定,狼狈不堪。

陆离的道袍下摆也沾满了泥灰,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没擦干净的血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苏建生掏出钥匙,哆嗦着打开接待室的门。

门开的一瞬间,里面的人被惊动了。

李芸正端着一杯热水,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当她看清门口三人的模样时,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热水溅了一地。

“老苏、阿强?!你…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芸的声音瞬间变调,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难道小满说的鬼新娘是真的?!

她看着丈夫和表弟身上的伤,又看到穿着破烂道袍陆离嘴角的血迹和苍白的脸,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她的脑海。

坐在床边,脸色苍白但比昨天稍好一些的苏满,也猛地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越过了狼狈的父亲和表叔,直接落在了陆离身上。

当看到那位在她心中如同救命稻草、能隔空写字、施展“神迹”的陆大师,此刻竟然也如此狼狈。

道袍脏污,嘴角带血,脸色惨白,脚步虚浮得需要扶着门框…

苏满那双原本带着一丝微弱希望的大眼睛,瞬间被惊恐和绝望彻底吞噬!

瞳孔猛地收缩,里面映着陆离虚弱的身影,却仿佛看到了自己凄惨的横死景象。

连…连大师都受伤了?

连他都对付不了那个东西吗?

他吐了血…他看起来那么虚弱…

那我…我是不是…死定了?

两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真的只能活两天了吗?

…她还是会来找我…对吗?

无声的质问之中,苏满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

她绝望的眼神钉在陆离身上,口中喃喃:

“陆大师,您也…没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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