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多聪明的人啊,看到何雨柱眼珠转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怀德舔了舔油光发亮的嘴唇,“至于这几家的房子……”
王建设也是聪明人,马上心领神会,浓黑的眉毛挑了挑,“按规定,敌特房产要罚没收归国有。”
王建设意味深长地看了何雨柱一眼,右手做了个搓钱的动作,“不过具体操作上,可以灵活处理……”
何雨柱嘴角微微抽动,心里乐开了花,“不就是要交钱嘛,咱不缺钱! ”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都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不要去孤儿院!”许大茂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能养活自己!我会糊火柴盒!我能扛麻包!我还会……”
他转身就想跑,被何雨柱一把揪住后领子,像拎小鸡似地提溜起来。
“苟日的,由不得你!”何雨柱故意板起脸,但心里乐开了花。
这小子平时没少跟他作对,现在落在他手里,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他故意晃了晃许大茂,听着对方牙齿打架的声音,“明天一早,我开车就送你们去。”
剩下的六个孩子闻言,也都哭闹起来!
刘家老三直接躺在地上打滚,把积雪蹭得满身都是。阎家老二抱着李怀德的大腿不撒手,鼻涕眼泪全抹在了李怀德的高级呢料裤上。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引得附近几户人家都亮起了灯。
王建设不得不大吼一声,“苟日的,再啰嗦,全部拉到派出所!”这声吼 震得所有人一哆嗦,已经熟睡的几只麻雀,也扑棱棱地从槐树上飞走。
“都给我老实点!”王建设厉声道,“再闹现在就把你们关小黑屋!”孩子们立刻噤若寒蝉,连抽泣都不敢大声。
刘家老大死死捂住小弟弟的嘴,生怕他再发出一点声音。
何雨柱暗自好笑——这招果然管用,看来这些小子也知道怕。 “今晚先让他们在军管会凑合一宿。”
王建设招呼几个闻声赶来的巡逻民兵,指了指哭成一团的孩子们,“明天一早送孤儿院。”
他转头对何雨柱使了个眼色,“柱子,明天你跟我去办手续。”
何雨柱点点头,看着孩子们被带走,许大茂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活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何雨柱搓了搓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办地契要交多少钱了。
他转身对王建设和李怀德笑道,“走,回去咱接着喝!菜都凉了。”
说着,揽住两人的肩膀往院里走。
三人回到屋里,何雨柱麻利地把羊肉重新热上。
铜锅里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很快填满了整个房间。
李怀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压得椅子“吱呀”一声响。
他迫不及待地夹了块羊肉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 “这几家房子不错。”何雨柱给王建设斟满酒,二锅头在杯中打着旋儿,“朝阳,宽敞,蛮好。”他说着摸了摸下巴,那里已经冒出了青黑的胡茬。
王建设抿了口酒,喉结上下滚动。
他放下酒杯时,杯底在桌面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你小子倒是会挑。那房子按规定要充公,不过……”
他压低声音,身子往前倾,“他们是特务,你是烈属,罚没了以后赔偿你们的,没问题。”
他眨了眨眼,右眼的眼皮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那是打仗时留下的。
李怀德啃着羊骨头,油手在衣襟上擦了又擦,“刘海中家那两间厢房也不错,离水井近。”
他啃得太急,一块肉渣粘在了胡子上,随着说话一颤一颤的。
“你要那两间?”何雨柱挑眉,故意拖长了音调,“行啊老李,胃口不小。”
他伸手帮李怀德摘掉胡子上的肉渣,顺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
“嗐,我这不是想着,以后在你这喝多了,有个地住嘛。”李怀德嘿嘿一笑,脸上的肥肉把眼睛挤成了两条缝,“再说了,咱们谁跟谁啊?”
他举起酒杯,杯沿上还沾着羊肉的油花。
王建设敲了敲桌子,指关节叩在红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许家的房子怎么处理?虽然就一间,但位置好。”
他说着掏出烟,就着煤油灯点着,深吸一口,烟雾在灯光下缭绕。
何雨柱眼珠一转,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许大茂不是去孤儿院吗?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王主任你看咱们街道上的军烈属……”
何雨柱故意没把话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王建设,又看了看李怀德。
三人对视一眼,再次心照不宣地笑了。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酒液溅出来,在桌面上画出几道蜿蜒的痕迹。
酒足饭饱,王建设起身告辞。
他衣服上的铜纽扣在煤油灯下闪闪发亮,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高大。
李怀德喝得有点多,直接瘫在何雨柱家炕上打起了呼噜,声音大得像拉风箱。
何雨柱送王建设到院门口,夜风吹散了酒意。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把领子竖起来挡住寒风。
“柱子,明天我让他们过来给你来办手续。”王建设压低声音,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你准备一下材料,别让人抓住把柄。”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何雨柱往前踉跄了一步。
何雨柱点点头,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放心,我有数,咱们一切都按规矩来。”
他望着王建设远去的背影,军大衣在夜色中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胡同拐角。
月光下,四合院的青砖灰瓦泛着冷光。那些曾经热闹的屋子,如今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只眼睛,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何雨柱摸了摸下巴,那里新冒出的胡茬扎得手心发痒,这下赚大了!
这时候,脑海中突然传来了系统的预警声,“空间能量波动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