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在学校开完会后,归宁成功地,被委派为新生班的班主任。
这其实并不令人意外,毕竟在上一个新生班中,归宁的表现非常出色。
她成功地带领着学生们,度过了一个充实、而又愉快的学年。
这个现成的例子、无疑证明了归宁的能力和经验。
所以,学校里的老师,包括李校长,自然会选择让她,继续负责新生班的工作。
然而,有一个问题,摆在了面前,就是归宁的生产时间,与开学时间恰好相撞。
按照常理,归宁在生产后,需要坐月子来调养身体。
更别提双胞胎,更是需要坐双月子的。
这意味着,归宁肯定是,无法在开学时,立刻接手新生班的工作。
面对这个难题,李校长适时地,展现出了他的智慧和担当。
他主动提出,在归宁坐月子期间,由他,来暂时负责,新生班的管理工作。
是的,就是这样!
这也是李校长思前想后,硬给自己挤出来的时间。
这样,归宁可以安心地,在家中坐月子了。
而李校长,则会接替她的职责,先接管新生班的学生们。
等到归宁出月子后,身体恢复良好,她就可以回到学校,正式接手这个班级。
为了能够抽出时间,来暂代新生班,李校长可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他平时主要负责,初中部的课程教学,而现在上一个初三班已经毕业,
按照学校的轮班制度,他本应该开始,新一轮的教学工作。
从这次六年级学生,升上初一的这个年级开始。
但由于归宁的特殊情况,李校长不得不做出一些调整。
因上了初中后,别管住不住校,都得上晚自习。
李校长便决定,将原本应该用于初中部,晚自习的时间,调整为一节正常的课程。
这样一来,他就能够在不影响、其他教学安排的前提下。
在上午有多出来的时间,来暂代新生班的工作。
反正最多最多,也就两个月的时间,等归宁老师坐完月子回来,一切都好说。
李校长心里暗暗思忖着,这两个月对他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无非就是,每天多忙一会儿的事儿。
反正都是上课,一年级和初一,都占个‘一’字,没差!
所以,当会议结束,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
那些重要的后续教学流程,又被拿出来老生常谈了一番。
这场会议,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而归宁呢,在每天批批试卷中,也终于迎来了,属于她的假期。
本以为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能好好休息一下,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由于随着生产时间越发接近,归宁也即将处于孕晚期。
她的身体状况,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糟糕。
她的腿、脚,甚至是手背,都肿得厉害,明明喝完水也会消化,也会上厕所。
可身体上,还是仿佛像被充了气一般,而且肿胀的程度,还在不断加剧。
轻轻一按,皮肤上就会留下,一个明显的凹坑,需要好几秒钟,才能恢复原状。
不仅如此,上厕所的频率,也变得异常频繁。
尽管每次尿量并不多,但膀胱却总是被压迫得,让人难以忍受。
吃饭也成了一个大问题,归宁常常没吃多少,就感觉自己已经饱了,吃不下了。
可没过多久,又会感觉自己饿的,仿佛能吃下一头牛。
不仅如此,归宁的食欲也变得异常……难以捉摸。
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一切的。
尤其是常常在半夜时分,被各种美食的念头,折磨得难以入眠。
甚至,会因为想吃某种食物,而馋得流口水。
更糟糕的是,归宁还会因为无法满足口腹之欲,而感到委屈。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李刚看着自己老婆如此痛苦,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但他对归宁口中所说的,那叫什么?
‘臭臭的粉儿’
确实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到底,是指什么食物。
能吃的,臭臭的,一个是臭豆腐。
一个就是……
那可不能吃啊!
而且,这大半夜的,要他去哪里找臭豆腐?
这可着实让李刚犯了难。
这两个‘臭宝儿’!
归宁的馋瘾上来,和宝宝的折腾,可把这小两口给磨得够呛。
到了晚上,归宁的睡眠质量,更是差到了极点。
由于肚子越来越大,她连翻身都变得异常困难。
就更别提能睡个好觉了,能稍微眯一会儿就算不错了。
尤其是进入八月份后,天气异常炎热。
归宁每天穿着个长裙,热的出汗量都暴增,明明她不是个怕热,爱出汗的人。
就这样,也不敢直接吹电扇,生怕一不小心就着凉了。
好不容易在中午,能稍微睡一会儿。
却又经常被窗外的蝉鸣声,吵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法入睡。
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
晚上还时不时地,会出现腿抽筋的情况。
李刚无数次被惊醒,然后耐心的给老婆揉腿缓解。
这种种的一切,都让都让归宁痛苦不堪,身体和精神,也备受折磨。
可有一点,这两个人都心有灵犀地想到,公婆\/父母年纪,已经很大了。
白天的时候,就已经让他们忙得不可开交了。
所以,在这深更半夜里,他们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两位老人的休息。
尽管归宁半夜身体、非常不舒服,但她还是,坚决不让李刚开灯。
因为她知道,只要一开灯,那锃亮的灯光,就会通过窗帘透出去。
更别说在爸那那屋的房间里了,那肯定会被他们发现的。
于是,李刚只能静悄悄地,打开一盏小台灯。
然后再看一下拉上的窗帘,看严不严实,也能稍作遮掩。
这样一来,在院子里不仔细看的话,也很难察觉到,这一点微弱的光亮。
而在爸妈的房间里,那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是完全看不清楚的。
就这样,卧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个人满心委屈,另一个人则轻声细语地,搂着人在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