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音乐节的“捣蛋鬼”与声浪树的“反击”
宇宙音乐节的筹备比合唱节更热闹。阿铁把彩虹炮改成了“巨型贝斯”,炮管弹出三根能量弦,拨动时能震得星核之树的红叶哗哗掉;铁渣用废弃飞船的排气管做了套“金属鼓”,敲起来“咚咚”响,连声浪树的泡泡都跟着蹦跶;最绝的是拾音者们,他们把声音瓶串成风铃,风一吹就发出恒星叹息与星舰信号的和声,听得莉娅直拍手。
“这次咱们要搞个‘星轨巡回演出’!”阿铁拿着巡演路线图,在上面画满红圈,“从共鸣星海到静默星带,老子要让每个星轨都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摇滚!”
青禾翻着报名名单,眉头却皱了起来:“有个叫‘噪波团’的生物报名了,资料显示它们是声波水母的变异种,最喜欢用刺耳的杂音破坏别人的表演,上次在雾纱带的小型演出,把陨石的眼泪都震成了冰碴子。”
“怕个球!”阿铁拍着彩虹炮改装的贝斯,“敢在老子的地盘捣乱,就用能量弦把它们的水母伞弹成破布!”
话音刚落,集市边缘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滋啦”声,像是金属在玻璃上刮擦。一群半透明的水母飘了过来,伞盖边缘长着无数细小的“音叉”,每动一下就发出噪音,所过之处,声浪树的泡泡纷纷炸裂,里面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响就变成了刺耳的尖叫。
“是噪波团!”绒团吓得躲到声浪树后,声音瓶里的恒星叹息都被震得变了调,“它们的音叉能扭曲声波,把好听的声音变成噪音!”
噪波团的首领——一只比其他水母大两倍的家伙,用伞盖拍了拍地面,发出一阵嘲讽的“咯咯”声,像是在说“就这?”。它突然射出一道音波,直取阿铁的巨型贝斯,贝斯的能量弦瞬间“啪”地绷断,金红色的能量流乱喷,吓得辣翅兔们四处乱窜。
“操,还真敢动手!”阿铁刚要换新弦,声浪树突然剧烈晃动,所有树枝同时指向噪波团,叶片上的声波片“嗡”地亮起,将噪波团的音波反弹回去。那些水母没防备,被自己的噪音震得伞盖外翻,像被踩扁的气球。
“声浪树在帮我们!”莉娅惊喜地喊道。声浪树的树干裂开道缝,钻出无数根细枝,细枝顶端的泡泡里裹着特殊的声波——那是林澈之前注入的“基准频率”,混着幻音云的粉色雾丝,像层软乎乎的隔音垫。
噪波团的音叉再次震动,这次的噪音撞上泡泡,竟像被海绵吸走般消失了。首领水母愤怒地膨胀起来,伞盖边缘的音叉全部竖起,准备释放最强噪音。林澈突然按住声浪树:“让它们尝尝自己的声音!”
声浪树的叶片突然拼成个巨大的“声波放大器”,将之前吸收的噪波团杂音全部反弹回去,而且经过基准频率的“调味”,这些杂音变成了更刺耳的“魔音”——像是把它们自己的噪音放大了十倍,还混着甜辣能量的“滋滋”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噪波团的水母们被自己的魔音震得疯狂乱窜,伞盖边缘的音叉纷纷断裂,透明的身体渐渐变成灰黑色,像是被噪音“毒死”了。首领水母想逃跑,却被声浪树的细枝缠住,泡泡里的基准频率不断渗入它的身体,灰黑色慢慢褪去,露出里面淡粉色的核心——原来它们的本质是温和的声波水母,只是被死寂能量的残留污染,才变成了“捣蛋鬼”。
“它们……也是受害者?”青禾的检测仪显示,首领水母的核心里有微弱的共生能量,“就像以前的械族一样,被黑暗扭曲了本性。”
林澈让声浪树松开细枝,幻音云立刻飘过去,往首领水母身上喷了口粉雾。水母的伞盖慢慢舒展开,发出一声轻柔的“啾啾”声,像在道歉。它突然射出一道温和的音波,音波在空中化作朵透明的花,花瓣上跳动着柔和的光——那是它原本的声音,干净又温柔。
“看来音乐节又多了个节目。”阿铁摸着下巴,突然笑了,“老子把巨型贝斯借它们用用,让它们也尝尝摇滚的滋味!”
铁渣已经开始给噪波团的水母们装“新音叉”——用声浪树的细枝做的,能发出星铃般的清脆声。拾音者们把声音瓶里的和声传给它们,水母们学着用新音叉演奏,虽然还有点生涩,却比之前的噪音好听百倍。
声浪树的泡泡重新飞起,这次的泡泡里裹着噪波团的新旋律,飘向那些曾经被它们骚扰过的星轨,像在说“对不起”。雾纱带的陨石收到泡泡,掉下来的眼泪里裹着音符,不再是冰碴子,而是暖暖的露珠。
青禾在《共生志》上写下:“最好的反击不是毁灭,是让扭曲的声音找回原本的模样。就像声浪树,它不用暴力,只用温柔的基准频率,就治好的噪波团的‘噪音病’。”
莉娅的幼苗上,结出了颗透明的能量果,里面裹着个小小的水母影子,咬一口,嘴里会响起“啾啾”的和声,像在含着颗会唱歌的水晶糖。她把果子分给首领水母,水母用伞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像是在说“谢谢”。
林澈靠在声浪树下,看着噪波团的水母们和半黑金蝶一起排练,透明的伞盖映着金色的翅膀,美得像幅流动的画。共鸣之核里,基准频率与水母的新旋律完美融合,像段和解的乐章。
他知道,音乐节的意义又多了一层——不仅是展示声音的美好,更是治愈那些被黑暗伤害过的声音,让它们明白,无论曾经多刺耳,都有机会重新变得温柔。
归航号的引擎已经预热,这次的巡演路线图上,多了个新标记——噪波团曾经破坏过的星轨,旁边写着“赎罪演出”。阿铁正对着巨型贝斯调音,弦音里混着水母的“啾啾”声,意外地和谐。
而声浪树的泡泡还在往外飘,带着越来越多的故事——有和解的,有治愈的,有重新开始的。林澈望着那些泡泡消失的方向,突然觉得,宇宙的热闹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有些捣蛋鬼、小麻烦,但只要有像声浪树这样愿意温柔以待的存在,再刺耳的噪音,终会变成和谐的音符。
音乐节的序幕,才刚刚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