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张强”身份的日子,仿佛一场漫长而压抑的默剧。
那个曾经熟悉的家,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无比狭窄、窒息。墙壁上挂着廉价的装饰画,家具带着岁月的磨损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油烟和日化用品的混合气味,与“乐园”里精心调配的香氛和自由( albeit 扭曲的)气息截然不同。
林薇虽然因为他的“失业”而暂时收敛了抱怨,但眼神中的担忧和偶尔流露出的“你得赶紧振作起来”的暗示,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早已不存在的自尊。儿子张宇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些,试图与他进行一些男人间的、关于未来规划的谈话,那些关于再就业、技能培训、家庭责任的话题,让张强感到无比厌烦和可笑。
他坐在客厅那张有些塌陷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无聊节目,心思却早已飞到了那座位于城市顶端的隐秘公寓。他想念那里绝对的自由,想念那些任他予取予求的美丽皮囊,想念那种如同神明般掌控一切的感觉。
在这里,他是失败的丈夫,是无能的父亲,是平庸的中年男人张强。
在那里,他是至高无上的“主人”,是拥有无数化身、体验万千人生的存在。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对“乐园”的渴望与日俱增。他必须回去,哪怕只是短暂的逃离。
机会终于来了。林薇参加单位组织的短期旅游,需要离家两天。张宇也约了同学去外地参加一个学术活动。家里只剩下他一人。
几乎是家门在妻儿身后关上的瞬间,张强眼中那刻意维持的颓废和麻木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饥渴难耐的锐利光芒。他甚至连行李都没收拾,拿起那个装着必备物品(主要是皮刀)的随身包,便迫不及待地打车直奔他的“乐园”。
当他用指纹和密码打开那扇厚重的隔音门时,一股混合着高级香氛、女性体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皮革气息的、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他近乎贪婪地深吸了一口。
“乐园”依旧保持着离开时的模样,奢华,精致,死寂。但这份死寂,在他踏入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如同接收到无声的指令,卧室区的门依次打开。
冷艳的赵雨婷,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暗红色丝绒长裙,黑丝包裹的长腿踩着高跟鞋,迈着精准的步伐率先走出,空洞的眼神望向张强,微微躬身:“主人。”
接着是温顺的“李萌”,她穿着一身清新的藕粉色针织裙,白色裤袜,脸上带着驯服的微笑。
然后是蹦蹦跳跳出来的王心怡,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洛丽塔风格的洋装,蕾丝边和白丝袜让她看起来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她扑过来想抱张强,但在看到他眼神的瞬间,乖巧地停在了一步之外,大眼睛里满是依赖和喜悦:“主人!您回来啦!”
清纯的林晓晓,依旧是她那身校服装束,百褶裙和白丝袜一丝不苟,安静地站在一旁,眼神空洞。
成熟风韵的苏文婧,穿着一条墨绿色的缎面吊带长裙,肉色丝袜勾勒出保养得宜的腿部线条,她低着头,姿态顺从。
空灵的花店老板叶晴,则被换上了一身素雅的棉麻长裙,赤着脚,站在稍远的地方,眼神依旧清澈,却已失去了那份属于自然的灵动,只剩下被掌控后的茫然。
所有的“藏品”都已到齐,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又如同供奉神明的祭品。
张强看着眼前这齐聚的、风格各异却都绝对服从的美丽存在,在“张强”身份下积攒的所有压抑、烦躁和屈辱,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权力感所取代。只有在这里,他才是完整的,才是活着的。
他并没有立刻沉浸于享受这久违的“团圆”。一种在压抑中发酵的、更加强烈的掠夺欲,在他心中涌动。短暂的分离,让他对“新鲜感”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他的目光扫过他的收藏品,最终落在了“李萌”身上。这个曾经甜美活泼的空姐,其被驯化的灵魂载体,似乎还保留着一些基础的、执行命令的能力。
“李萌,”他开口,声音带着回归主宰地位的冰冷,“交给你一个任务。”
“是,主人。”“李萌”立刻上前一步,温顺地应答。
“回到你‘原本’的生活轨迹中去。”张强下达着指令,眼神幽深,“在航班上,在日常生活中…去寻找。寻找那些…鲜活的、甜美的、独特的年轻女孩。观察她们,评估她们。然后,把最合适的那个…‘邀请’回来。”
他不需要说得太明白,“李萌”空洞的意识里,早已被植入了对皮刀力量基础的认知和绝对服从的指令。她就像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猎犬,将为主人去搜寻新的猎物。
“是,主人。我会为您带来新的…仆人。”“李萌”低下头,接受了这个任务。
几天后,“李萌”按照指令,拖着飞行箱,回归了空姐的日常。她机械地执行着航班任务,甜美的笑容模式化,服务无可挑剔。但在那双空洞的眼睛深处,一种被赋予的“搜寻”指令在默默运行。
在一趟飞往南方的航班上,她的“雷达”锁定了一个目标。
那是一个独自旅行的年轻女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背带裤,扎着蓬松的丸子头,脸上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有两个深深的梨涡,浑身散发着一种毫无攻击性的、像新鲜水果般清甜可口的气息。她似乎有些紧张,是第一次坐飞机,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小声地向“李萌”询问着注意事项,声音软糯甜美。
这种极致的、阳光开朗的甜美,与王心怡的萝莉娇憨、林晓晓的清纯校花气质有所不同,更像是一种…未经世事的、蓬勃的朝气。像初夏清晨沾着露水的草莓。
“李萌”空洞的意识里,程序判定:符合要求。鲜活,甜美,独特。
她记下了这个女孩的基本信息——根据登机牌和偶尔的对话,她叫唐棠。
航班落地后,“李萌”利用空姐的身份便利,以及皮刀赋予的某种隐蔽影响能力,轻易地获取了唐棠的联系方式和大致行程(她预定了机场附近的一家青年旅舍)。
随后的事情,对于拥有皮刀力量的张强势力来说,简单得如同探囊取物。
在唐棠入住的青年旅舍附近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李萌”出现了。她利用唐棠对“亲切空姐”的信任,轻易地接近了她,然后…皮刀无声无息地触碰。
没有剥离,只是更深层次的催眠与引导。
当唐棠的眼神变得迷茫而顺从后,“李萌”将她带回了顶层公寓。
……
张强再次从那个令他窒息的“家”中逃离,回到了“乐园”。他刚踏入客厅,早已等候在此的“藏品”们无声地行礼。
“李萌”上前一步,恭敬地汇报:“主人,您吩咐的任务已完成。新的仆人,已经为您带来。”
她侧身,指向身后。
张强看到了那个名叫唐棠的女孩。她依旧穿着那身背带裤,丸子头有些松散,脸上那甜美的笑容变得僵硬而模式化,眼神空洞,失去了所有的灵光,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精致的人偶。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的指令。
一种强烈的、熟悉的兴奋感席卷了张强。他走上前,伸出手,捏住唐棠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触感细腻,却冰冷无生气。
“很好。”张强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眼前所有的“藏品”——冷艳的赵雨婷、温顺的李萌、娇憨的王心怡、清纯的林晓晓、风韵的苏文婧、空灵的叶晴,以及这个新来的、甜美活泼的唐棠。
七位风格迥异、各具特色的绝色美人,如同七件珍贵的艺术品,陈列在他专属的宫殿里,任他欣赏,任他把玩,绝对服从,永不背叛。
只有在这里,面对着这些被他彻底掌控的、美丽的“所有物”,张强才能感受到那种睥睨一切的、充实的满足感。外界的一切烦恼、平庸、压力,在此刻都烟消云散。
他坐到中央的王座上(那张特别定制的宽大沙发),唐棠如同被输入了程序,温顺地跪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
王心怡立刻凑上来,依偎在他手边,试图吸引注意。
赵雨婷静静地为他斟酒。
林晓晓和苏文婧侍立两旁。
叶晴则被命令开始插花,用她那被剥夺了灵魂的双手,机械地重复着曾经充满灵性的动作。
Elena 跳起了魅惑的舞蹈。
张强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唐棠的头发,另一只手接过赵雨婷递来的酒杯,目光扫视着他的“王国”。
充实感?不,这是一种超越了充实的、近乎癫狂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得到满足后的极致快感。
他知道,这种快感是短暂的,如同毒品,需要不断加大剂量。妻子的怀疑,社会的规则,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但此刻,他不愿去想那些。
他只知道,只有在这里,在这些被他剥夺了自由意志的美丽皮囊中间,他才能找到存在的意义。
他抿了一口酒,对跪在脚边的唐棠,也是对所有的“藏品”们,轻声说道,仿佛魔鬼的低语:
“欢迎来到…永恒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