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收队。
除了苗侃和孩子,其他人都累得腿发软。
苗侃呢?一点不觉得累,有消除疲劳光环撑着,体质还被系统强化过,走这一路跟散步似的。
小家伙全程被轮着抱,谁也不让她多走一步。
中午大伙儿在一家农家乐落脚吃饭。
味道嘛,比不上苗侃的手艺,但好在鸡是满山跑的土鸡,鱼是池塘里刚捞上来的活货,肉鲜得能掐出水来,吃起来也算对得起肚子。
到了晚上,谁也不想让苗侃再下厨,玩了一整天,人家也得歇着。
于是集体转战欧瑞酒店,吃猪杂粥,喝羊肉汤。
苗旭军和苗调这才知道,原来苗侃早就在这家酒店搞了技术入股。
两人看着大厅里满满当当的客人,眼睛都亮了:这生意做得,简直是钱往口袋里滚,躺着收钱的节奏啊!
苗旭军心里直嘀咕,悄悄问苗调:“他技术入股欧瑞,那不等于赚自己家的钱?两口子你给我我给你的,算哪门子事?”
苗调回他:“爸,欧瑞是全国连锁五星级酒店,盘子大得很,背后一堆股东呢,不是咱想的那么简单。”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苗旭军点点头,反正赚钱就行,姓星还是姓苗,不重要。
朱雪蓉订了个包间,点了一大锅猪杂粥和羊肉汤,又让后厨的胡师傅炒几个拿手菜。
胡德军听说老板亲自点单,立马亲自端菜进来。
结果推门一看,苗侃坐在里头,他愣了一下。
有这尊大神在,还轮得到他掌勺?
两人压根不是一个段位的。
怎么着,不吃苗大厨亲手做的?
胡德军一脸困惑地退出包间。
其实那锅猪杂粥和羊肉汤,口味跟苗侃做的差不了太多,不仔细咂摸根本分不出来,反正都是香得人直呼过瘾,一个个吃得呼噜带响。
至于胡师傅做的几个菜,每道只夹了两三筷子,基本没动。
也就那盘回锅肉,被人干掉了一半。
那味儿确实比以前强了,胡德军私下没少琢磨苗侃的手法,总算摸出点门道,这才有点人吃。
饭后大伙儿上16楼做足疗,正经按摩,不搞别的。
朱宏达提议:“走,泡泡脚,解解乏,一天下来脚底板都快磨穿了。”
这建议挺到位。
技师端来热水盆,苗调张嘴就来一句:“换一个。”
这话一出,全屋人都盯着他看。
这三个字太有信息量了——这哥们儿八成是足疗店的常客。
苗调顿时脸红,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苗旭军狠狠瞪了儿子几眼,心说你媳妇没着落,倒对这种地方门儿清。
朱雪蓉眼神微妙,瞅着他问:“大哥,我给你换个?”
“不不不,这个挺好,这个就挺好!”
苗调赶紧摆手,低头把脚往盆里塞,结果水太烫,烫得他直抽冷气,龇牙咧嘴。
“噗嗤!”
苗佳慧没忍住笑出声,其他人也跟着憋笑,一脸促狭。
苗调恨不得把头埋进水里,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其实那技师长得不差,就是不符合苗调平时的“审美标准”——二十出头、穿旗袍或短裙、笑容甜的那种。
欧瑞这边规矩严,技师全是持证上岗,专业培训过的,主打手法到位,不玩花里胡哨的。
苗旭军头一回体验这种服务,按得浑身酥麻,每根筋都被揉开了,爽得直哼哼。
关键是——在亲家的酒店里,免费的!
他偷偷瞄了眼价目表,这种星级技师,一次398!
血赚啊。
正闭眼享受脚底穴位被精准按压,手机响了。
技师顺手把电视音量调低。
来电是老家村里刘水良打的。
苗旭军背地里叫他“刘瘸子”,苗侃也有印象,小时候管他叫刘叔。
早年苗家穷,这人势利,鼻子朝天,压根不搭理他们。
后来苗侃考上好大学,苗调又开了两家店,他心里就不平衡了。
有些人啊,最见不得熟人翻身。
这类人,到处都是。
苗旭军心里清楚,可面上还得装熟络。
刘水良平时一年都难得打个电话,这次居然主动联系,两人聊了五分钟,挂了。
这下明白了,难怪他突然热情起来。
原来他儿子在江城开了家大饭店,规模比苗调两家店加起来还大。
关键是——苗调在县城开饭店,人家儿子在江城这种大城市开,档次直接拉满。
嘴上说请吃饭,其实是来显摆儿子出息了。
哼,不就是想在我面前装个大款嘛。
苗调好奇问:“爸,谁打的?”
“刘瘸子,明天约我吃饭。”
“刘瘸子?”苗调皱眉。
朱宏达马上说:“老苗,是你在江城的老朋友?那明天先去会朋友,咱们后天再安排玩的,不急。”
苗旭军点点头。
电话里他没拒绝,对方态度客气,硬推反倒失礼,只好应了。
脚捏完,大家歇了会儿,准备回别墅。
朱宏达安排了司机,开迈巴赫,全程听苗旭军和苗调调遣。
一是苗调的车是外地牌,早晚高峰限行,不方便。
二是江城高架多,路绕,不熟的人分分钟违章,扣分罚款少不了。
苗旭军没推辞,亲家考虑得太周到了。
朱宏达夫妇坐宾利回自己家,苗侃他们则坐丰田阿尔法保姆车,去朱雪蓉的“天鹅美苑”别墅。
到家时,苗佳慧和苗柴姿都快累瘫了,洗完澡直接回房睡觉,俩人挤一间,图个热闹。
苗佳慧坏心眼,故意给妹妹讲恐怖故事——《一双绣花鞋》,就想吓她一跳。
讲到最吓人那段,心跳都快了,结果小家伙眼睛一闭,小嘴微张,居然睡着了。
苗佳慧翻个白眼,算了,搂着妹妹软乎乎的小身子,也跟着睡了。
二楼主卧,朱雪蓉的房间。
富婆的卧室,气派得很。
一百多平,180度落地窗,全景视野,书房比普通人家的客厅还大。
装修风格稳重中带着高级,奢华但不浮夸。
落地窗前,放着一个独立按摩浴缸。
朱雪蓉倒了两杯红酒,深红透亮,灯光一照,像宝石似的。
电动窗帘缓缓合上,她赤着脚走过来,身上披着件宽松的酒红色真丝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