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光网导航的普及,让往来山谷的人越来越多。周明看着日益热闹的光带沿线,突然提议:“不如办个‘光带集市’吧?让各地的人带着特产,顺着光带摆摊,既方便交流,又能让光网更热闹。”
这个想法立刻得到响应。秦老带头在光晶舞台旁搭了个木棚,挂上“牵星草蜜铺”的牌子,罐子里的紫蜜在光粒照耀下泛着诱人的光;断云谷的山民扛来一筐筐野栗子,用栗光草编的筐子装着,光丝在筐沿流动,像给栗子镶了层金边;城里的甜点师推着小车赶来,车上的光粒蛋糕冒着白汽,与光带的金光融在一起,甜香飘出老远。
集市开集那天,光带突然变得格外明亮,顺着摊位的方向铺成条金色的“光毯”。每个摊位前都自动分出束光,照亮摆着的货物——秦老的蜜罐旁,光束里飘着牵星草的虚影;栗子筐上方,光丝织成只小狐狸,正抱着栗子啃;蛋糕车的光里则跳着彩色的糖粒,像在跳一支甜品舞。
“这是光在给我们‘挂招牌’呢!”阿念举着相机拍个不停,镜头里的光带像条流动的河,载着各色货物和欢笑,“比城里的霓虹灯好看多了!”
失明的小男孩成了集市的“活招牌”。他不用看货,光靠闻和摸就能说出货物的好坏:“这罐蜜发酵了三个月,光在里面睡得很沉,是好蜜;那筐栗子有点潮,光粒在里面打哆嗦,得赶紧晒。”摊主们听了无不佩服,都愿意请他“掌眼”,付给他的“报酬”是颗光粒糖或块烤红薯。
火狐则成了集市的“巡逻员”。它戴着灯牌在摊位间穿梭,看到有人偷拿栗子,就用尾巴拍打对方的手;发现有孩子伸手够光粒蛋糕,就叼来块小饼干递过去。有次一个货郎的担子快翻了,火狐竟用身体顶住筐子,直到货郎赶来才松开,引得众人纷纷给它塞吃的,把它的小邮包都装满了。
光带集市最特别的是“光币”——用糖纸草的光胶裹着光粒做成的小圆片,上面印着火狐的爪印。一个光币能换一勺紫蜜,或三颗野栗子,或半块光粒蛋糕,公平又有趣。孩子们最热衷攒光币,为了换块带光粒的糖葫芦,能帮摊主吆喝半天。
周明在集市尽头搭了个“光语广播站”,用转换器把各地的吆喝声传到光带上:“断云谷的栗子——甜过蜜啦!”“牵星草蜜——光结认证的甜!”“光粒蛋糕——吃了能发光哦!”光带的振动让这些声音传遍山谷,连云雾山的蜜蜂都被吸引过来,在摊位间嗡嗡飞舞,像在帮忙宣传。
秦老的蜜铺前总排着长队。他不急不忙地用秦晓的木勺舀蜜,每舀一勺,就给顾客讲个光带的故事:“这蜜里有去年的月光,还有火狐掉的一根毛,甜得有念想……”有人要多买,他就摆摆手:“够吃就行,光结说,好东西要留给更多人尝。”
傍晚收摊时,摊主们会把没卖完的货物放在光带旁,光胶会自动裹住它们,留着明天继续卖。孩子们则围在广播站旁,听光带重播白天的吆喝声,光粒在他们头顶跳着舞,像在回味集市的热闹。
林羽在《星草札记》里画下光带集市的盛况:光毯上的摊位像串彩色的珠子,火狐的灯牌像颗移动的红宝石,孩子们的笑声化作光粒,在画纸上跳个不停。她写下:“所谓集市,不是简单的买卖,是光带串起的牵挂,是栗子与蜜的相遇,是城里与山里的拥抱,是所有平凡的日子,都能在光里,变得热热闹闹,甜甜蜜蜜。”
光带集市成了每周的惯例。火狐的邮包里总装着新换的光币,光带的光每周都准时铺成光毯,等待着熟悉的吆喝声和新的面孔。那些流动的光粒里,藏着越来越多的故事,像在说:来吧,让我们的日子,在光里越串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