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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巡天司的金甲神将带着一屁股(抽象意义上的)少女心火花和软面条神矛,狼狈遁走。研究院核心区那“超频混沌运行”的法阵,依旧如同一个磕多了药的巨大霓虹灯,散发着狂野不羁、变幻莫测的混沌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光怪陆离。

屏蔽力场强度如同蹦极般上下疯狂跳动,时而坚若磐石,时而又薄如窗纸,偶尔还会突然扭曲一下,将范围内的景物短暂拉长或压扁,引得星光幼崽们惊叫连连(兴奋版)。

直播间的观众对这新特效接受良好,甚至觉得更加刺激带感,弹幕里充满了“赛博朋克修仙!”“这光效值回票价!”“刚才那天兵笑死我了”之类的评论。

但研究院内部的诸位,心情可就远没那么轻松了。

调查员看着记录玉简上那些因为力场干扰而自动生成的、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抽象符号和扭曲曲线,脸色比死了三天还难看。这让他怎么写报告?《关于法阵进入未知超频模式后对观测记录造成不可抗力干扰的情况说明》?委员会会信吗?!

他最终放弃治疗般地在玉简上写下:“…观测环境因不可控因素极度恶化…数据采集严重失真…后续记录可能包含大量无意义信息…(摆烂了)” 然后彻底关闭了记录功能,开始思考人生(仙生)。

孤辰魔祖也被这超频力场搅得烦躁不堪。它的混沌魔气本就以混乱着称,但眼前这力场的混乱是另一种维度的、毫无逻辑的抽象混乱,让它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还被棉花嘲讽了的憋屈感。它索性将雾气收缩到极致,努力降低自身存在感,避免被那力场带偏。

玄都大法师的八卦盘在这环境下彻底失灵,指针疯狂旋转,卦象显示出的全是“混沌未开”、“天机混淆”、“不如躺平”,看得他老脸抽搐,默默收起了家伙事。

妲己的虚影在这剧烈波动的力场中更是摇曳不定,输送向粉毛球的妖力变得断断续续,让她本就虚弱的状态雪上加霜。

而一切的焦点——粉毛球,却似乎对这片由它亲手造就(误打误撞)的超频混沌环境适应良好。它那身冰晶绒毛随着力场的波动同步闪烁着,传递出“…嗡嗡的…吵吵的…但好像…有点习惯…”的意念。它甚至开始尝试跟着力场扭曲的节奏摇晃身体,玩得不亦乐乎。

楚歌看着瑶池监控面板上那再次爆表的能耗数据——500%!感觉那十万功德罚单带来的心痛都显得微不足道了。这能耗,就算把整个直播间的打赏和《情绪投喂》游戏产能全填进去,也是杯水车薪!更何况法阵本身还处于随时可能再次崩溃的边缘!

必须立刻降低能耗!至少要先稳住这要命的超频状态!

【瑶池!分析能耗峰值点!寻找可优化或屏蔽的非核心功能!】楚歌冰冷的意念如同疾风骤雨,【优先保障基础屏蔽!其他花里胡哨的光效、力场扭曲特效…能关则关!不能关也给我限流!】

瑶池的数据流艰难地在狂乱的力场干扰中穿梭,勉强分析着:【超频状态能耗分布:基础屏蔽维护占45%,抽象光效渲染占30%,力场扭曲波动占20%,未知冗余运算占5%。】

【建议:关闭全部抽象光效及力场扭曲特效,可降低50%能耗。但此举可能导致法阵运行逻辑进一步不稳定(未知风险)。】

【亦可尝试…引导单元001协助…其似乎与超频法阵存在某种共生协调性…或能找到更优解…】

关闭特效?楚歌看了一眼那炫酷(但致命)的混沌光效和偶尔的空间扭曲。这些特效虽然耗能,但某种程度上也是法阵能量宣泄的渠道,全关了会不会憋出内伤?而且直播间观众就好这口,全关了打赏肯定暴跌。

引导粉毛球?这简直像是在悬崖边教一个婴儿开高达!

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尝试…与单元001建立…更精细的能量协调通道…】楚歌指令道,【目标:在维持基础屏蔽的前提下…尽可能…平滑降低能耗…】

瑶池立刻尝试与粉毛球建立更深层次的神识连接,传递出“节省”、“收敛”、“稳定”的意念指令。

粉毛球玩得正嗨,突然接收到这些“无聊”的指令,显得有些抗拒,传递回“…不好玩…闷闷…”的意念。

楚歌一咬牙,祭出了杀手锏——他让瑶池将反应釜里最后一点精纯的、未受污染的月华能量(之前常羲降临的残留)提取出来,凝聚成一颗小小的、晶莹剔透的“能量糖豆”,悬浮在粉毛球面前。

【帮忙…节省能量…这个…就是奖励…】楚歌尝试利诱。

粉毛球那巨大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精纯的月华能量对它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它立刻传递出“…想要!好吃!”的急切意念。

【那…就开始…按照指示…尝试控制…】楚歌引导着它,将一部分法阵能量回路的调控权限,极其有限地、通过瑶池中转,开放给了粉毛球。

这感觉,就像是把一艘航天飞机的操纵杆,交给了一个只知道按按钮的婴儿。

粉毛球根本不懂什么能量回路、什么功耗优化,它只知道,按照那些冰冷的指令(“这里…慢一点…”、“那里…光暗一点…”),就能让那颗“能量糖豆”离自己更近一点。

于是,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超频混沌法阵的运行,开始出现一种极其笨拙、却又莫名有效的变化——

当粉毛球试图让某个区域的能量“慢一点”时,那片区域疯狂闪烁的混沌光芒就会突然像是卡顿一样,变成一顿一顿的、如同老式幻灯片的效果。

当它试图让光效“暗一点”时,整个法阵就会猛地一暗,像是电量不足,然后又在它手忙脚乱的调整下猛地亮起一半,变成一种极其不均匀的、斑驳的光影效果。

它甚至尝试去理解“节省”的意思,然后…它竟然无师自通地,开始让法阵的某些非关键区域,间歇性“熄屏”!

于是,直播间的观众就看到,那原本全程高能的混沌光效,开始变得像接触不良的故障灯牌一样,一会儿东边暗一块,一会儿西边闪一下,一会儿整个法阵集体“眨眼”休息半秒…

能耗居然真的…以一种极其抽象且不稳定的方式…缓缓降下来了!

虽然画面效果从“赛博朋克”变成了“鬼片现场”,但至少能耗指针从500%艰难地回落到了350%左右,并且还在粉毛球笨拙的努力下继续缓慢下降。

直播间的观众非但没有嫌弃,反而觉得这故障风也别有一番趣味:

“哈哈哈节能模式!”

“崽崽在学控电!”

“这忽明忽暗的,更带感了!”

“打赏!给崽崽交电费!”

楚歌看着那缓慢下降的能耗,和那颗因为粉毛球的“努力”而逐渐靠近它的能量糖豆,心情复杂。这方法居然…真的有用?虽然看起来随时会彻底玩脱。

而粉毛球,在努力“省电”的同时,似乎也从那精细的能量操控中,体验到了一种新奇的乐趣。它开始不满足于简单的明暗调节,开始尝试一些更…“创意”的省电方式。

比如,它发现将力场扭曲特效的范围缩小,只作用在孤辰魔祖周围一小块区域,既能省电,又能看到魔祖的雾气被偶尔扭成麻花的样子(孤辰:!!!),很有趣。

又比如,它将抽象光效的颜色从全色谱乱闪,调整为单色系缓慢渐变,虽然还是抽象,但能耗低了不少。

它甚至学会了“峰谷调节”——在直播间观众人数少、打赏低迷的时候,自动进入“低功耗休眠模式”,光效变得极其暗淡柔和;一旦检测到大量打赏和情绪能量涌入,立刻“高性能模式”全开,炫酷光效拉满,仿佛在说“多谢老板,老板大气”!

这套极其现实的“省电策略”,把直播间的观众拿捏得死死的,打赏反而因此又迎来了一波小高潮——谁不想看崽崽为自己的打赏瞬间亮灯呢?

调查员看着这极度抽象却又莫名和谐的“人阵互动节能模式”,张了张嘴,想记录点什么,最终又无力地闭上,彻底放弃了思考。

就在这诡异的节能模式逐渐走上正轨(?),能耗缓慢逼近300%的安全线(相对安全)时——

研究院外围,那被混沌雾气和不稳定力场遮蔽的虚空中,两道截然不同的神识传讯,几乎不分先后地、无视了力场干扰,精准地送达至楚歌和调查员面前。

一道,清冷皎洁,如同月华凝束,来自太阴星广寒宫。内容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已阅。】

另一道,威严堂皇,带着洪荒修真委员会的符文印记,直接投射在调查员的记录玉简上(即使他已关闭功能):

【报告审核通过。观测任务结束,即刻返回述职。另:近期将有高级审查团莅临视察,做好迎检准备。】

常羲娘娘和委员会的反馈,竟然在这同一时刻,以这种极其简洁的方式,抵达了。

没有质疑,没有斥责,也没有进一步的指示。

只有“已阅”和“通过”,以及…一个更加要命的“高级审查团”预告!

楚歌的心刚刚因为能耗下降而稍缓,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已阅?通过?这是什么意思?是没看出报告的问题?还是看穿了却暂时不追究?那高级审查团又是什么来头?比调查员高多少级?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而那位调查员,在接到返回指令后,如蒙大赦,一刻也不敢多留,甚至没跟楚歌打招呼,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有点狼狈地)窜出了研究院,消失不见。

现场的“监工”突然没了,但那更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却已然高悬。

粉毛球似乎没感觉到那无形的压力,它终于够到了那颗“能量糖豆”,欢快地吸收起来,体表的冰晶绒毛变得更加晶莹剔透。

它甚至还按照刚学会的“节能模式”,察觉到打赏高峰已过,开始主动调暗法阵光效,准备进入“低功耗休眠”。

超频混沌的法阵,在它笨拙的操控下,光芒逐渐变得温和(相对而言),能耗缓缓下降,但那抽象的本质和极高的不稳定性,却丝毫未变。

楚歌看着那颗似乎一无所知、还在努力“省电”的粉毛球,又感受着那两份简洁却沉重的传讯。

他知道,暂时的风平浪静之下,真正的惊涛骇浪,正在酝酿。

他们的抽象求生之路,刚刚闯过一关,却立刻被推入了更深、更莫测的漩涡之中。

而这一次,来的将是“高级审查团”。

考验,或许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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