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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霜染青丝岁易催,故园篱落半苍苔。

肩承风雨千钧重,心牵晨昏几度回。

二老鬓边添雪色,一灯窗下映尘埃。

莫言前路多荆棘,且伴春晖缓缓归。

林骁策马行在官道上,马蹄踏过结霜的路面,发出“嗒嗒”的轻响,像是敲在他紧绷了多年的心弦上。北风卷着枯叶掠过耳畔,带着北方特有的凛冽,却让他鼻尖泛起一阵熟悉的暖意——这风里,有故乡的味道。

他身上的玄色劲装早已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细密的毛边,腰间的佩剑“裂尘”也收敛了往日的锋芒,剑鞘上的雕花被岁月磨得圆润。这三年来,他从北境战场辗转到南疆密林,从追查母亲旧案的刀光剑影里挣脱出来,此刻行囊里装着的,不再是密信与伤药,而是给父亲捎的陈年汾酒,给母亲带的苏绣帕子,还有给邻家阿婆的南疆蜜饯。

“还有三日便能到家了。”林骁勒住马,望着远处黛色的山峦。那是青峰山的余脉,翻过那道山梁,就是他阔别五年的溪云村。他摸了摸胸口的木盒,里面是母亲遗留的半块玉佩,当年被他视作追查真相的信物,如今却更像是个沉甸甸的念想——有些谜,或许不必非要揭开,有些债,或许该让岁月慢慢抹平。

三日后的黄昏,溪云村笼罩在一片橘红色的霞光里。村口的老槐树比记忆里更粗壮了些,枝桠上系着的红绸子在风中摇曳,那是去年村里祈雨时挂的。林骁牵着马走在石板路上,脚步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是……是阿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骁猛地回头,看见王阿婆拄着拐杖站在自家院门口,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阿婆,是我。”他放下马缰,快步上前扶住老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王阿婆攥着他的手,指节枯瘦却有力,“你爹娘这几年,头发都白透了。你娘总在门口盼,说你要是回来了,远远就能瞧见她在晒谷场那棵老梨树下坐着。”

林骁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涩得发疼。他顺着阿婆指的方向望去,晒谷场边的老梨树下,果然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母亲穿着青布罩衣,鬓角的白发在夕阳下格外显眼,手里正缝着什么,时不时抬头望向村口的方向。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在离母亲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母亲似乎没听见动静,依旧低头缝着,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她的眼睛,怕是不如从前好使了。

“娘。”他轻轻喊了一声。

母亲的手猛地一顿,针线从指间滑落。她缓缓抬起头,先是茫然,随即眼里涌满了泪水,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一句:“阿骁……我的阿骁……”

林骁快步上前,蹲在母亲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母亲的手背上布满了老年斑,指关节因为常年劳作有些变形,此刻正颤抖着抚过他的脸颊、他的肩膀,像是要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瘦了,也高了……”母亲的声音哽咽着,“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你做你爱吃的糯米团子。”

“想给您和爹一个惊喜。”林骁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看见母亲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数不清的牵挂。

这时,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从自家院门里出来,是父亲。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短褂,背比记忆里驼了些,手里还拿着一把锄头,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看到林骁,父亲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快步走过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力道,比当年教他练拳时还重,却带着说不出的滚烫。

晚饭时,母亲往他碗里夹菜的手一直没停,糯米团子堆得像座小山。父亲打开了那坛汾酒,给自己倒了半碗,也给林骁倒了些。

“北境的仗,打完了?”父亲呷了口酒,目光落在他身上。

“嗯,暂时太平了。”林骁避开了那些刀光剑影的细节,“以后想在家多待些日子。”

母亲闻言,眼圈又红了:“待着,待着好。你看你爹,去年在地里摔了一跤,腰到现在还不利索。家里的老屋也该修修了,屋顶漏雨,墙角也塌了块……”

父亲瞪了母亲一眼:“说这些干啥,孩子刚回来。”他转向林骁,语气放缓了些,“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想出去闯荡,爹还能替你照看家里。”

林骁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还有母亲悄悄揉着膝盖的动作,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放下筷子,认真地说:“爹,娘,我不打算走了。老屋我来修,地里的活我来帮着干。您二老年纪大了,该歇着了。”

母亲的眼泪“吧嗒”掉在桌子上:“傻孩子,你还年轻,怎能困在这穷山沟里……”

“这里是家啊。”林骁轻声说,“以前总想着外面的事,觉得有很多东西比家重要。可走了这几年才明白,爹娘在的地方,才是最该守着的。”

接下来的日子,林骁像是要把这五年的空白都补回来。天不亮就起床,帮父亲去地里翻土、施肥,虽然动作生涩,却学得格外认真。父亲在一旁看着,嘴上不说,眼里却藏着笑意。

午后,他搬来梯子,开始修老屋的屋顶。母亲搬来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一边给他递瓦片,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慢着点,别摔着。你小时候爬树掏鸟窝,摔断了腿,还是你爹背着你走了二十里地去镇上看大夫……”

林骁笑着应着,手里的动作却没停。阳光透过瓦片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暖洋洋的。他发现屋顶的木梁有好几根都朽了,墙角的砖石也松动了,便去镇上买了新的木料和水泥,一点一点地修补。

父亲闲不住,也搬来锤子帮忙钉椽子。他的腰不好,弯一会儿就得直起来揉揉,林骁让他歇着,他却摆摆手:“没事,这点活还能干。当年盖这房子的时候,我一个人就能扛三根梁。”

林骁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把他架在脖子上,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那时的父亲,脊背挺直得像棵青松。岁月这把刀,终究是在父母身上刻下了太多痕迹。

傍晚收工后,林骁会烧好热水,让爹娘泡泡脚。他给父亲揉着腿,听他讲村里的事:谁家添了孙子,谁家的庄稼收成好,谁家的老黄牛生了小牛犊……那些琐碎的家常,在他听来却比任何江湖秘闻都动听。

母亲坐在一旁,给父亲缝补磨破的袜子,时不时插一句:“你王阿婆前几天说,村东头的李寡妇家的闺女,人长得俊,性子也好,就是年纪比你小五岁……”

林骁笑着打断她:“娘,我刚回来,先把家里的事弄好再说。”

母亲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再提。

这天夜里,下起了小雨。林骁躺在床上,听着雨滴敲在新修的屋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心里一片安宁。他想起前几日去镇上赶集,看到有家木匠铺在招人,打算等老屋修好了,去试试——他的剑法或许能派上用场,但他更想做个安稳的匠人,守着爹娘,过些踏实日子。

半夜,他被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惊醒。是父亲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些气喘。他披衣下床,走到爹娘的房门口,听见母亲在低声说:“要不要叫阿骁起来给你找药?”

“不用,老毛病了,过会儿就好。别吵醒孩子,他白天累着了。”父亲的声音带着些虚弱。

林骁的心沉了沉。他知道父亲的身体一直不算好,常年劳作落下了病根,只是从前他总在外奔波,从未仔细留意过。他悄悄回房,从行囊里翻出在南疆买的止咳草药,这是他特意为父亲准备的,一直忘了拿出来。

他去厨房煎了药,端到爹娘的房里。父亲还没睡着,看见他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吵着你了?”

“爹,您喝点药。”林骁把药碗递过去,“这是我在南边买的,专治咳嗽的。”

父亲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咂咂嘴:“还挺管用,不那么咳了。”

母亲在一旁看着,眼眶红红的:“还是儿子贴心。”

林骁笑了笑,帮他们掖了掖被角:“您二老好好歇着,有事就叫我。”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骁却没了睡意。他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丝,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或许,他该把老屋彻底翻新一下,盖成宽敞明亮的砖瓦房,再在院子里种上母亲喜欢的月季和父亲爱吃的葡萄,让爹娘住得舒服些。

他还想在村口开个小杂货铺,卖些油盐酱醋、针头线脑,这样爹娘就不用总往镇上跑了。他甚至想好了铺子的名字,就叫“骁记”,简单,也实在。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林骁去地里找父亲,想说翻新房子的事。远远看见父亲正和一个年轻后生说话,那是村里的泥瓦匠阿强。

“……我家阿骁想把老屋翻新了,我想着问问你,工钱怎么算合适。”父亲的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

阿强笑着说:“林伯,您放心,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肯定给最实在的价。再说林骁哥在外头是做大事情的,回来孝顺你们,我们都该帮忙。”

林骁走过去,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爹,这事我来跟阿强说就行。”

父亲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欣慰。

那天下午,林骁和阿强丈量了老屋的尺寸,商量着怎么改格局。母亲搬来小板凳坐在旁边,听着他们说哪里开窗、哪里打柜子,脸上笑开了花。

“厨房要大点,阿骁爱吃我做的糯米团子,要能摆下大蒸笼才好。”母亲插话说。

“爹的腰不好,炕要砌得矮些,上下方便。”林骁补充道。

“院子里得留块地方,给林伯种些菜。”阿强也笑着说。

阳光透过新糊的窗纸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暖融融的。林骁看着父母眼角的笑意,突然觉得,这世间最要紧的事,从来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而是守着身边的人,过好眼前的日子。

傍晚,他陪着父亲去村西头的井边挑水。父亲挑着空桶走在前面,脚步虽然慢,却很稳。林骁跟在后面,看着父亲的背影,突然想起母亲前几天说的话:“你爹总说,等你回来了,他就把家里的担子交还给你,他也能歇歇了。可他呀,就是闲不住,总想着再帮你多做些什么。”

走到井边,父亲放下担子,弯腰去提水桶。林骁赶紧上前:“爹,我来。”

他把水桶放进井里,提上来满满一桶水,清澈的水面映出他的脸,也映出父亲欣慰的目光。

“阿骁,”父亲突然开口,“当年你娘走得早,我总觉得对不住你们娘俩。你要去追查真相,我没拦你,是怕耽误了你。可我心里啊,总盼着你能平平安安的,能有个家。”

林骁的心一酸,握住父亲的手:“爹,以前是我不懂事,让您操心了。以后我就在家陪着您,哪也不去了。”

父亲点了点头,眼里闪着泪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

两人挑着水往回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林骁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看着他微微佝偻的脊背,突然觉得,所谓成长,或许就是从总想挣脱父母的庇护,变成想要成为他们的依靠。

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是他爱吃的糯米团子,还有父亲爱喝的小米粥。一家三口坐在桌前,灯光昏黄,却暖得人心头发烫。

“过几天,让阿强他们动工?”母亲一边给父亲盛粥一边问。

“嗯,”林骁点头,“我跟阿强说好了,先把东边的厢房拆了,盖成砖瓦房,您二老先住着,等正房翻新好了再搬过去。”

父亲呷了口粥:“不用那么急,慢慢弄就行。”

“爹,您就听阿骁的吧。”母亲笑着说,“让他折腾,年轻人有干劲。”

林骁看着父母脸上的笑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他知道,老屋的墙可以修补,父母的白发无法变黑,但只要他在身边,陪着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些被岁月偷走的时光,或许就能在这些平淡的日子里,慢慢找回来。

夜色渐深,林骁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嘴角带着笑意。他想起明日要去镇上买些木料,想起后日要帮王阿婆挑水,想起大后日要陪父亲去地里种麦子……这些琐碎的、平凡的日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至于那些江湖恩怨,那些未解之谜,就让它们随着北境的风沙,慢慢散了吧。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守着这座老屋,守着渐渐老去的爹娘,在每一个清晨,听见母亲唤他吃饭的声音,看见父亲在地里忙碌的身影。

因为他终于明白,所谓归途,从来都不是回到出发的地方,而是回到那些无论你走多远,都在等你回来的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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