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弘之,”崔姮自沈昭怀中出来,“待你我婚后,风头过去了,我去开一家铺子,弘之你看如何?”
士农工商,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而沈昭作为一名读书人,自然是不便经商的。然,家中的女眷们却可以开设家小铺子来维持生计。
当沈昭听到崔姮的建议时,他连忙说道:“姣姣,你不必如此辛苦,抛头露面地去经营铺子。家中若有需要钱财之处,我自会想办法赚取,无需你如此操劳。”
在沈昭的心中,崔姮可是相府的嫡女,身份何等尊贵。
她跟着自己过着清贫的日子已经他十分愧疚了,如今还要她出门奔波做生意,他实在是舍不得。
左右,他自己也有能力赚钱养家。
然而,崔姮却摇了摇头,温柔地说道:“弘之,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总不能一直待在院子里不出门吧?开个小铺子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还能让我有些事情做。只是,如果铺子亏本了,你可不许责怪我败家呀。”
其实,崔姮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前世,她就是靠着做女红来补贴家用的。
那时,沈昭的腿不便,他只能当村里的夫子,偶尔写些书信,或者在赶集日去镇上卖字画。
而崔姮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一个人拖着残疾的腿为这个家如此操劳,于是她也效仿村里的其他妇人,一起做些活计来赚钱。
后来存了点本钱后,她也开了家织布坊,召集村里的妇人一块织布。
也因此,他们才能有足够的钱四处寻医问药,治好了崔姮都不孕。
前世那样苦的日子,她都过来了,何况今生?
沈昭看到小娘子脸上洋溢着的笑,宛如春花绽放般明媚动人明白她并不是在勉强自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既然姣姣想,那就去做吧。即使亏本又如何呢?有我在呢,我永远支持你,陪伴你。”
沈昭柔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宠溺。
还有两年,他一定要勤奋苦读,考取功名,给予妻子官夫人的生活。
对于心爱的人,沈昭可谓是极尽纵容。只要能让崔姮开心快乐,他愿意将自己所能给予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
崔姮握住沈昭的手,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弘之,谢谢你的支持。”
沈昭微笑着回握住她的手,“姣姣,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气。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他们夫妻二人,本就是心心相印、融为一体的。
其实崔姮都明白,沈昭对她多有愧疚,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她,殊不知,这些都是她自愿的。
而去,她在家中,也有跟随母亲学掌家,家中也有商铺,若不然光靠父兄的俸禄可不够养那一大家子的仆婢。
也正因如此,她也自小学会看账本,打理商铺。
沈昭嘴角挂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缓缓提起茶壶,为崔姮斟上一杯香茗。
茶香袅袅,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也在为这对恩爱的夫妻祝福。
将离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然而,她也深知此处已不再适合自己留下,于是她悄然起身退下。
崔姮与沈昭继续在月光下品茶,他们相互依偎着,一同仰望着那高悬于天际的明月,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光。
明月如水,洒下银辉,将二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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