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就好。对了,苏婉进监狱了,给我盯紧点。”
萧林绍坐在精致的咖啡馆里,修长的指尖摩挲着咖啡杯沿,那温润的瓷面在他手下仿佛有了温度。
他的眼底悄然掠过一抹冷意,如同寒夜中的流星,稍纵即逝却寒意逼人。
苏婉当年在苏瑶身上使的那些阴招,每一样都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此刻,他只想让苏婉在号子里把这些痛苦加倍偿还。
次日清晨,城市还在朦胧的睡意中,网络世界却已炸开了锅。
“恒远集团总经理林凯当街搂抱年轻女子”的照片如同炸弹一般,瞬间在热搜上炸开,紧接着,“林凯深夜家暴妻子”的监控视频也被人扒了出来,像一把火,迅速点燃了网友们的怒火。
网友们的谩骂声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地涌进林凯的社交账号,“渣男”“伪君子”的词条如同恶狼一般,死死地咬住热搜前三,整整盘踞了三个小时。
恒远集团的股票也像受惊的野马,跟着跌了两个点,整个集团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林凯攥着手机,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进董事长办公室。
他的西装领口的纽扣崩开了两颗,露出了里面凌乱的衬衫领口,额角的青筋像一条条蚯蚓,直跳个不停。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地瞪着苏瑶,咆哮道:“苏瑶!昨天会议室的监控视频是不是你放出去的?别在这儿给我装无辜!”
苏瑶正低头专注地签批文件,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像是一首沉稳的乐章。
闻言,她缓缓抬眼,眉梢微微一挑,那眼神中透着一丝轻蔑和不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上的财经新闻,发出清脆的声响,冷冷地说道:“林凯总这是说的哪门子话呢?我也没想到,您平时在董事会上大谈‘家风’的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竟和监控里的您判若两人。”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现在集团股价跌成这副惨样,林凯总不该先好好想想怎么向股民交代吗?”
“少在这儿装蒜!”林凯恼羞成怒,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抄起桌上的文件就砸了过去。
文件在空中划过一道凌乱的弧线,像一群受惊的鸟儿。伍越眼疾手快,伸手稳稳地接住了文件,他像一堵坚实的墙,往前一步,那高大的身躯形成的身高优势,让林凯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伍越冷冷地说道:“林凯总要是再在这里撒野,我不介意请您去保安室好好醒醒酒。”
苏瑶不慌不忙地按下内线电话,声音沉稳而威严:“张主任,带两个保安来董事长办公室。林凯总今天状态不佳,集团事务暂时由副总代管吧。”
“苏瑶你给我等着!”林凯被保安架到门口时,还在声嘶力竭地骂着,“我在恒远干了十五年,董事会里有一半人都听我的——”
“那就让他们看看,是跟着一个已经社死的总经理,还是跟着能救集团股价的董事长。”苏瑶转着钢笔,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林凯的骂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像一张白纸。
门“砰”地一声关上后,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副总捏着报表的手不停地颤抖,他在林凯手下当了五年副总,那些被压着升不上去的憋屈和愤怒,此刻像火山一样,全部涌了上来。
可当他对上苏瑶似笑非笑的眼神时,那眼神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又不敢开口,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徐总,你做的季度分析报告我看过了,比林凯那套‘拍脑袋决策’强多了。”苏瑶起身,动作优雅地给他倒了杯水,那水流在杯中溅起小小的水花,像晶莹的珍珠。
她微笑着说道:“你是想继续当一头默默无闻的老黄牛,还是跟我一起把恒远带出这个泥潭?一周的时间,足够你想明白了。”
徐总喉头动了动,刚要开口说话,办公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吴雨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大声说道:“董事长!林凯总刚出公司大门就被一群跳广场舞的阿姨围了!说他当年出轨害人家女儿离婚,也不知从哪儿拿了根扁担,狠狠地抽他的腿,现在他的腿都肿得像根柱子,走不了路了,已经被送去市三院了!”
徐总猛地抬头,正好撞进苏瑶平静无波的眼底。
他感觉后颈的汗像小溪一样,顺着衬衫流进了领口,一种寒意从心底升起——这哪是什么巧合?分明是有人在给林凯“送终”啊。
“我跟!我现在就去整理林凯这些年的违规记录!”徐总把报表往桌上一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他当年吃回扣、走后门的证据我全有,三天就能整理好!”
苏瑶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我信你。”
等徐总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后,苏瑶一下子瘫在沙发上,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攥得泛白,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纠结。
她轻声说道:“是我让人给阿姨们递的话。吴雨,我是不是太狠了?”
“不狠。”吴雨把毛毯轻轻地给她盖上,然后蹲了下来,“你不硬气,他们就要把你踩进泥里。”
仅仅一周时间,苏瑶便将恒远集团整顿得焕然一新。
那些在高层中与苏瑶作对的人,全被她清理出局,其中就包括苏婉。
此时的苏婉,哪能知道外面已然天翻地覆?
在拘留所里的八天,她受尽折磨。犯人们每日用冷水劈头盖脸地泼她,拳脚也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她脸上的皮仿佛都被一层层剥去。
苏振国咬着牙,砸下一千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捞出来。
当她被人架着抬出拘留所时,脸肿得如同发酵过度的馒头,五官都几乎挤在了一起。
苏母一下子扑上前,紧紧抱住她,泪水夺眶而出:“我的宝贝啊,这是遭了什么罪?到底是谁下这么狠的手,妈跟他没完!”
苏婉疼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抽抽搭搭地哭嚎着:“爸、妈,你们一定要给我报仇啊……疼死我了,呜呜呜。”
李泽盯着她那肿成猪头般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中暗自嫌弃:这哪还有半分往日的光鲜亮丽?
“愣着干什么?赶紧抱她去医院!”苏振国怒吼道。
“哦、哦。”李泽极不情愿地伸出手,刚一碰到苏婉,便立刻皱起了眉。
这女人在里面八天没洗澡,浑身散发着一股酸馊味,熏得他差点吐出来。
他在心里直犯悔:早知道她现在这副德行,说什么也不来接人。
医院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苏婉红着眼眶,冲着医生歇斯底里地嚷嚷:“给我用最好的特制药物!必须在三天内让我好利索,我要回公司!”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世上没有这种神药。”
“那你们这医院是摆设吗?要你们有什么用!妈,我要转院!我得赶紧回去收拾苏瑶!”
苏婉脸肿得变形,一着急,那模样更显狰狞。
李泽强忍着心中的嫌恶,冷冷地说:“还回什么公司?你已经被开除了。”
“什么?”苏婉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苏瑶疯了吗?她凭什么开除我?林凯总同意了吗?”
苏振国黑着脸,语气沉重:“林凯瘫了,现在在你楼下病房躺着,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院。现在恒远由徐浩总管着,苏瑶把他提拔成总经理了。”
苏婉彻底懵了,她不过才进去几天,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不可能!是不是她找人打了林凯?报警了吗?”
“报什么警?”苏振国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怒,“打林凯的是一群被老公抛弃的女人,说林凯背叛老婆,把她们气坏了。现在林凯自身难保,咱们之前收买的高层没一个敢得罪苏瑶的。”
苏婉急得直跺脚,大声叫嚷:“这还有王法吗?”
苏母在一旁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说:“养了这么多年的白眼狼!苏振国,你得给苏婉出头,把恒远的权抢回来!”
这几天她被阔太太们捧着,可不想再回去受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