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轮回？
萧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
青年点头。
眼神沧桑如万古。
永恒之门不是机缘。是囚笼。
他指向窗外。
我们都被骗了。
叶青羽握紧萧云的手。
什么意思？
青年叹息。
所谓轮回……不过是某个存在的养料。
每次混沌珠现世。永恒之门开启。都是在为它提供能量。
萧云想起在永恒之门后的感受。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那个存在……是谁？
青年摇头。
不知道。可能是天道盟的创始者。也可能是更古老的存在。
林婉儿突然开口：
你有什么证据？
青年看向她。
你们没发现吗？每次轮回……结局都惊人的相似。
他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符文。
显现出无数光影。
每个光影都是一段记忆。
混沌珠主人自爆。 叶青羽牺牲。 世界重塑。
细节有所不同。 但核心脉络完全一致。
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 萧云喃喃道。
青年点头。
而现在……程序出了bug。
他指向萧云。
你的出现。打破了既定轨迹。
药小宝好奇地问：
为什么是他？
青年眼神复杂。
因为他是唯一……在穿越时保留了完整现代记忆的。
萧云愣住。
这很重要？
非常重要。 青年解释。 现代人的思维模式……与修真界截然不同。
正是这种差异……让你做出了前人从未有过的选择。
叶青羽若有所思。
所以……那些看似偶然的举动……其实都是破局的关键？
青年赞赏地看她一眼。
聪明。
萧云却想到另一个问题。
你在这里等我……就为了说这些？
青年摇头。
我是来给你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
他神色严肃。
现在有两个方案。
与我融合。集我们之力……或许能对抗幕后黑手。
保持现状。但很可能重蹈覆辙。
萧云沉默。
融合的风险太大。
但不融合…… 真的能打破轮回吗？
叶青羽突然道：
如果融合……现在的萧云会消失吗？
青年坦诚道：
不会消失。但会变成另一个人。
他看向萧云。
拥有我的记忆和情感。你还是你吗？
这是个哲学问题。
萧云陷入沉思。
突然。
他想到一件事。
你刚才说……在某个轮回里……你和青羽是夫妻？
青年眼神闪烁。
那么…… 萧云直视着他。 你现在对她……还有感情吗？
气氛瞬间凝固。
叶青羽下意识后退半步。
青年沉默良久。
他轻声道。
但那是过去的事了。
萧云笑了。
我明白了。
他拉起叶青羽的手。
我选择……不融合。
青年愣住。
为什么？这是最好的机会！
萧云摇头。
如果为了力量……就要牺牲现在的自己。
那和轮回有什么区别？
他看向叶青羽。
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叶青羽眼中泛起泪光。
紧紧握住他的手。
青年叹息。
你会后悔的。
突然。
异变发生！
整个房间开始扭曲。
空间像纸张一样被揉皱。
怎么回事？ 林婉儿惊呼。
青年脸色大变。
它发现了！快走！
但已经晚了。
四周的景象破碎。
露出漆黑的虚空。
一个巨大的眼睛在虚空中睁开。
冰冷。 漠然。
注视着他们。
终于……找到你们了。
声音直接响在脑海。
令人灵魂战栗。
青年咬牙。
你们快走！我挡住它！
他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冲向那只巨眼。
但……
巨眼只是眨了一下。
青年就如泡沫般消散。
连惨叫都没发出。
萧云想要冲上去。
被叶青羽死死拉住。
别去！我们不是对手！
巨眼转向他们。
混沌珠……该回归了。
无形的力量束缚住萧云。
要将他拖入虚空。
休想！
叶青羽全力爆发。
金色圣火燃起。
但在巨眼面前。 如同萤火与皓月。
林婉儿也出手。
剑光斩向巨眼。
却如泥牛入海。
药小宝吓得躲到萧云身后。
怎么办？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
萧云感受着体内混沌珠的震动。
突然福至心灵。
青羽！再用一次那个！
叶青羽愣住。
哪个？
诀别之泪！
叶青羽会意。
但……
在这里有用吗？
试试看！
叶青羽闭上眼。
回想与萧云的点点滴滴。
从相看两厌。 到生死与共。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
融入虚空。
嗡！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巨眼居然停顿了一下。
仿佛被什么触动。
情感能量……讨厌的东西。
它似乎很厌恶这种能量。
萧云抓住机会。
全力催动混沌珠。
不是攻击。 而是……
共鸣！
他在模仿青年的气息。
那个最初的自我。
巨眼露出疑惑。
两个？不对……是同一个？
它似乎被搞糊涂了。
趁此机会。
萧云撕裂空间。
拉着叶青羽和林婉儿。 带着药小宝。 跳进空间裂缝。
在他们消失的瞬间。
听到巨眼愤怒的咆哮：
无论逃到哪……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
回到修真界。
药园茅屋。
四人狼狈地跌出空间通道。
酒剑仙急忙迎上。
怎么样？找到最初的自我了吗？
萧云脸色苍白。
找到了……也失去了。
他把经历说了一遍。
酒剑仙越听脸色越凝重。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叶青羽惊讶。
前辈早就知道？
酒剑仙叹息。
有些猜测。但不敢确定。
他看向萧云。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萧云握紧拳头。
既然知道真相……就不能坐以待毙。
他感受着体内的力量。
虽然不如完全融合。 但也足够强大了。
我要主动出击。
叶青羽立即道：
我陪你。
林婉儿也点头。
算我一个。
药小宝举手。
还有我！
酒剑仙沉吟片刻。
或许……我们该去找个帮手。
萧云疑惑。
酒剑仙眼神深邃。
一个……可能知道更多内情的人。
他撕开空间。
跟我来。
众人跟着他走进空间裂缝。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废墟。
残垣断壁。 荒草丛生。
但在废墟中央。 有一座完好的祭坛。
祭坛上坐着一个人。
背对着他们。
身影有些熟悉。
这位是…… 萧云心中悸动。
酒剑仙轻声道：
自己去看看吧。
萧云走上前。
绕到那人面前。
当看清对方面容时。
如遭雷击。
怎么……可能？
那人缓缓睁开眼。
露出与萧云一模一样的脸。
微笑道：
又见面了……或者说……终于见面了。
他看向萧云身后的叶青羽。
眼神温柔。
青羽……这一世……你过得还好吗？
叶青羽浑身剧震。
这个眼神…… 这个语气……
她难以置信地开口：
你是……第一世的……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