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瘫坐在辣条田埂上,破布条披风沾满棉花絮和泥土,活像被龙卷风卷过的辣条窝。他面前摆着一排 “战利品”:被捏成辣条卷的石凳、压成金属薄片的茶杯,还有个被揉成球的砚台 —— 那原本是老头用来研制药粉的宝贝。“我这哪是练成了绝世体质,分明是成了修仙界的‘破坏之王’!” 他抓着头发,指缝间还掉出几根不服气的鸡毛,“早知道还不如被鸡追一辈子,也比天天闯祸强!”
远处传来老头的哀嚎:“马东!你又把我的平底锅捏成漏斗了!我拿什么炒辣条?!” 许诗诗的笑声混着胖兔子的 “哼哼” 声,像一首魔性的辣条交响曲。马东感觉后槽牙咬得生疼,破布条披风下的心脏沉甸甸的,比阁主藏在炼丹房的过期辣条还沉重。
就在他准备躺平当 “移动灾难制造机” 时,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熟悉的辣条香气。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辣条拐杖慢悠悠走来,白胡子上沾着新鲜的辣条碎屑,手里还攥着马东送他的辣条包装袋 —— 边角都被啃得参差不齐,活像被胖兔子蹂躏过的胡萝卜。
“小家伙,又闯祸了?” 老者一屁股坐在马东捏扁的石凳上,弹簧般的屁股竟把石凳又压出个更深的坑,“想控制这力量,唯一的办法就是……” 他故意停顿,从袖兜里掏出半根辣条,吧唧吧唧嚼得震天响,“用心感受,把力量当成你的宠物。”
马东瞪大眼睛,感觉世界观又一次被辣条重塑。他看着老者胡子上跳动的辣条渣,怀疑对方是不是把 “问题酒” 当辣条汁喝了:“当成宠物?怎么感受?难道要给我的拳头喂辣条?还是带它去跳广场舞?”
老者神秘一笑,布满皱纹的手突然伸出,吓得马东以为要被塞满嘴辣条。结果掌心落下一只黏糊糊的东西 —— 会发光的鼻涕虫正扭动着身体,触角上还挂着细小的辣条荧光。“就像养它一样,” 老者用拐杖戳了戳鼻涕虫,后者立刻喷出一团彩虹色的黏液,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辣条纹路,“每天和力量说说话,喂它‘吃’灵力。记住,要温柔,比哄小姑娘还温柔!”
马东捏着鼻涕虫的触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那黏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仿佛在挑战他对恶心事物的极限。但想到被自己毁掉的鸡窝、茶杯和平底锅,他咬咬牙,把鼻涕虫小心翼翼放进破布条披风的口袋:“行吧,为了不当‘人形拆迁队’,我拼了!”
从那天起,修仙界多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马东每天清晨对着自己的拳头唱儿歌,跑调的声音惊飞整片辣条林的鸟;吃饭前要给拳头输送灵力,还煞有介事地说:“小可爱,今天要乖乖的哦,别再把碗捏碎啦!” 睡觉前更要抱着拳头讲故事,从地球的辣条历史讲到修仙界的八卦。
“马大哥,你确定不是在和拳头谈恋爱?” 许诗诗笑得直不起腰,粉色纱裙上还沾着马东训练时飞溅的灵力火花。胖兔子蹲在她肩头,对着马东 “哼哼” 嘲笑,爪子上还挂着用棉花搓成的 “爱心”—— 这是它模仿马东 “宠物体质” 的成果。
老头举着变形的平底锅,白胡子抖得像筛子:“我看他练的不是力量,是‘修仙界第一深情’!再这么下去,他的拳头都能开口喊爹了!”
但马东不为所动,每天雷打不动地进行 “宠物养成计划”。他甚至给拳头起了名字叫 “辣条小乖乖”,还煞有介事地在玉简上记录训练日记:“第一天,小乖乖把桌子捏成了麻花;第五天,小乖乖学会了轻轻拿起茶杯!”
日子一天天过去,马东的破布条披风下,那团神秘的力量似乎真的发生了变化。当他再次握住茶杯时,指尖传来的不再是不受控的汹涌力量,而是一种温暖又熟悉的回应。就在他准备欢呼庆祝时,肩头突然一沉 —— 那只鼻涕虫不知何时爬到他脸上,正用触角亲昵地戳他的鼻孔,顺便喷出一团彩虹黏液,在他额头画出个歪歪扭扭的辣条笑脸。